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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公,这可是关乎君上,可不能乱说,别是那个方士胡言乱语,在这里蛊惑人心。”
与御史大夫交好的九卿之一开口缓解此时沉默的气氛。
“哎,吾也想可能是方士乱说,可是那方士说的有鼻子有眼,难道各位觉得,君上身边没有邪祟吗?”御史大夫叹气。
众人不语,想起白日赵棣不问青红皂白便将治粟内史治罪的场景,有些人甚至都后悔,怎么没与刚才那波官员一同离去。
“嵇公既然说是是君上身边有邪祟,难道是在说越公?”有个官员直白开口问道。
众所周知,如今在宫中居住的只有扶祁了,其他的公子在赵棣继位后,就已经搬出皇宫到自己府邸居住了。
“扶祁先是魅惑燕宣公,如今又是纠缠君上,恬不知耻。”有人听到越公二字,便愤怒的说道,甚至拍了一下桌子,看面色是醉了。
“胡中令,慎言。”他身侧的人连忙拉住酒醉的人,企图打断他的话。
“吾又没说错,扶祁就是个妖孽!”胡中令被人拦住话头,便将目光落到身侧人身上,脸上露出那种笑容。
“你为何拦吾,难不成你与那扶祁有关系?”
“胡中令你!”
身侧的人指着胡大夫想骂,却难以启齿,憋得面红耳赤,最后挥袖坐回原位不再理会。
“骊兄何必与胡中令生气,他已经醉了。”与这位官员交好的人开口劝慰道。
虽然有胡中令打开了与扶祁相关的话语,周围的人却没敢多言。
简衍只是低头喝着酒,看来御史大夫将人邀请过来,是为了对付扶祁了,他还是别掺和为好,正思索着想什么理由离席,又听到御史大夫开口。
“吾也知,如今越公是君上仲父,众人害怕得罪,但君上已经登基,越公却依旧如此插手朝政,恐这南燕危也。”
御史大夫说的便是神教一事,扶祁上言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易杀戮为理由,阻拦赵棣处理神教教徒,何尝不是一种插手君上抉择。
“父亲,神教一事,神教至今也追寻不到身后之人,君上刚登基不久,需要安定民心,越公此时劝阻君上并无做错。”一直没有开口的嵇丘说道。
他觉得扶祁劝阻并没什么错,毕竟之前因为神教一事,瑶城被屠灭几个村子,如今才几个,不如留下顺藤摸瓜,找到背后之人才是上计。
“逆子!神教之人罪该万死,你可也是为那些叛国该死之人求情?你这些年学的什么忠孝礼仪!”御史大夫砸了酒杯怒斥道。
“子丘知错。”嵇丘见御史大夫恼怒,连忙走到前方跪下。
“嵇公,中尉也只是一时想左,不必如此生气。”
简衍开口相劝,若不是看在嵇丘前段时间带了人参来看简源,他原本就打算沉默到底,什么都不说。
“南阳王,你们简家百年方士,难道看不出来扶祁妖媚惑主吗?”还没等御史大夫说话,那位胡中令又嚷嚷了起来,看简衍的眼神似有打量,后来似乎想到什么嗤笑道。
“吾可听闻小简方士与越公是至交,怎么不见小简方士出了牢,越公来探望过呢,难不成是因为小简方士在牢中坏了身子,伺候不了越公所以才遭此冷遇。”
“胡中令,你是真疯了,逮谁咬谁,南阳王是诸侯王,岂让你这般说教。”
方才被编排与扶祁相熟的骊中令,此刻也忍不住想要打人的心,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指责起来。
“放肆!”
简衍也被气到了,准备动手打醒面前这个酒醉胡说的胡中令,他身份好歹一方诸侯,岂非是郎中令这种官可说的,席上其他官员见事也闹大了,纷纷上前拉开二人。
“南阳王消消气,胡中令醉了。”
“你呀你,喝醉了到处乱说胡话这毛病怎么就不改,这是能说的话吗?还不赶紧与南阳王跪歉。”
“就是就是,这些话不是随便乱说的,小简方士之前拿过多少镇魂符给吾等,你怎可这般诋毁于他。”
简源在钦天监时,虽没有参与朝政,但在长巷遇见时,可是拿过不少简源画的符,虽说京城没有妖魔,有符镇宅总归有个心安,这时见两人吵起来,过来劝架拉开胡中令的大多官员,都是帮着简衍这边。
“好好好,都偏着简家这边,怎么不见小简方士入狱时,去向燕宣公求情,一个两个跟唱戏似得,虚伪至极。”
胡中令被奴仆强制拖了下去,走之前还不忘把在场的官员骂了一顿,惹得官员们脸色一会青一会白。
“南阳王见谅,吾不该宴请此等人来,打扰这宴了。”御史大夫讪讪向简衍道歉。
原本他是想劝官员们和他一同对付扶祁,刚开始胡中令说话的时候他没打断,就是想让胡中令鼓动起大家,没想到胡中令喝醉酒后,简直胡言乱语,此刻又是得罪了简衍,他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无碍,多谢。”
简衍深吸一口气,挂上笑容,让众人回席。
“嵇公,就为了那方士几句话难道咱们就得去对付越公?吾等可无这般胆识,就此告辞!”
骊中令不是嵇家学院出来的,他与这些九卿士大夫们也不相熟,此刻兴致又被胡中令搅了,拉起自己的友人连行礼都没有,便大步离开了。
自他离开,连着几个官员也纷纷提出告辞。
不一会儿,宴会便散的只剩下一些与扶祁不对付的官员,少了大半人,简衍也顺势离开了。
御史大夫见简衍离席,连忙指示嵇怀追上去。
“南阳王,南阳王……”
“吾当今日未来过这,吾什么也不会说。”
简衍等嵇怀追上来后说了一句,转身便坐上牛车离开,如今简源已成庶民,简苏还在晋南,他们简家还是少掺和朝政之争为妙。
嵇怀什么也说不上,只好鞠躬行礼目送简衍离去,等他回到席中,嵇丘又坐回了原位,听着御史大夫还在跟剩下的官员商议如何对付扶祁,他看了嵇丘一眼,两兄弟相望摇头。
“速速关上府门。”简衍吃席晚归,进了自己府后,紧绷的神经总算松了下来,连忙让人关闭府门,快步走向简源院子。
刚推开门,便见简夫人正坐在床头,简源侧坐在床榻上,正喝着参汤,见简衍行色如此匆忙,两人都不由开口询问。
“父亲,你这是?”
“夫君,你这是?”
“与吾拿一杯热茶。”简衍看到简源后,总算心安了些,吩咐奴仆端来茶水,等温热的茶水下肚,他才在两人好奇的目光中缓缓开口。
“御史大夫一家,怕是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