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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无奈的他只能在痛吟即将溢出唇边的前一瞬,颤抖着指尖,慌乱按下了挂断键。
“嗯呃呃”
通话刚断,男人便再也忍不住全身战栗着痛吟出口。
手中的电话脱力滑落,忍到极致的他大口喘息着,全身犹如被抽干力气般,连靠墙而坐都变得奢侈。
左肩伤口与额间迸发的剧烈痛楚早已让他无法招架,男人赤裸着上半身,脱力般沿着墙缓缓倒下。
冰寒触感自脊背蔓延,他虚散的瞳眸里溢满难耐至极的煎熬之色,胸腹肌理因喘息而紧绷,大幅度起伏着。
四周,是死寂的沉默。
恍如被世界遗弃般,盛璟逸无声躺在地面,在绝望中等待肆虐的痛楚能有一丝减缓。
左肩逐渐发肿的伤口,使绷带裹得更紧实,伤处传来一阵阵暴虐般的剧烈胀痛,盛璟逸实在痛苦到了极点。
被磨得耐心尽失,伴随着一声难耐至极的痛呼,盛璟逸抬手粗暴撕扯下紧裹在伤处的绷带:
“呃啊”
残留血污的绷带与伤口分离的瞬间,肿胀溃红的伤口完全暴露于空气中,接下来,绷带每一下的粗暴摩擦都是对痛感神经的极致挑衅,男人顿时痛得浑身战栗。
他无助偏过头,头发凌乱垂落,遮住了那双染满极致痛色与倔强的墨眸。
双手紧紧捂住那已不堪一击的伤处,盛璟逸身体蜷缩成一团咬唇死死强忍着。
虚散的目光随意望了一眼溃红肿胀得不像样的伤口,赤裸着上半身躺在冰寒的地面,高烧不退的他犹如如掉进冰窖般冷战不止。
他试图抬手扶着床沿上床,可只轻攥了一下床单,伤处便被牵扯而涌上排山倒海般剧烈的痛楚。
手脱力滑下床沿,男人眉宇紧蹙,难耐闭上双眼苦苦承受着伤处暴虐般的痛楚,再也无法动弹半分。
不仅如此,持续处于高位的体温,无助蜷缩成一团的男人,身体被冰寒与灼热交替侵袭,他时而冷得瑟瑟发抖,时而又虚汗淋漓。
时间,在这无穷无尽的折磨之下,如停顿般,已毫无意义。
痛感,依旧残酷而清晰,如同附骨之蛆,没有丝毫减缓。而意识,却逐渐模糊,他感觉自己仿佛往无底深渊不断下坠
医院私人病房。
夜勋双目微闭,戴着氧气罩躺在病床上。
病房内充斥着各种医疗设备的轻微嗡鸣声,病房显得沉闷而压抑。
夜顷豪夫妻俩守在病房,夜顷豪焦急地在病床前踱步,神情凝重。
他妻子坐在病床前,满脸愁容。察觉到夜星妤的到来,他们向她点点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夜老怎么会…”夜星妤难掩忧虑,紧张询问夜顷豪。
“爸近段时间身体都不好,今晚在书房晕倒,送过来就一直昏迷。“夜顷豪表情懊恼:“我就应该在书房陪着他…”
虽然自己也很无措,但夜星妤仍努力保持镇定。
她轻拍夜顷豪的肩膀,安慰他:
“不是你的错。我刚才询问了医生,他稍后会告诉我们检验结果,夜老一定没事的”
话语间,医生推门而进。三人急忙迎上去。
“贺医生,我爸的情况怎样?“夜顷豪语气急切。
贺医生表情沉重:“夜老先生的病并非一两天的问题,现在病情确实非常严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夜老怎么了?”夜星妤声音禁不住微微颤抖。
“爸从未告诉我们他患有严重的疾病,怎么会这样?” 夜顷豪眼中透着深切的焦虑。
贺医生表情凝重,他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夜勋,深深叹了口气:
“半年前,夜老先生就已经被诊断出晚期癌症。他嘱咐我帮他隐瞒病情,一是担心夜氏股价的波动,二是不希望你们过于忧心,他希望与家人们轻松快乐地度过最后的时光。”
“贺医生,难道没有其他治疗方法吗?” 夜星妤红了眼眶,不死心追问。
贺医生无奈摇摇头:“目前我们只能采取一些缓解措施,情况并不容乐观。”
“那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呢?” 夜顷豪无助的问道。
沉默半晌,贺医生轻声说道:“作为家人,你们能做的就是多陪陪夜老先生,让他在最后的时光里感到安心,没有遗憾。”
贺医生离开后,时间犹如被定格,三人站在病房里陷入了沉寂,默默地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噩耗。
在这艰难时刻,夜顷豪更需要肩负起夜氏的沉重责任。
明天他还有重要的商务,而他年幼的儿子也需要母亲的陪伴。
经三人的商议,决定由夜星妤留下来陪伴夜老。
夜星妤来到病床前,凝望着虚弱的夜老,默然无语。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内心充满慌乱和无助。上一次经历这种感觉是在她奶奶去世的时候。
在她还未懂事之前,父亲就离世了,一直以来她没有感受过太多的父爱,直到遇见了夜老。
夜老给予她的不仅仅是恩情,还有亲情。
这些年来,夜星妤已经将他视为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