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中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倩玉小说网https://www.qianyuwj.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凌宏凯派遣手下的一众爪牙气势汹汹地前去大肆捣乱贾瑀的工坊商铺。
然而,他们刚抵达现场,尚未来得及展开任何破坏行动,就被早已埋伏在此的护卫一举擒获。
就在这时,坊间竟流传出了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有人传言贾瑀凭借手中的权力之便从事外贸生意,赚得盆满钵满,甚至传出贾瑀月入百万,已然富可敌国。这一传闻恰似一阵狂暴的飓风,迅速席卷了京城内外。一时间,街头巷尾,上上下下传得沸沸扬扬。
那些平素就善于捕风捉影的御史们,闻得此消息,瞬间如同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般,个个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准备开始风闻奏事。他们的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兴奋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一个将权贵扳倒、为自己谋取赫赫功名的绝佳良机。
就在凌宏凯等人自以为大功告成,洋洋得意地认为即将成功将贾瑀扳倒之时。这时,京城中竟传出了一首神秘的童谣。那童谣的旋律虽说简单,却透着诡异,歌词更是充满了暗示与隐喻,仿佛在揭示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童谣的内容如下:
“水点又在工上方,
大口框住扁日旁。
一人站立土中央,
新皇就要坐朝堂。
小鸟欢飞把喜唱,
百姓期待心不慌。
天下太平粮满仓,
幸福日子万年长。”
这童谣粗俗浅陋,但其内容却直白无遗。然而,它却似有着神奇的魔力一般,瞬间广泛流传开来。哪怕是大人们严厉训斥自家孩子不许传唱,也根本无法阻止其传播。整个京城因此陷入人心惶惶的境地,再也无人去关注贾瑀的事情。
原来,这正是贾瑀精心策划的计谋。在未来的世界,资讯极度发达,一个新闻登上热搜之后,不论其真假,民众往往难以辨别。而且,在这种时候,不论你如何竭力辩驳、自证清白,都是徒劳无功的。最佳的方法,便是爆出另一个更为劲爆、更能吸引人心的消息。
贾瑀原本并不打算与凌家产生冲突,毕竟朝中派系错综复杂,凌国昌又权势熏天,贾瑀虽说毫不畏惧,但也不愿白白让第三方渔翁得利。然而,凌家父子屡次挑衅,咄咄逼人,如今更是妄图动摇贾瑀的工商根基。
如今,永正皇帝终于将大权牢牢握在手中,正筹划着整顿朝廷,而凌国昌一系乃是朝中最大的阻碍。所以,贾瑀决定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给予凌家致命的一击。
消息如同狂风一般迅猛传开,整个京城瞬间被一层厚重如铅的阴霾所笼罩,人人自危,惶恐不安。凌国昌得知那首神秘童谣在京城大肆流传,引发了民众的恐慌与不安,心中顿时感觉大事不妙。
他紧急召集了自己的亲信们,在府中的密室中展开了一场紧张且焦虑的商议。密室之中气氛凝重压抑,凌国昌面色阴沉地坐在主位之上,双手紧紧握住扶手,关节处由于用力过猛而泛出苍白之色。
“诸位,如今这局势愈发难以掌控,你们都说说,究竟该如何是好?”凌国昌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焦躁。
亲信们面面相觑,眼中皆带着深深的忧虑。其中一位年长的谋士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凌相,此事来得太过突然,我们着实有些措手不及。不过,依在下之见,当下的当务之急是要先稳住民心,防止事态进一步恶化扩大。”
凌国昌冷哼一声:“说些空话!如何稳住民心?你倒是拿出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来!”
另一位亲信赶忙说道:“凌相息怒,或许我们可以派出人手,在街头巷尾进行辟谣,阐明这只是无稽之谈,不可轻信。”
凌国昌皱起眉头:“辟谣?如今民众已然人心惶惶,单单辟谣能有多大作用?而且这童谣传播如此迅速,背后必定有幕后推手,岂是轻易能够辟谣的!”
众人一时语塞,房间里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过了片刻,又有一人开口道:“凌相,不如我们向皇上请罪,表明忠心,或许能够求得皇上的宽恕。”
凌国昌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糊涂!此时请罪,岂不是不打自招?皇上本就对我们心怀猜忌,如此做法只会让我们更加陷入被动的困境!”
亲信们被凌国昌的怒火吓得噤若寒蝉,一个个低垂着头,不敢再多言一句。凌国昌看着这些平日里能言善辩,如今却毫无应对之策的亲信,心中愈发恼怒和失望。
“你们平日里一个个巧舌如簧,到了关键时刻,却都没了主意!全是一群酒囊饭袋!”凌国昌愤怒地站起身来,在密室中来回踱步。
一位一直未说话的亲信犹豫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凌相,或许我们可以暗中调查这童谣的来源,找出幕后黑手,将其铲除,以绝后患。”
凌国昌停下脚步,沉思片刻后无奈说道:“这也算是个办法,但动作必须要迅速,绝对不能让此事继续发酵下去。”
然而,即便如此,凌国昌心中也很清楚,事情已然发展到了极为严峻的程度,这些办法都仅仅是权宜之计,能否奏效仍是未知之数。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和深重危机,心中对未来充满了担忧和恐惧。而这些亲信们所说的,大多也只是些无用的安慰之词,根本无法真正解决当前的艰难困境。
众人神色黯然,怀着满心的忧虑和无奈缓缓散去。凌宏凯却在此时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凌国昌的书房。
凌国昌正独自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目光阴沉地盯着桌上的一份文书,似乎还在为刚刚众人商议却毫无结果的事情烦心不已。
凌宏凯未经通报就直接大步迈进,脸上依旧是那副大大咧咧、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
“爹,这事儿有啥好愁的!”凌宏凯满不在乎地说道。
凌国昌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懂什么!如今这局势如此棘手,稍有不慎,我们凌家就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凌宏凯却不以为意,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说道:“爹,依我看,咱们有啥可怕的!在这京城,谁不知道您的权势,您简直就是副皇帝!”
凌国昌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噌”地一下站起身来,怒指着凌宏凯骂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出口!”
凌宏凯被父亲的暴怒吓得一跳,但仍嘴硬道:“本来就是嘛!咱们凌家在朝中的势力庞大,那皇帝老儿也得对咱们忌惮三分!”
“混账!”凌国昌气得浑身颤抖,“你这无脑的蠢东西,这种话要是传了出去,咱们全家都得掉脑袋!”
凌宏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脸上露出一丝惶恐,但仍倔强地嘟囔着:“我,我这不是在您面前才这么说嘛……”
凌国昌怒不可遏,冲到凌宏凯面前,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你这不知深浅的逆子!平日里为非作歹也就罢了,如今在这关键时刻,还如此口无遮拦!你可知道,如今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凌家,就等着咱们犯错,好将咱们一举扳倒!”
凌宏凯捂着被打的脸颊,不敢再吭声,眼中却仍透着不服气。
凌国昌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说道:“你给我听好了,从现在起,给我收敛一点,别再给我惹出什么乱子!否则,就算我能保住凌家,也保不住你!”
凌宏凯低着头,小声应道:“知道了,爹……”
凌国昌重新坐回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说道:“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
凌宏凯灰溜溜地退出了书房,凌国昌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忧虑和无奈。
凌国昌独自一人在书房中来回踱步,脸上写满了纠结与挣扎。他心中一直存有致仕的念头,毕竟为官多年,身心俱疲,渴望能过上悠闲自在的晚年生活。然而,那至高无上的权势就像一种致命的诱惑,让他始终难以割舍。
回想起自己在朝中经营数十载,门生故吏遍布各个角落,曾经,他以为这是自己坚实的根基和依仗。可如今,这却引发了皇帝深深的猜忌。那些曾经令他引以为傲的势力,在皇帝的猜忌面前,竟显得如此脆弱不堪,不堪一击。
凌国昌不禁回忆起往昔,自己在朝堂上呼风唤雨,众人对他阿谀奉承、唯命是从。那时的他,觉得自己的地位坚如磐石,无人能够撼动。可如今,太上皇彻底隐退,新皇掌权,对他的态度愈发反感。他第一次深刻地认识到,原来失去皇帝的信任,自己所谓的势力竟是如此的可笑至极。
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揉着太阳穴,试图理清这混乱不堪的思绪。“我该如何是好?”他喃喃自语道。继续留在朝中,皇帝的猜忌只会日益加深,说不定哪天就会大祸临头。可若就此辞官归隐,又心有不甘,那些曾经的荣耀和权力,怎能说放弃就放弃?
凌国昌长叹一口气,目光望向窗外。天空中乌云密布,仿佛也在映衬着他此刻阴霾沉重的心境。他想起那些曾经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同僚,有的已经功成身退,安享晚年;有的却因贪恋权势,最终落得个悲惨凄凉的下场。自己难道也要步他们的后尘吗?
他站起身来,再次在书房中来回走动,脚步显得沉重而迟缓。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犹豫和迷茫。致仕,意味着放弃现有的一切,从此远离权力的核心,过上平淡无奇的生活。但这或许能换来家族的平安和安宁。
可留在朝中,就得面对皇帝的猜疑和可能降临的种种危机。凌国昌深知,新皇年轻气盛,一心想要整顿朝纲,树立自己的绝对权威。而自己作为旧势力的代表,无疑是新皇的眼中钉、肉中刺。
“究竟是该为了家族的长远利益选择退隐,还是冒险一搏,试图重新赢得皇帝的信任?”凌国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额头上的皱纹仿佛又深了几分。书房里弥漫着沉闷压抑的气氛,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困惑,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暗无边的迷宫,找不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