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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到刚才沈未苍面上的表情,顾知惜的脸上又浮现出一抹笑意,在主持人说完介绍词后从容登场。
她的节目是钢琴独奏,曲谱是自己作曲的,本想在周叶瑾面前演奏,希望他能听见自己曲中暗含的心声,可是如今在台上往下一看,哪里还有周叶瑾的人影。
可笑的是连她的哥哥都不曾留下来看自己的表演,也或许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也有演出。
顾知惜整理心情在钢琴前坐下来。
顾知延慢了一步,刚走到沈未苍的休息室就听见她在里面喊疼,声音带着哭腔。
他立刻急切地推门进去,见沈未苍正坐在沙发上,周叶瑾在她面前单膝跪地一脸心疼地捧着她的脚,而陶以曦和林肃宁则是脸色难看地站在沈未苍两边。
陶以曦正在指责周叶瑾:“你就不能轻一点吗,苍苍都喊疼了!”
周叶瑾没有回应,动作轻柔地为沈未苍脚上的伤口处清洗消毒。
沈未苍疼的眉头紧锁,眼尾都冒出泪花了:“以曦,叶瑾不是故意的,消毒肯定会疼的。”
说着,她又抬起头看向顾知延的方向,有些惊讶地道:“知延,你怎么过来了?现在是知惜在表演,你怎么不在那边看她表演啊?”
顾知延没有回答她的话,匆匆走过来,低头一看,沈未苍白皙的脚趾头红了一片,大脚趾的指甲像是被什么东西硌得青紫了一块,指甲缝还隐隐有血迹渗出。
他的脸色也立刻变得和陶以曦几人一样难看:“这是怎么回事?”
周叶瑾正专心给沈未苍清理伤口,陶以曦阴阳怪气地道:“还能怎么回事,有人嫉妒苍苍,往她的舞鞋里放了小石子,苍苍感觉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忍着疼在台上跳舞。”
他站直身体看着顾知延意有所指地问:“你觉得会是谁干的这种下作事?”
“你不必在我面前指桑骂槐,”顾知延冷声道,“我自然会去查个清楚,如果是顾知惜做的,我不会”
不等他说完,沈未苍又娇呼一声:“叶瑾,我好疼。”
周叶瑾立刻伸手在她雪白的脚背上抚摸着柔声哄她:“马上就好了,伤口在指甲缝里,必须要彻底消毒,我现在上药,苍苍乖,马上就好了。”
见沈未苍眼角有泪珠冒出来,陶以曦也懒得和顾知延继续掰扯这些,忙拿出自己的手帕轻轻地帮沈未苍擦泪。
“苍苍,你刚才看到过顾知惜在你的更衣室出现过吗?”
沈未苍摇头,细声细气地道:“知延,我刚才忘记说了正想说呢,不会是知惜的,你们不要随便怀疑她,刚才我上场之前她还提醒我检查检查鞋子,说听见过有人要在我的鞋上做手脚呢。”
说着,她露出后悔的神色:“我当时没有放在心上,只觉得后台那么多人,怎么会有人明目张胆地在我的鞋里放东西呢。”
周叶瑾帮她涂好药膏,又细心地用纱布包起来,这时才站起身冷冷看着陶以曦:“你不是安排了三四个人保护苍苍吗?这么点事都做不好,今天如果苍苍鞋里被放的是刀片该怎么办?”
陶以曦脸色难看地垂下眼,随即阴沉道:“我已经让人把那几个废物换回去了,以后苍苍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
林肃宁也没了平时的一团和气,他的身高在四人中是最高的,此时站在沙发旁满是压迫感。
“苍苍最近还是在家里好好休息一阵子吧。”
林肃宁察觉到沈未苍看了自己一眼,竭力收敛起戾气,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要不要去我的庄园?最近下雪了,那一片地方景色还算可以。”
沈未苍摇头:“我还是在自己家里吧。”
周叶瑾把自己的大衣裹在沈未苍的身上,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往外走:“苍苍,我们回家休息休息,我给你做点好吃的。”
沈未苍伸手揽住他的脖颈转头对陶以曦三人道:“以曦,知延,肃宁哥,我们先回家了。”
两人一走,休息室内原本平和的气氛瞬间散去。
顾知延看了陶以曦一眼,冷笑道:“怪不得我一进来你就把事往我的身上引,原来是你的手下废物才让苍苍受了伤。”
陶以曦内心也很自责,但这不代表他会在顾知延面前露出异样:“你又在得意什么,不会真以为苍苍说不是顾知惜,她的嫌疑就洗清了吧?”
林肃宁一脚把陶以曦踹得踉跄了好几步,又伸手攥住他的衣领:“陶以曦,以前你派人跟踪苍苍,我念在你也想保护她的安全就放任了,现在在你眼皮子底下还能出这种事,你还有脸在这里和顾知延争论谁对谁错?”
随后,他松手又转身朝顾知延的脸上挥去一拳:“还有你这个满腹心机的下作人,别以为我们都不知道你把顾知惜弄回国是为了什么。”
顾知延回过神才反应过来脸颊上的阵痛,他也怒从心起,直接和两人打了起来。
最后三人身上多少都带了伤,坐在沙发上沉默了一会,陶以曦才开口:“虽然我没有证据,但这件事一定和顾知惜有关系,我劝你还是赶紧把她打发走。”
“我会的,不用你指点我。”
林肃宁站起身讽刺道:“嘴上说着爱,做的事却让苍苍受伤,顾知延,你这种人真是可怕。”
顾知延没有反驳,林肃宁说的是事实,他确实有私心,一直心存侥幸希望顾知惜能算计到周叶瑾。
虽然没有想过让沈未苍受伤,可事实就是他的私心让顾知惜有了可乘之机。
晚上十点,陶以曦城郊别墅的地下室,三四个男人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们晚上的时候一头雾水地被拉来这边,直到陶以曦身边的助理透露才知道,因为他们的疏忽让沈小姐受了伤。
陶以曦坐在三米远的沙发里漠然看着几人,良久才问:“说吧,今天晚上你们都做了什么,看见了什么。”
其中一个人立刻道:“陶总,我们一直是警惕着沈小姐身边所有人的,但当时沈小姐在更衣室,我们不敢靠的太近,能进更衣室的都是经过沈小姐同意的,您也吩咐过不让我们再监听沈小姐的隐私,所以我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