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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使人变得像驴子一样,也许是憧憬战胜了理智,或者是自卑打败了信心,总之,那个男孩变得像个蠢货——这是我在刚出发时从沃纳那里借的《法兰克福小报》上看到的一句话,现在我似乎明白我为什么会看到了。
在趁着夜色进行的贵重物资转移时,沃纳将他手写的德语速成册子也夹在那些异常沉重铁箱子中,用钢缆一起送到了赶来的施佩伯爵号上,而那名留着黑色短发的姑娘也站在最后的角落,她是那样的不起眼,直到沃纳向她挥手我才注意到。
我刚想说些什么,基恩却再次来报:“希佩尔号发现四艘商船,正在拦截!”
施佩伯爵号立刻将转运物资的粗壮的钢缆收了回去,并加速向希佩尔号的方向而去,那些甲板上的水兵顾不得和我们告别就转身向舰里跑去,当两舰即将擦肩而过时,我却看到那名姑娘依旧站在那里,慢慢地举起了她的胳膊,向沃纳挥动,而我身边的沃纳则用手势催促她赶紧回去。
施佩伯爵号带着挥手的她消失在夜色了,沃纳一边利索地解开上将军装的纽扣,一边下达命令道:“甲板炮准备,万一他们转向我们这边,就给他们个惊喜。”
我耸耸肩道:“我并不觉得希佩尔和施佩会放他们过来。”
沃纳点了点头:“我知道,但我有点担心雷德尔元帅,也许我现在有点不适合指挥这艘潜艇,你来吧,我去里面了。”
我对他点了点头,感觉自己可能需要去见一见雷德尔元帅说的那位负责情报的将军。
远处漆黑的天空闪过亮点,过了片刻,炮火声才传来,。
举着望远镜的我叹了口气——这帮家伙也太残暴了吧,就不能先检查一下商船上有什么嘛,真是浪费。
随着亮点像星星一样闪过几次后,基恩拿到了战报:“发现英国运输船四艘,已全部击沉。”
我用力弯下身子,借着舰岛上面驾驶舱的灯光确认电报的内容无误,这让我更加难受了,出于安全考虑,雷德尔元帅选择了一条绕的更远的航线,可遇到的商船却更多了。
这次胜利同样没有让艇员们像以前那样欢呼,因为我们没有鱼雷,就像失去獠牙的狼。
这让闲着的雷尔大叔更加卖力地在潜艇上寻找可能的鱼雷存放地,就连厕所的墙壁都要拆开,然后因为不一致的加工精度,雷尔大叔需要趴在那里一颗一颗尝试,艰难地把那块钢板装上去。
说不定明天不会遇到,我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可等到第二天,希佩尔海军上将号确实没有发回发现目标的电报,反倒是回到后方海域掩护的施佩伯爵号的雷达捕获了目标——两艘前来搜寻昨天失联的商船船队的英国驱逐舰被号称“袖珍战列舰”的施佩伯爵号击沉拉了,他们甚至没有驶入鱼雷的攻击范围,就被施佩伯爵号精确的炮术几轮跨射带走了。
第三天总不会有了吧,终于该死的敌人不再送上门来,但我们却又遇到了一艘中立国商船,在被希佩尔号拦停检查后放行了。
我们航行两天后,再次遇到了一艘中立国商船,却被发现是英国佬伪装的,当场收缴部分物资,然后让他自沉了。
终于安静地航行几天后,我们收到了狼群久违的信号,不过因为太远,雷德尔元帅决定不参加。
接连不断的战果让总理府都发来电文:埃里希,你真不愧是帝国最优秀、最能干、最身先士卒的海军统帅,一个标杆和榜样,值得我们海军的一切信任!放手去干,我将给予你最大的支持,从海上以英国佬的骄傲所在彻底击败他们!向前进吧,我的元帅!
这艘潜艇装备的破烂无线电,即便接受时的表现也很差,我们只能从施佩伯爵号那里抄收来转发的正确电文,尽管我也怀疑它有点水分,不过我们这一次的战果的确不可否认的巨大,因为就在收到电文的次日,我们又干掉了一艘英国商船。
原本位于舰队前方的希佩尔海军上将号因为主炮弹药消耗的原因变为了在舰队后方,只有处于中间的我们依旧无所事事着。
一直到我们航行到了格陵兰岛的东南海域,时不时发现商船的日子才结束了。
施佩伯爵号为我们进行了补给的补充和第二次物资运输,为接下来两天之后的的再次穿越丹麦海峡做准备。
站在那里的雷德尔元帅意气风发地向我挥手,然后让人发来灯光信号:“你们这么多天熟悉潜艇操作了吗,能否安全下潜?”
我让大副回道:“完全没问题。”
“那如果遇到敌人拦截,你们下潜不要参与战斗。”雷德尔元帅十分自信地发消息道。
见我没有立刻答应,元帅继续用灯光发来信号道:“不要担心我们,齐柏林航母会和欧根亲王号来接应。”
“还是小心点好元帅,毕竟我们一路的战果颇丰,敌人应该注意到我们了。”
“我知道,已经让参谋们拟定好预案了。”
“对了,元帅,负责情报机构的那名将军您熟悉吗?”
“威廉·卡纳里斯啊,认识,有什么事情吗?”透过望远镜,我似乎隐约看到了雷德尔元帅疑惑的表情。
我立刻“控诉”道:“您知道沃纳现在是在干什么吗?他还在有空就写他那该死的德语速成教材,在这艘潜艇上,他只会消耗补给,为了指挥,我都瘦了!”
“收到。”雷德尔元帅就发了两个字然后转身就离开了,这让我有点不理解,可能是去帮我联系国内了。
但愿这名叫做威廉·卡纳里斯的将军谍报能力强大,我必须拜托他查清楚那个姑娘,毕竟是我劝说沃纳先带上她的。
夜晚终将过去,白昼再次来临,而我们踏上了第二次穿越挪威海峡的航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