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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普苏说着只有自己才能够听得懂的话。
圣人能跳出因果，跳出算计，但他，却要一头扎进来，赔了整个神系。
“宿命，呵呵，你到点了，该上路了。”
阿普苏一直在掐准点，就等待这一刻。
他能够逆改时间，加速时间流速。
但这些不能作用在苏铭身上，所以只能等。
底下，女武神布伦希尔德，已经跟姐姐芙蕾拉会面，确认了一遍又一遍：“他真的…会死吗？”
芙蕾拉凝视片刻，点了点头：“这件事，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了，不是吗？”
是啊，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只是真正来临，却让他十分的无所适从。
听完后，布伦希尔德没说什么。
只是缓缓合十双手，注视着那冰冷的虚空。
十方之地，皆有圣韵喷涌，看似平静。
实则早已饥渴难耐。
苏铭的意识还在游荡，行至这一刻。
“呵呵，好大的排场，都来为我送行呢？”
他已经死过一次，留下记忆的只有那次。
按照阿普苏的说法，他经历了无数次轮回，那他的前前生又经历了什么。
嘭！
随着一只喷涌着本源粘液的手爪穿心而过，苏铭微弱的意识瞬间溃泄。
冰冷的尸体，还能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
像是埋葬在地狱里的恶尸，下油锅后，还要往腐败中撒盐的感觉。
“带着你既定的规则，陷入漫无边际的长眠吧。”
阿普苏沉声一喝，从苏铭心脏位置，将具肉身一分为二，趁此机会，注入黑暗力量，灌溉圣血。
无论是灵魂，还是肉身，都在被疯狂撕裂。
场外的人看了一顿揪心，尤其是龙国人。
“一定要这样吗，就不能给个痛快吗！！”
真的不忍心看下去。
其实很多龙国子民，都是愿意替苏铭受死的。
还没等众人揪心完，心头猛然“嘭”的一声。
深空中已不见阿普苏的影子，只有一具孤零零的尸体在飘荡，从心口处，衍生出无数玄光妙法。
一切抽象，不可名状，没有接触过的法能喷涌。
“那不是法，也不是能，很抽象，好像是……”
“气运！”
命运，气运，运气，肉眼竟可以看到。
难怪阿普苏不敢靠近，疯狂退出这片空间。
但还有一只无形大手，隔空操作着。
苏铭怎么也想不到，他的身体里会藏着这些东西。
中间他就知道自己不是人，现在看来。
还真不是。
“累了，真的累了。”苏铭没办法硬撑。
身体撕裂的痛苦，让他的意识几度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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