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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金跌跌撞撞一路狂奔回到马府,气喘吁吁地闯进正厅,此时他的父亲马川和曹腾曹公公正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怎么样?事情可办妥了?”马川急切地问道。
马三金面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道:“爹,曹公公,事情……事情……。”
曹腾眉头一皱,厉声道:“慌什么!事情怎么样了,慢慢说!”
马三金咽了咽口水,按照刘成所交代的说道:“事情办妥了,昨夜我和雇佣的杀手一同行动,这几日探得刘成虽然未死,但重伤在床,苟延残喘,恐回天乏术。杀手当即就把奄奄一息的刘成击毙,可撤离时被刘府护卫发现,杀手被他们团团包围后乱刀砍死,我因为负责在前面探路观察情况,离得比较远所以才逃过一劫,但是害怕被刘府的人发现,一直躲到现在才敢回来。”
马川闻言,猛的抓住马三金的肩膀兴奋道:“天佑我儿!如今那刘成一死,刘府衰亡已是必然之势。”随后又正色的说道:“刘成一死,而杀手当场毙命,死无对证,三金你何以如此狼狈,想那刘府上下早已不知所措,并且刘府之人并不知道你也参与其中,我儿无须过分担忧!”
马三金战战兢兢地回道:“爹,孩儿也不想啊,当时情况太乱了,孩儿也是怕将祸事引到咱们家才又躲了一天再逃回来的。”
曹腾眯起眼睛,审视着马三金,冷冷地问道:“当真如此?你可莫要有所隐瞒!”
马三金心中一颤,强装镇定道:“曹公公,小的怎敢隐瞒,确是如此啊。”
曹腾冷哼一声:“既然你是躲了一天才回来,那咱家问你,那刘府现在什么情况了?”
马三金赶忙说道:“刘府现在正在筹办丧事之中,乱作一团。”
马川说道:“这倒是我们的机会,曹公公,您看?”
曹腾沉思片刻,说道:“先不要轻举妄动,派人去刘府打探清楚再说。”
马川连忙应道:“是,曹公公。”
马川又说道:“三金,你这次可别再出差错了!”
马三金点头如捣蒜:“爹,孩儿知道了。”
曹腾心中疑虑重重,补充说道:“让我的侍卫明日随你一同前去,相互有个照应。”
随即向身后的一名侍卫挥手,那名侍卫鞠躬称是。
第二日,马三金奉其父亲马川与曹腾之命,前往刘府一探究竟,查看是否真的在给刘成办丧事。
刘府门前,白幡飘动,哀乐低回,一片肃穆悲伤之景。马三金心怀忐忑,步入府中。
刘成的父亲刘圣早已得知儿子的假死计划,此刻正沉着冷静地等待着马三金的到来。当马三金踏入灵堂,看到刘老面容憔悴,双眼红肿,悲痛欲绝之态尽显,于是快步上前。
刘圣瞧见马三金,声音沙哑地说道:“犬子竟遭此横祸,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之痛,难以言表。”说罢,老泪纵横。
马三金忙拱手道:“刘老爷节哀,还望保重身体。”
刘圣微微点头,指向灵柩,悲声道:“我儿就躺在此处,从此与我阴阳两隔。”
马三金走近灵柩,看到刘成的“遗体”安静地躺在其中,面容苍白,仿若沉睡。
即便他心中知晓刘成乃是假死,但眼前这一幕惟妙惟肖,甚是逼真。
曹腾身边的侍卫跟在马三金身后眼睛却仔细观察着四周,试图找出一丝破绽,然而,刘府众人皆沉浸在悲痛之中,一切都显得那般真实。
马三金试探着问道:“刘老爷,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刘圣咬牙切齿道:“定是那仇家暗中加害,我刘家定不会善罢甘休。”
曹腾的侍卫又在刘府中观察了许久,最终确信刘成已死,这丧事确凿无疑。
刘圣不满的对马三金说道:“马三金,你的护卫为何贼眉鼠眼的东张西望?”
马三金慌忙解释道:“刘老爷有所不知,我这位护卫乃是我父亲高价请来的,并非普通护卫,他所有举动皆是为我安全着想,失礼之处望刘老爷海涵。”
马三金见刘圣不再追究,便前去上香,祭拜后对刘圣说道:“刘老爷,家中还有琐事要小侄去办,小侄先行告退了。”
刘圣点头示意,随后马三金带着曹腾的侍卫返回马府。
待马三金离开刘府,匆匆前去向马川和曹腾禀报所见所闻。刘圣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松了一口气,深知这出戏暂时瞒过了马川与曹公公。
曹腾的侍卫与马三金快马加鞭,从刘府归来后直奔马府。
踏入马府正厅,曹腾与马三金的父亲马川正神色凝重地等待着。侍卫与马三金赶忙上前,恭敬行礼。
侍卫率先开口,声音沉稳而清晰:“大人,经过仔细探查,刘成确已身死。我们与刘成之父刘圣交谈,他所言情真意切,所述刘成之死的细节也无丝毫破绽。刘圣悲痛欲绝,难以自抑,其神态与言辞皆表明刘成之死确凿无疑。我们在刘府期间,处处小心观察,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刘府上下皆沉浸在哀伤之中,来往之人也皆满脸悲戚。”
马三金接着补充道:“依我所见,刘府的氛围压抑而沉重,绝无伪装之态。我们也向刘府的一些仆从旁敲侧击,所得到的信息皆与刘圣所言相符。”
曹腾听闻后,终于放下心来,脸上的阴霾稍有消散,感慨道:“此次辛苦二位了,多亏有你们此番细致探查,此事方能水落石出,真相大白。马川啊,拍卖会中你为咱家拍到的玉笔和神秘丹药,着实让咱家心怀感激。你这份深情厚意,咱家铭记于心。”
马川赶忙深深躬身行礼,诚惶诚恐地说道:“曹公公言重了,能为曹公公效力,是我马家无上的荣光。区区拍卖会中的物件,能得曹公公青睐,那是它们的莫大福分。只要曹公公有所吩咐,我马家上上下下必当肝脑涂地、全力以赴,哪怕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我等愿永远追随曹公公,为曹公公鞍前马后,在所不惜。”
曹腾微笑着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赞赏,说道:“马川啊,你一直以来忠心耿耿,尽职尽责,咱家心中有数。如今这局势波谲云诡、变幻莫测,还需你我携手并肩,共同应对。行事切记小心谨慎,切不可有丝毫疏忽大意。”
马川神色庄重,郑重回应道:“曹公公放心,马家唯曹公公之命是从,定当谨言慎行,处处小心。但凡曹公公有任何差遣,我等必当倾尽全力,为曹公公排忧解难,绝不敢有半分懈怠。”
曹腾心满意足地带着手下侍卫返回宫中复命去了。马川父子恭恭敬敬地送行,一直将曹腾送至府门外。
马川双手抱拳,腰微微弯曲,说道:“曹公公慢走,一路小心。”马三金则紧跟在父亲身旁,神色恭敬。
曹腾骑上骏马,回头看了一眼马川父子,微微颔首示意,随即一声低沉的喝令,曹腾带领着侍卫们启程。马蹄声整齐而有力,如同战鼓擂动,打破了街道的宁静。他们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渐行渐远,身后留下滚滚烟尘。
望着曹腾远去的身影,马川父子久久伫立。待曹腾等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马川这才长舒一口气,他感觉自己就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此刻身心俱疲。额头不知何时已布满细密的汗珠,抬手用衣袖轻轻擦拭,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
回到正厅,马川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与疲惫交织的神情。他缓缓坐下,端起茶杯的手竟有些微微颤抖。轻抿一口茶后,马川内心五味杂陈,开口说道:“三金啊,今日之事虽说还算顺利,可我的心一直悬着,就怕哪个环节出了岔子,惹得曹公公不快,牵连到马家。在你姐姐出头之前,但愿日后能继续得到曹公公的赏识,这样咱们马家才能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稳住脚跟。”说罢,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心中暗自思忖着未来的路该如何走才能万无一失。
马三金附和道:“父亲,此次咱们的确是尽心尽力了。我瞧着曹公公离开时的神情,想必对咱们的表现还算满意。只是这官场诡谲多变,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马三金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表情凝重,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心里忐忑不安又道:“希望曹公公在姐姐出头之前能一直庇佑咱们马家,那才是真的好。”
马川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做好万全准备,不可有丝毫懈怠。与曹公公的关系,就如同精心呵护的幼苗,稍有疏忽,便可能夭折。每一次与曹公公接触,我都如履薄冰,生怕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马川的眼神中满是谨慎和小心,心中的压力让他倍感沉重。
马三金点头称是,眼神中既有对未来的期待,也有难以掩饰的不安。父子二人陷入了对未来的深深思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