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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啊,容大夫的药汤,我们喝了这些时日,咳嗽少了,晚上也能安然入眠了,这都是多亏容大夫的医治啊!”
“对啊对啊!”
严良看出容素会这样说,是因为心里不舒服,索性他看着百姓们道:“容大夫医治你们,是尽心尽力的,平日里如何待你们,我想各位也是看在眼里,我希望大家能够信任容大夫。若是再有今日之事,不分青红皂白地污蔑容大夫,以及还质疑我和容大夫之间的清白关系,我定然不会放任不管!”
这样的警告,让在场的百姓已经明白容素在严良看来是十分重要的存在,他们都不敢吱声。
严良犀利的目光扫向某处,然后两个方才指摘过容素的人,纷纷从人群里走出来,低着头给她道歉了。
“容大夫,实在抱歉,方才我失礼了!”
“容大夫,我给你赔不是,是我这个人说话不经大脑,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容素面不改色,看着他们如今倒是慌乱地给自己道歉,方才那指责她的嘴脸全然不见,心里只觉得好笑。
“既然城主都把话说了,那我也补充几句吧,我这个人不喜欢别人质疑我的医术,你有疑惑可以找我询问,我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若是没有了解过就直接怀疑我,我以后就不会再医治你,毕竟一个不信我医术的人,我也没有必要医治他。”
把规矩立在了此处,容素也不再多言。
在场的人都自知理亏,也没有再多嘴说什么。
“好了,各位先自行回到自己的位置吧,很快就要到时辰服用药汤了。”这时古云出了声,似乎是打算缓和在场的僵硬氛围。
话一出,所有人都纷纷散开了。
严良转身,脸上带着歉意,看着容素:“容大夫,抱歉了。让你受了委屈。”
此事的错并不在严良,容素自然不会责怪严良:“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用再提。”
见容素没有责备自己的意思,心里虽然松了口气,但严良还是有愧于容素,点了下头,打算想其他办法来弥补容素。
容素原本以为这场闹剧应该就这样落幕,哪知道,没一会,扣押因娘的侍卫去而复返,脸上布满了着急之色。
“城主!不好了!”
见此,容素心里不免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严良倒是镇定些,毕竟见过不少大风大浪,淡定询问:“何时如此急迫?你不是扣着因娘去地牢吗?”
侍卫看了眼容素,神色慌张又犹豫。
见他有顾虑,严良淡声道:“你直接说,容大夫不是外人。”
这下得了严良的允许,侍卫才大着胆子小声对他说:“我奉城主之令押着因娘去地牢,但在去的路上,突然遭遇了好几个蒙面人的拦路,奈何只有我和小四,难逢敌手,那些个蒙面人已经劫走了因娘,小四也受了伤,古大夫正给小四治疗着。”
听见因娘被人给劫持走了,容素心里吃惊,为何会有人劫走因娘?
严良皱起了眉头,这件事显然变得棘手了,已经不再是妻子谋害丈夫那般简单的案件了。
“容大夫,此事你就不用多管了,我会处理的,你安心医治百姓就好。”严良安抚着她,而后就带着那名侍卫离开了会门轩。
直到严良离开了不久,容素唯一想明白的是因娘背后还有人,因娘陷害自己的目的也许就是她背后人的目的。
但是因娘的背后之人究竟是何人?
矿城百里外的一座荒凉小竹屋里,在一座屏风后面,坐着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
因娘突然被人给带到了此地来,整个人是慌的,脸色煞白,跪在地上,视线也不敢四处看,因为四周站满了蒙面的男人。
在因娘心里慌乱之际,屏风后的女子终于出声了。
“因娘子啊。本想着你是个聪明人,做事应该是滴水不漏的,怎么就突然露出了马脚来?”
女子没有用责备的语气,但这淡淡柔柔的嗓音却无透着几分不悦。
因娘已经明白过来是何人抓了自己,是那个找自己做事的神秘人!
就在几日前,她在家中做事的时候,突然就有一个蒙着面的女子找到了自己,塞给她一封信和一袋银子。
当时她还有些害怕,但一看了信的内容,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因信中说,只要她让矿城百姓对现在矿城那个大夫的药汤不再信服,她就可以得到了黄金五百两,然后还会有人来接应她,带她和自己孩子离开矿城。
只要想着可以离开此地,她自然欢喜,她已经受够了这里的生活。
当年她是被自己的叔父卖给大山做娘子的,大山一个挖矿的矿民能有什么前途和未来,她的一生难道就得蹉跎在他身上吗?
她不要,她也不想自己的孩子也要在矿城一辈子学着大山一样成为一个矿民。
但要离开矿城需要有城主给的凭契,一个普通的矿民要离开都很难,何况她一介妇道人家。
可给她信的人可以保证她离开矿城外,还可以拥有一个新的身份。
所以她才会甘愿冒险,为了自己和孩子的未来,走了这一步险棋。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因为没有处理掉丢弃的姜片和手上的味道而失败了。
“贵人,请饶了我吧,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我会守口如瓶的!”因娘自知失败,对方找上门来一定是问责的,对方的人方才对那两个侍卫,下手如此狠辣,就知道此人做事一定很心狠手辣的,索性连忙认错求饶。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浅笑了声。
因娘听见对方笑了,以为此女子应该不会太过心狠,刚要抬头,想要说点好听的奉承之语,但下一秒,她那洁白的脖子上多了一道鲜红的刀口。
她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屏风,连一点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倒地断了气。
“呵呵。守口如瓶?也只有下了地狱的人才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