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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穆最终还是同意了元绮的建议,以嘉柔为突破口,潜伏入京。
为了做的逼真,妙法观上下配合迎接郡主,又飞鸽去信两封,一封去上京,说已经捉到了元绮,第二封给萧淙之,说明了当下的计划。
没有用午膳,队伍就启程回上京。
回京的路上,元绮甚至没让荔云跟着,她嘱咐荔云:“若我死了,你得替我陪着子湛。你是她最亲的人了。”
因这一句话,荔云头一回没有选择追随元绮。
她含泪抱着子湛,与洛昀和元丰一起,目送元绮与元穆下山。
队伍即将走到山门时,身后的孟秋然却追了上来。
“国公爷,郡主,带上我吧。”她说这话时,榆信已经追了过来。
元绮带着疑惑:“此去凶险,你刚出虎口,还是留下为好。”
孟秋然看了一眼元穆,他没有表态的意思,很明显,一切由元绮说了算。
“我想过了,正因为凶险,郡主身边不能没有人照应,既然荔云姑娘要照顾小公子,郡主不嫌弃的话,就由我去。”她苦笑了一下,“我此生破败,这条命最不值钱,郡主对我有恩,愿以残命,报答一二。”
元绮闻言却皱起眉头,有些不快,瞧了一眼她身后的榆信:“什么破败不破败的,你好端端站在这里,完完整整的,不缺胳膊少腿,你的命对别人来说,也重要无比,不该说这种自贬的话。”
孟秋然眼中有明显的动容,还是坚持:“是,郡主说的极是。”
“同阿信回去吧,等事情了结,你们就去扬州,替我给老榆养老,就当是报答我了。“
孟秋然回头看了一眼担忧的榆信,垂眸艰难道:“阿信……抱歉……我……”
榆信眉头深锁,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意,走近一步:“大郎君,小姐,长孙家对我们所做的事情,就像噩梦一样,阿信也想亲手去了结一切,请大郎君和小姐成全!”
他喊的不是国公爷和郡主,而是大郎君和小姐,元穆与元绮立时就明白了,榆信这是拦不住孟秋然,要舍命陪君子。兄妹二人对看一眼,元穆便做了决定:“阿信,此去生死难料,你可想清楚了?”
“阿信清楚。”
孟秋然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我想报仇。”
“那就跟来。”
元穆最后深看了山上送行的人影,洛昀抱着元丰站在最前头,他只定眼看了一瞬,便决然转身走了。
嘉柔所有的随行都被替换,她当然是不肯的,只觉得留住了性命,等回到上京,反倒可以轻而易举地反击。可临到入京前,元绮与元穆却单独将她带到荒野无人处。
元穆仍然一身戎装,腰间带着一把匕首。
嘉柔被带到一处乱葬岗,脚边还有几具刚被丢弃的尸首,用草席一裹,堆叠一处。
她惊慌大叫,四处避让,才找到一棵稍微“干净”一些的树靠着:“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元绮率先道:“想与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我要你帮我们入京。”
嘉柔闻言抓着树干缓缓站起身来,终于有了一丝底气:“呵呵,好啊,我不是一直在配合你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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