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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无疾腆着脸笑，“我给你暖暖手，你看都这么凉了，再不暖一暖，回头都该生冻疮了。”
陆英仰头看他，眼底都是警告。
虞无疾叹了口气，只好放弃了把她的手揣怀里的想法，包在掌心里搓了搓，这才回头看向身后：“你们先回吧，歇息一宿，明天去衙门里说。”
“是。”
身后几人也已经跟着下了马，闻言连忙抱拳答应一声，陆英抬头看过去，这才认出来是齐州府的几个曹官，大约是一同去处理受灾的事了。
众人也看见了她，纷纷见礼：“见过夫人。”
这还是成婚后第一次见到齐州府的官员，他们的态度倒是比自己想的要和善些，大约是捉奸那天，亲耳听见虞无疾那些话的缘故。
她颔首回礼，见几人都冷得厉害，连忙吩咐月恒：“给几位大人盛碗热粥来，暖暖身子也好。”
众人连忙道谢，谁都没有推拒，一碗粥虽算不得什么好东西，可他们冒着寒风赶了一天的路，已经冻得手脚都麻木了。
就算是进了城，也还得半个时辰才能回家。
这口热粥，活像是续命。
“我也给你盛一碗。”
陆英顺势将手拽出来，起身去了炉灶旁，虞无疾寸步不离地跟着，陆英盛好粥转身的功夫，险些撞到他身上。
“没撒到身上吧？”
陆英连忙端稳碗，打量了一眼她的衣裳。
虞无疾隔着她的手捧住碗，“不妨事，我先前在清潭县救人，县衙安置不下那么多人，只能让人先把灾民往城里送，结果曹官一回去就和我说，你在城门口设了粥棚，便是我们一时顾不上他们，也出不了事。”
陆英正琢磨着要把手拽出来，不防备他竟说起了这个，心里颇有些尴尬，一时也就顾不上手了。
她施粥是惯例，可虞无疾这么一说，倒像是为了他做的一样。
“我长这么大，都没被这么多人称赞过，沾了夫人的光。”
陆英越发不自在，又顾忌着周遭人多，只能压低了声音反驳：“你别这么喊我，又不是真的夫妻。”
虞无疾嘴角一瘪，不让喊？他偏要喊，喊着喊着就成真的了。
“夫人，我还给你带了个礼物。”
他开口，陆英瞪了他一眼：“让你别这么喊。”
虞无疾充耳不闻：“夫人要不要？”
“你闭嘴！”
陆英竭力克制，可还是没能忍住，音量不自觉拔高了些，周遭正在喝粥的官员，和不远处正紧紧盯着这边动静的周夫人等人的目光立刻看了过来。
周遭瞬间一静。
周夫人连粥都顾不上了，快步往前走了几步，眼睛都亮了。
看来昨天虞老夫人给陆英撑腰也不是什么好事，纵得陆英都轻狂起来了，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少师难堪，哪个男人受得了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