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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兼检校中书令,大唐文武百官之首,赵国公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沉声道:
“皇后娘娘一直以来素有贤名,陛下怎么能因为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而废后?请恕老臣不能奉诏。”
李治咬着牙,气愤地看着长孙无忌。
“舅父,那贱人杀了朕的女儿!”
“你让朕怎么忍受这种屈辱?”
听着李治悲愤的控诉,画面中的长孙无忌却没有任何动容,而是淡淡地开口。
“陛下,臣听太医说,公主殿下乃是被人捂住口鼻,窒息而亡。”
“臣觉得,武氏虽然刚刚生产身体虚弱,但也不至于眼睁睁地看着皇后捂杀公主而无动于衷,至少她能叫人!”
“她为何不叫?或许此事并没有陛下想的那么简单。臣斗胆,请陛下让刑部会同大理寺彻查此事,待真相大白之后,再做定论!”
李治终于忍无可忍,拍案而起。
“赵国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想要告诉朕,是媚娘亲手捂死了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
“你觉得你这种话说出来,你自己能信吗?”
李治毕竟是皇帝,这一怒之下,长孙无忌身后的几名大唐重臣不约而同地退后几步。
只有长孙无忌巍然不动。
他可是李世民留给李治的托孤重臣,更是李治亲娘长孙皇后一母同胞的亲哥,是李治的亲舅舅!
正所谓父母不在,娘家舅最大。
长孙无忌作为大舅,又怎么可能害怕李治这个侄子?
长孙无忌平静地开口。
“陛下,老臣还是那个意思。要废王皇后,可以。但一定得先把公主的死因查清楚,让天下人都知道公主究竟是谁害死的。”
“若真是王皇后亲手谋害的公主,那老臣对废后之事,绝对没有二话!”
李治冷笑一声,突然一脚踢翻了面前的御案,拂袖而去。
长孙无忌看着这一幕,没有开口。
一旁的诸遂良走了上来,有些担心。
“赵国公,你这般顶撞陛下,是不是有些不妥?”
长孙无忌微微一笑,淡然道:
“陛下还只是一个年轻人,冲动了一些,也很正常。”
诸遂良摇头道:
“终究只不过是个女人罢了,陛下喜欢立谁,你又何必干涉?”
长孙无忌哼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阴霾。
“陛下想立谁,那自然是陛下的自由。”
“但武氏……她毕竟曾经是先帝的女人。”
“谁都可以当皇后,只有武氏,绝对不行!”
长孙无忌的话,斩钉截铁,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