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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泽明明记得,昨晚自己起夜,因为病房的洗手间有人,加上自己比较紧急,所以走去病房外的公共洗手间。
然后在上完洗手间之后,陆承泽听到了一个高跟鞋的脚步声,应该是个女人。说起来,大半夜的有人穿高跟鞋在住院楼的走廊上走,这件事情本身就很恐怖吧。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时在洗手间的时候,似乎隐隐约约就已经听到了高跟鞋的脚步声,却被自己下意识给忽略了。
连当初在小巷子里自己灵敏的直觉都有提示,为什么昨晚却一点提前的警觉都没有呢?还有,昨晚自己能够感觉到,那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就站在自己身后,为什么他从镜子里却什么也看不到。
这世上还真有鬼?想到这,陆承泽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下意识想起自己前世看过的恐怖片,什么咒怨、小丑回魂,以前关着灯看的时候确实多少还是有些哈人的。
但是很快陆承泽就将这个猜测否定掉了,他可是个唯物主义战士,相信昨晚是鬼怪作祟还不如相信自己是秦始皇呢。
当然现在他的唯物主义立场,在见识过超能力之后也不那么坚定了。毕竟以陆承泽前世浅薄的学识,确实没法用科学来解释自己看到的超能力现象和行为。
另外,话又说回来,自己当时感受到身后有人的时候,是想要转身反击的。可是为什么,自己是在床上醒来的呢?
这期间,自己是怎么失去意识的,又是怎么回到床上的,那人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床位的呢?
那个女人知道我的床位,甚至洗手间的门有可能也是她上锁的,为了逼自己去外面的洗手间。
对于逼迫自己去洗手间能否成功,陆承泽毫不怀疑。只要是个正常人的心理,在里面洗手间长时间反锁的情况下,为了解决问题,最终都会选择走去外边的洗手间,而不会选择在原地跟洗手间里的人死磕。
更何况,当时的洗手间里还不一定有人。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何必多此一举要自己去到走廊的另一头的洗手间呢?难道说,当时的洗手间,乃至整个病房里有什么原因让她无法对自己动手?
不管怎么说,那个未知的女人。不,也不一定是女人,也没有规定只有女生才能穿高跟鞋。扯远了,就假设是个女人吧。
可以确定的是,那个女人一定是冲自己来的。只是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目睹了某件自己不该看到的事情而被盯上,还是自己本来就被盯上了。
如果是后者,陆承泽基本可以肯定,那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昨天下午自己偷窥,看到的2号。
但万一是前者,陆承泽一个头两个大。自己还没弄清楚那个什么组长,现在就又来了一个更加神秘的高跟鞋女人。
还有一点陆承泽之前一直忘记,现在终于想起来了。那个红斑和2号都叫领头的叫组长。组长,是不是说明这个组织其实规模比自己一开始预想的大很多。
毕竟自己一开始猜测的是,自己见到的就是一整个组织。但是一般来说,只有一个小组的领头才会被叫组长,如果是组织,哪怕人数再小都会是些别的称呼,为了凸显自己的逼格。
陆承泽感觉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惹上了大麻烦,除此之外还有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把自己引出去呢?
问题太多,线索太杂,陆承泽也只能想到一个思考一个。
当时的房间里,隔壁病床的哥们儿在自己起夜的时候,早就已经走了。那当时的房间里就还剩下陆承泽自己和那个女人两个人而已。这完全是绝佳的动手好时机吧?
等等,陆承泽突然发现自己还忘了一个,当时姑姑也在那个病房里。
那个女人引自己出去,会是因为当时姑姑在场吗?
可如果是这样,又有问题说不通。从后续那人想对自己动手来看,姑姑与那女人必定不相识。
所以,那个女人是为了不惊动普通人,所以故意设计将自己引诱了出去,再要对自己动手。
但问题是,自己也是普通人啊。为了杀一个普通人,把普通人引到远离普通人的地方杀,有种脱裤子放屁的感觉。
那么如果再结合根据陆承泽在这生活了9年,没有遇到任何超能力者或者听到相关传闻来猜测的话呢?
或许超能力者之间应该有类似公约的约束,不允许对普通人使用超能力,或者是当着普通人的面使用。
所以那人才要大费周章的将自己引到走廊那边的洗手间,这样四下无人,她才好对自己动手。
也就是说,自己可能在医院碰巧撞见了什么不该看的?可是在哪呢?自己自从在医院醒来,就从没下过病床,所有的记忆都是跟家人有关的,没有什么不对劲啊。
陆承泽总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是他想不起来了。
但是想到这,陆承泽也有了些许的应对之法,只要自己融入周围的环境,那应该自己就不会陷入什么危险。
这也是对自己总结出来的关于超能力者定则的一个验证,从自己前面的几次在小巷的遭遇,和星火学会治安署那个萧队长遮掩的态度,陆承泽感觉自己大概率猜对了。
此外,陆承泽还在思考另一个可能性,会不会其实这一切都是自己因为昨天的遭遇,加上高烧而做的一场梦?
不,这个可能性不成立。陆承泽非常肯定以及确定,昨晚的经历一定是在真的。
陆承泽在前世对心理学感兴趣过一段时间,也顺便看过跟梦境相关的知识。梦是没有逻辑的,人在高烧的情况下产生的梦境往往会偏向负面的,也就是噩梦。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做的噩梦,其更突出的是那个噩梦所正在经历的事情。
将大脑比作一台计算机,梦境就是一台电脑在跑的程序,高烧就是电脑高负荷的状态。
为了跑这个程序,你正处在高负荷状态的大脑,将绝大部分的算力都贡献给了它,而为了保护程序不会崩溃,其他维持大脑运转的程序就会相应的降低活力。
简单的说,高烧做的噩梦更多的是折磨你的精神,而这种噩梦对周围环境的塑造,往往是模糊的,用言语无法表达的,记忆不深刻的。甚至整个梦境在逻辑上都会存在明显的问题,你能看出来,却无法挣脱这个噩梦。
而这个从前看到的关于高烧状态下所做噩梦的相关理论,对于陆承泽昨晚的遭遇来说,可以说是南辕北辙,并不适用。
昨晚自己是因为病房的洗手间上了锁,才选择去外边的洗手间解决问题。路过护士站的时候,陆承泽记得自己看了一眼护士站,值班的护士都睡着了。
如果是自己在做梦,噩梦不会为了让自己经历前面的逻辑结构和护士站的情况,而是直接快进到那个看不见的女人出现在自己身后,然后自己陷入永无止境的逃亡,直到自己早上醒来。
所以,自己昨晚的经历一定是真实发生的,自己起夜去上厕所,并遇到了那个女人。
于是,这就又引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已知那个女人大费周章,引诱自己落单,甚至将护士站的值班护士都弄晕了,杀人灭口的意图犹如司马昭之心,可是自己最后却活下来了?
从自己缺失了后续的记忆,而不是丢失了之前的记忆来看,那个企图要杀自己灭口的女人得手了,但又没完全得手。为什么?
答案似乎显而易见了。
昨晚在那个洗手间里,还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