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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她们个个浓妆艳抹、身穿着露服饰,妖娆的身躯,娇嗔的语气,林希却不为所动,甚至还有些惧怕她们,襄萍柳倾叶在一侧亦是两面漠色,只有那些随陆知县来的大老爷们面色红润,像是时常光顾这里。
见陆知县到来,一位身材肥胖且穿着有些浮夸,头戴金发簪的肥婆,约估摸着有四十来岁左右,扭腰踱门而出上前迎接陆知县。
陆知县边走边问道:“死者何人?”
肥婆呲牙咧嘴道:“这死的花魁是我醉仙楼头牌花魁樱雪姑娘!”
肥婆一股油腻之味,听她讲话简直有些倒胃。
一听到死者为头牌花魁在场之人无不露出惊讶之色,只有林希、襄萍、柳倾叶不知这花魁是何许人也。
这名花魁名为樱雪,是醉仙楼头牌花魁,长相妖娆动人,骨子带着一股傲劲儿,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还会舞剑,婀娜多姿的身段,勾魂摄魄的双眸,来往这儿的嫖客无不拜在她石榴裙下。
仵作上前细细宽衣检查尸体,左右来回横翻;陆知县落座房里等待尸格结果,问道:“谁先发现樱雪姑娘死的”。
肥婆捂嘴‘哼’了一声笑意,回道:“今儿早,丫鬟小翠去叫樱雪下楼洗漱用膳,敲了好一会儿,无人应答,门也未开;原以为樱雪是昨夜待客很晚还在入睡,小翠便离开。
到晌午之时再去敲门,还是无人应答,于是我喊来管事强行将门顶开,门开了后,只见樱雪面色惨白平躺在床一动也不动,吓的几人好一大跳,好些时刻才回过神;而后我上前掀开被褥看见樱雪凌乱不堪,衣不遮体的,前腹被捅了一刀,简直惨不忍睹,血流成塌”。
那肥婆惊魂未定般后怕肃手而立,陆知县听完肥婆的呈话,表情极其严瑟凝着她,吓的她手足微微瑟抖,不知该凝向哪里。
仵作检查完尸体,填写完毕尸格,道:“死者是自杀,前腹横插一刀是致命伤,再无其他外伤;死者金沟残有男子元阳,想是死者与男子行房后羞愧自杀”。
众人一听樱雪姑娘是与人行房后羞愧自杀,无不震惊,纷纷惋叹:好好一青楼头牌花魁,怎会如此想不开还羞愧自杀。
林希听了个大概,便四处打探屋内。
屋内云顶檀木作梁,帐上遍绣洒珠银线,环往四周,处处流转着属于女儿家细腻温婉的气息,离床不远是檀木所雕成的桌椅,整齐围桌排列。
又走进床沿尸体凑看一番,心下忽觉好生奇怪,故怀疑道:“未必是自杀,樱雪姑娘是头牌花魁,甚人没见过,怎会因羞愧自杀而死?这是其一,其二若是自杀,死者房内必然留下凶器。”
林希一语,场内之人无一不怀疑他所言;仵作更是表露鄙夷之色,暗骂:哪儿来的野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仵作也只是心底瞧不上这野小子,毕竟陆知县在这儿,他可不敢造次。
陆知县原对尸格结果将疑,忽听完林希一番话觉颇有见解,问道:“何以见得?”
林希道:“就如我方才所说,倘若樱雪姑娘是自杀,屋内必定留下凶器,可屋内并无一件可疑凶器,难道是醉仙楼的人进来发现樱雪姑娘自杀将凶器收走或毁掉?又或者说樱雪姑娘就是醉仙楼所杀?”
林希边说边瞧肥婆是何反应,这一句“醉仙楼所杀”,着实吓坏了肥婆,顿面红耳赤,双腿一蹬跪地,结巴摆手,道:“不,不是的,公子……”
瞧她吓的快要汗如雨下,林希抬眸笑道:“我开玩笑的,嘿嘿……”
肥婆满面翡红,暗暗破口叫骂:好你个臭小子,玩笑是这样开的嘛?这臭小子是何许人也?竟与陆知县同来至此,想必来头大有不小。
林希之所以看肥婆的反应,只因方才从进屋内肥婆对于樱雪姑娘之死似有一丝鄙夷之色。
陆知县回头打量林希两眼,笑道:“林公子如此心细,又是如何看出死者不是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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