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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笙不免有些疑惑，“爷爷？”
“这是那臭小子给你的，给你你就拿着，我这老头子要来做什么？”
“爷爷，您应该没有看协议里的内容，您看看吧，好做决定。”
她觉得陆老爷子肯定是不知道陆祈臣连陆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都给她了。
别说百分之二十了，百分之二就够她这辈子无忧了。
她真不知道陆祈臣抽了哪门子风突然要整这出戏。
他昨晚的眼神，还有他说的话，现在想起来她心头还很难受。
陆老爷子摆摆手，“姜丫头，来，陪我这老头子吃个饭吧，长乐那丫头也回学校了，冷冷清清的，不喜欢。”
她将协议放在桌子一角，用砚台压着。
扶着陆老爷子，“爷爷，我今天就不陪您了，您如果哪天觉得无聊，可以白天找我过来陪您说说话。”
结婚三年，陆老爷子对她很好，处处维护她，这点要求不过分，而且，就算不提，她也会时常来看看。
“行吧行吧，你们一个个的都开始嫌弃我这个老头子了，都走吧。”
管家跟在身侧，嘴角不自觉的抽动几下，这老爷子演起戏来还真挺有意思。
想为了孙子挽留孙媳妇，又不好明说，还在这搞道德绑架。
年轻人的这一套被他学的明明白白的。
“哪有，谁敢嫌弃您，稀罕还来不及呢，紧跟潮流的老爷子不多见，关键是开明。”
得。
这高帽给他戴的。
陆老爷子无语的看了眼身侧的管家。
管家无奈耸肩。
他余光看了一个身影，于是，他空手捋了捋本就不存在的胡子，“姜丫头，你是不是有其他喜欢的人了？和我这老头子说说？给你把把关。”
“没有。”
“那就是还喜欢那个臭小子，是不是？”
躲在暗影处树下的陆祈臣屏住呼吸，双手抄在兜里，手指紧张到不自主蜷缩起来，即便他已经听到很多遍回答，此刻他还是期待从她口中说出的答案。
她没有一丝犹豫，“不喜欢。”
陆老爷子突然捂住胸口，“哎哟哎哟。”
姜笙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扶住，“爷爷，您怎么了？我带您去看医生。”
“我没事，就是替那臭小子心痛罢了。”
姜笙：“……”
这老爷子什么时候这么皮了？
在她印象里挺稳重的啊。
“那协议自己收走，我可不要，他给你你便拿着，如果再嫁便是你的嫁妆。”
“您不要我也不要，我下次再来看您。”
直到姜笙离开，陆祈臣才敢从暗处走出来，他怕姜笙看到他会恶心，会心烦。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口传来一阵阵绞痛。
“听见了？”陆老爷子嫌弃的问他。
“嗯，听到了，我已经让人准备走离婚程序了，只要她开心就足够了，她想要自由便给她自由。”
姜笙不知道的是，她走在夜晚的街道上，身后一辆库里南不紧不慢的跟着，直到她进了家，房间灯亮起，停在姜家不远处的那辆车里，男人眸色晦暗，抽了一整晚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