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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连番打击的原身终于长了脑子,隐忍蛰伏,想要替他小娘找回公道,拆穿明兰的真面目,可是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明兰也已经成了能够影响盛家家族命运的重要人物,盛家不会让已成定局的事情在翻出来,任凭他如何努力也无济于事,直到最后原身抑郁而终,他死之前,对此依旧是耿耿于怀。
对于原身的三个愿望,盛长枫初步有了想法。
他没有过分的追究事情的根源对错,他是要替原身完成愿望的,又不是来替原主改过自新的。
再说了抛去事实不谈,其他人就没有一点错处吗?
盛长枫抛弃了心中一丢丢的良心,开始思索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拆穿明兰真面目的事情好做,明兰看似谨小慎微,实际上小辫子一抓一大把,翻出她和齐衡的事情,她的事情也就完事了,甚至盛紘还会避免她继续做出丑事,就算不把她打死,也会迅速将她嫁出去,也算是回报了她前世算计墨兰的事了。
剩下的两件事本质上是一件事,只要他能迅速进入朝堂建功立业,在盛家占据重要地位,盛紘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会在给将墨兰选个举子做夫婿,林小娘知道女儿前程可期,就不会铤而走险,让墨兰做出与人私会的事情了,而他事业胜过盛长柏,也就不会生活在盛长柏的阴影中了,甚至能反手将其压下去。
所以他应该怎么快速进入朝堂?
他现在已经来晚了,今年的科举已经过去,原身已经名落孙山,下次科举就要等三年之后,三年之后黄花菜都凉了,就算期间新皇赵宗全登基开恩科,那也要明年,时间还是来不及。
现在他最缺的就是时间,他没有时间一步一步稳扎稳打,既然如此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自古以来,功高莫过于救驾,其次就是从龙之功了。
兖王谋反,救驾的是顾廷烨,轮不到他一个五品官的庶子来做。
至于从龙之功么······
盛长枫将目光放在了现在朝堂之上的三位继承人选,邕王、兖王、八王爷赵宗全。
率先被他淘汰出局的就是赵宗全,无他!
纯粹盛长枫觉得这个赵宗全实在不是当皇帝的料,懦弱无能,行事作风透露着一股小家子气,毫无人君风范。
从太后手里夺权,靠骗玉玺;笼络朝臣,就把人家定好的婚事掰开,将人家英国公好好的姑娘嫁给沈国舅做填房,这也就算了,随后还给沈国舅的妾室封了诰命,这个骚操作差点要了张娘子的命。
更别提他生性懦弱,外面蛮夷已经虎视眈眈,磨刀霍霍,他也不管不顾,有点心眼子都放在内斗上面了。
而他的后代能力也一般,别说开疆扩土了,仅能勉强维持守成,不过五六十年之后,就迎来了史上最屈辱的‘靖康之耻’,两位皇帝为劫掠北上,连同整个皇室宗亲、勋贵都被一锅端了,金人随后又在大宋境内肆无忌惮的烧杀抢掠,屠杀军民,百姓苦不堪言。
还有后来的完颜构,岳飞都上了高地了,他直接十二道金牌给召回来,反手点了投降,用莫须有的罪名杀了岳飞。
哎呀!不能再想了!
虽然这不是他的世界,但是他依然被气的热血上头。
干脆直接在根子上干掉后边那几个玩意,新帝就算再差也不能差的过他们了。
剩下的两个人,邕王嚣张跋扈,行事毫无底线,仅仅是为了女儿嫁给齐国公府的齐衡,而平宁郡主更加属意荣妃的妹妹荣飞燕,他就派人毁了荣飞燕的清白,逼得荣飞燕上吊自尽,之后又囚禁齐国公,硬是逼的齐衡成了这门亲事。
邕王做事情全凭心意,自负自满,复杂多变,不好掌控,最重要的是他行事没有底线,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要对自己有利,他就什么都做得出来,这种人上了位,极大可能是个暴君昏君,实非天下幸事。
当然兖王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总比邕王有底线一点,比赵宗全有骨气一点,眼看继位无望,直接破釜沉舟逼宫,干掉了邕王,就差那么一点,就能成功上位了。
客观来看兖王,他有人、有权、有胆魄,投靠过去甚至不用多做什么,只要逼宫的时候及时截住那封血诏,兖王就能成功上位,他在趁乱干掉赵宗全、赵策英父子,他就能获得巨大的收益。
原本凭借从龙之功炙手可热的顾廷烨,自然也不能在上辈子那般得意,那明兰也就当不成侯爵夫人了。
决定就是你了——兖王!
盛长枫打定了主意让兖王上位,心中开始谋划如何接近兖王的事,光是投靠还不够,还得成为兖王的心腹才行,不然就算日后兖王登基,他也得不到什么好处,那他岂不是白忙活了。
就在长枫苦思冥想的时候,林栖阁的林小娘也在绞尽脑汁的打算如何在盛紘面前讨回公道。
林噙霜这次可是真的被吓到了。
就差那么一点!
差一点她就被发卖出去了。
当时如果不是盛长枫去找了老太太求情,今天赶上天时地利的大娘子是真的不会留情。
她和王若弗妻妾争斗近二十年,早已经是你死我活的局面,现在王若弗抓到了她的把柄,还不往死里整她。
幸亏她有个好儿子!
墨兰实在担心林小娘,便又来了林栖阁,母女夜话。
林噙霜看着依旧惊魂未定的女儿,再也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对着她哭诉:“这次你父亲被留宫中,官家要治罪的消息在府内满天飞,我这才乱了分寸,想要替咱们娘仨早做打算,先将手里的房产地契卖了,谁知道竟然被王若弗抓了个正着,这绝对不是巧合,定然是有人设计好的,不然哪里会那么巧?不过王若弗没那个脑子,这事情当然有老太太的手笔在里边。”
墨兰到底年纪小,今天的事实在是骇人,就见林噙霜都是心惊胆颤,更何况她一个十几岁的女儿家了。
墨兰也是满脸泪痕:“小娘,照你这么说,大娘子和老太太已经联手。现在不知道父亲何时回来,哥哥又在祠堂罚跪,这府里岂不是她们说怎样就是怎样?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