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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同学，终于见面了。”苏清河说着，从容坐在对面，锐利的目光带着寒芒直直落在所谓戴同学身上。
去年，苏清河短暂的舍友，仅仅见过一面。
被捆绑在一处的几人中，身为女子的戴同学，异常显眼。
戴茗抬头，瞪大双眼紧紧盯着前方的女子，面部表情变得狰狞，可惜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苏清河勾起嘴角，扫一眼戴茗，仿佛那些心思都被识破，一览无余。
满座人员中，只有覃言研一的身份最低，于是站旁边配合做一些辅助的工作。
戴茗还在说着什么，却没有一个字音是清晰的，反倒成了现场的嘈杂之音。
“覃言，让她说。”苏清河抬抬手指，示意将戴茗嘴上的布条取下。
戴茗犹如终于逃脱禁锢的野兽，微颤过后，立马出声为自己辩驳，“你怎么知道是我？”
“还有，现场多么多人，你哪来说话的资格？”说话间，戴茗扫视全场，眼睛中跳跃着怒火，最后定在苏清河身上。
“呵。”苏清河冷笑一声，无视周围投来的视线，侧眸询问吕校长，“吕校长，这件事你怎么看？”
吕校长内心翻白眼，但还是沉声给苏清河做背书，“资格？不用我给，清河都有资格。你怕是忘了廖跃的事。”
吕校长冷厉的目光打在戴茗身上，周身气势前压，不欲再多说。
人群中几道质疑的视线也顺势消失，打量着上首端坐的苏清河，与其身后矜贵优雅的男子。
她姿态淡然且从容。
苏清河缓缓开口，瞳孔中满是寒意，“戴茗，入学后一直是一个人住在宿舍，直到我来学校，你收到消息匆匆离开。”
“中途回来过一次，但你一直避着我。唯一一次打照面，你的疑心反而让我坚定想法。”
“廖跃口中顶替他的新人，就是你吧，戴茗。”
戴茗脸上飘过一抹诧异，但很快冷静下来，皱着眉头质问，“你怎么能确定是我？”
“怎么确定？”苏清河仿佛听到笑话，嘴角的嘲讽明显，“一个习惯整洁的人，怎么能容忍抽屉杂乱。是因为你慌，所以乱。”
不做亏心事，怎么会怕见人，还特意选了黑色面膜挡脸。
如果她大大方方，苏清河反而要多加确认。
说话间，薄知津将近期戴茗等人偷取研究院机密的证据，递给苏清河，冷眼瞪着脚下的戴茗，“你做过什么，自然有人会交代的一清二楚。”
戴茗猛地睁大眼，眼神瞬间锁定身侧一人，果然见他眼神闪躲，不敢直视。
薄知津是有破案经历的，有他坐镇校内，加上其他人的配合，抓住戴茗是板上钉钉的事。
戴茗牵扯着泛红的嘴角，即将说出口的话被苏清河冷漠的眼神定住，卡在喉咙中，不上不下。
苏清河切入正题，不再给戴茗转移话题的机会。
“你什么时候加入计划当中？与上级通过什么方式联系……”
审讯正式开始，办公室内的气氛十分压抑，无数道视线纷纷投来，众人神情肃穆。
戴茗想要狡辩，却在铁证面前无从辩驳。她想要服毒自尽，却早早被卸去嘴中的东西。
她喃喃回答着，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也顺势指证导师是她发展的下线，交代个清楚。
那个险些成为新任院长的教授，也被戴茗拉拢在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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