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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因失政而倾颓,中原陷入乱世已有百年。时至今日,九国并立,各自为政,割据一方,北方还有异族北磐虎视眈眈,这个乱世持续这么久,是在等待我的到来吗?”
杨盈凝视着桌上还在燃烧的蜡烛,眼中闪过一抹近乎狂热的光芒,额间上隐隐浮现一点朱红。
下一刻,烛火骤然暴涨,爆出一朵巨大的火花后,又陡然熄灭,只余一缕青烟袅缓缓升腾,在空气中慢慢消散。
随着烛火熄灭,屋内陷入一片黑暗,只有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勉强照亮了房间的一角。
杨盈额间那抹朱红在黑暗中显得更加醒目,他缓缓走向窗边,凝望着远方那片被夜色覆盖的山峦,心中思绪万千。
夜风透过半开的窗户吹拂进来,带起一阵凉意。
杨盈伸手触碰额头上的印记,一股奇异的感觉从指尖蔓延开来,似乎与这印记产生了某种共鸣。
“那我就顺应天命,去结束这一切的纷争好了。”
从一开始的崩溃自尽到现在的逐鹿中原,杨盈仅用了半个时辰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开始着手研究怎么打天下。
经过这么多世界的毒打,她已经可以熟练的运用“快速哄好自己”这项技能。
而这项技能的诀窍就在于:何以解忧?唯有天下权柄!
……
次日,杨盈用过早饭后,杜长史就迫不及待的前来求见。
他是来给杨盈授课的,讲的主要是梧国与安国之间的恩怨纠葛,以及安国三品以上大臣的履历等内容。
自从之前原主听杜长史说此行可能会遇到刺客,心中就开始惊恐忧虑。
因此,在杜长史授课时,原主常常会以身体不适为由推却。
对此,杜长史心中虽然无奈,但是碍于尊卑有别,自然不能像一般学生那样强逼着原主学习,因此只能作罢,暗自在心中忧虑。
然而明女史的死,让杜长史意识到这位盈公主,根本不像她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柔弱。
毕竟她昨天可是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杀人,事后脸上也无丝毫恐惧。
端坐于车架之上,身上风姿威仪,让人不敢直视,俨然是一位合格的上位者。
盈公主突然之间有这么大的变化,究竟是对明女史的欺压忍无可忍,所以才愤怒爆发?
还是说她以前一直都在伪装自己,而今远离了梧都的桎梏,终于能卸下伪装,展现真我?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就太让人……高兴了!
他当然不是因为明女史的死而高兴,而是觉得现在的杨盈到安国被识破身份的可能性会变小许多,那如此一来,成功迎回陛下的可能性也会大大增加了。
思及此处,杜长史已无暇顾及其他,步履匆匆的赶到杨盈的住处,意图通过授课的方式进一步试探杨盈。
而对于杨盈来说,原主一直幽居深宫,对外界的事知之甚少,现在杜长史能替她讲述安国的这些信息,无疑是一件好事。
于是杨盈欣然接受了杜长史的“试探”。
整整一上午,杜长史都在卖力的讲述有关安国的各种信息,同时也在有意无意的观察着杨盈反应。
见她骤然间听见这么多的信息,脸上也没有丝毫为难困惑之意,偶尔自己提问几句,她的回答也总是恰到好处,哪怕他暗暗加大难度,杨盈依旧应对自如,从容不迫。
此刻的杨盈身上完全没有以前的那种羞涩与忸怩,反而展现出了一个皇子应有的风范,无论是风姿气度还是神态礼仪,无不透露出一种贵族应有的教养。
如果不是事先知情,即便是他自己,恐怕也无法辨认出眼前的人竟然是一位公主。
心中有了答案,杜长史暗自思忖:果然盈公主以前都是在伪装!
不过想想也很合理,作为一位不受宠的公主,其母亲又地位低微,若非如此低调,她可能早就成为了他人的眼中钉,恐怕难以存活至今。
正当杜长史心有所感之际,突然意识到手中的册子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
为了试探杨盈,他居然不知不觉地将收集到的安国的信息讲完了。
按照原来的计划,能在到达安国之前就已经算是快的了,哪成想只是两个时辰而已,就统统学完了。
殿下天资竟然如此之高!
杜长史不由得愣住。
杨盈见他站立原地,久久无言,略微皱了一下眉头,身边的内侍见了,连忙对着杜长史小声提醒:“杜长史?杜长史?”
“啊?”杜长史茫然回应。
“殿下还等您授课呢!”
“啊!”杜长史回过神,连忙对着杨盈躬身行礼:“殿下,臣的课已经讲完了!”
“讲完了?可是大人只是笼统的讲述了一些安国皇家以及安国三品以上官员的基本信息而已,其他的呢?”
“殿下是指?”
学习中的杨盈十分好脾气:“比如他们的脾气秉性、行事作风如何?现今安国朝堂之上有几股势力?三位皇子是否已经开始夺嫡之争?文武百官又是如何站队?安帝又是如何平衡朝堂的?还有以美女间客闻名天下的朱衣卫也都还没讲。”
“呃!这个……”杜长史面露尴尬。
他哪里准备了那么许多?
在他原本的计划里就是教这位殿下一些基本的东西,明面上过的去就可以了。
反正世人眼中的礼王殿下自幼体弱多病,常在宫外修养,成年才可入玉牒,对朝政一窍不通很正常,若太过精明,反而适得其反,会惹安国起疑。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杨盈居然能在短短半天内,将他准备的内容全部消化吸收,这让房间里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尴尬。
见杜长史久久无言,杨盈缓缓收敛了脸上笑意,面无表情的看着杜长史:“还有生擒皇兄的那位长庆侯,为何长史也从未提及?这个人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