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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与简薇起床吃过早餐后,简薇见我执意要去见她的父亲,简博裕,便问我要不要她陪我去。
我说不用,不想让她陷入我与简博裕的争吵当中去,让她为难。
她想了想,执意让我开她的那台红色的凯迪拉克去,说是代表着她与我一起回来了,我略一沉思就同意了。
我将简薇送去思美广告公司,才启程前往上海。
一路慢开,快要到中午,我才进入上海地界。
骄阳似火,太阳毫不留情地晒着大地,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烤得炽热,我坐在凯迪拉克驾驶座上,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心情却如同这天气一般复杂而焦灼。
我正往简博裕所在的小区驶去,心中即是期待,又被深深的担忧所笼罩。
我深知简博裕夫妇反对我与简薇在一起, 这一路上,我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出现的场景。
我担心简博裕的冷脸相对,害怕他的质疑与反对,我在想,如果出现这种局面,我该如何应付。
简博裕非常爱他的女儿简薇,这是不容置疑的,我格外珍惜这次见面的机会,想得到简博裕的认可,既是为了我与简薇的感情,也是应对米彩的卓美百货公司可能要出现的公关问题。
心中的忐忑怎么也挥不去,我不断地在脑海里排练着各种场面出现时,要讲什么话,思考着如何才能让简博裕看到我真心与实力,我知道与简博裕这头犟牛会面,可能将会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我眺望着远方那个不起眼小区,某幢楼房单元,眼里射出一丝战意,不达目标,誓不罢休。
将车子驶入小区,阳光透过前挡风玻璃,折射入我眼里,迷离了我的眸子,我想了想又倒了出去。
来到一家超市里,买了两条中华烟,五瓶茅台好酒,五罐上乘茶叶。
买好见面礼后,我再次驾车返回简博裕所在的小区,来到他们住的那幢楼下,我将车子回到空档,把油门踩到底。
凯迪拉克发动机,特有的,强有力的轰鸣声,瞬间炸碎了小区的寂静,二楼上响起脚步的踉跄声,紧接着我就听有人从楼上,飞奔而下,踩踏着楼梯,发出得得的声音。
我将凯迪拉克右边车窗降下来一条缝。
透过缝隙,我看见一对中年男女,快步从楼梯口冲了出来,人未到,焦急的声音已传了过来。
“小薇?”
“小薇,是你吗?”
“小薇?”
走到近处,我从那熟悉的身影已经可以看出来了,前面的中年男子,威严的面相下,浮现出一缕伤感,正是简博裕。
后面的中年妇女,穿着得体,气质高雅,脸容上有着几分简薇的影,想必就是简薇的母亲。
我将车窗玻璃摇上,伸手从副驾上提起礼物,走下车。
“叔叔,阿姨,中午好,吃饭没?”
我提着行李,站在简博裕的面前,露出了我自以为最和谐的笑容。
我与简博裕四目相对,他的神态在千分之一秒内发生了变化,换回一副冰冷,生人勿近的表情。
后面简薇的母亲,也是眼里露出一种厌恶的眼神来。
她朝我凶道:“怎么是你?”
他则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叔叔,阿姨,我今天来上海出差,路过这里,刚好肚子饿了,想去你们家吃顿饭,可以吗?”
“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简母大手一摆,从车尾让开,站到两边,朝我冷冰冰地摆了摆手,像是在拍赶一只令人非常讨厌的蚁子一样驱赶我。
“我们不认识你,你走吧。”简博裕,两眼一翻,双手拦在我面前,将我挡在简母身旁。
“简叔,你这样睁眼装瞎,就没意思了,上次我跟你,跟杨从容叔叔,还有简薇一起吃饭,还没有多久呢,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没必要吧?”
“你一个混蛋,我们家不招待你,滚吧。”简母的胸口起伏,脸色因为激动微微泛红。
简博自始至终冷眼看着我,看样子也是非常不欢迎我。
“我就上去,喝两杯茶水就走,可以吗?”我强忍着怒火,尽量保持着平和的语气,与简博裕交谈。
简博裕眼里闪现出一丝松动。
“不行,我们不欢迎你。”简母身子颤抖,一双眼睛都要红了起来,像是充血般怒视着我。
我横跨两步,避开简博裕高大的身躯,快步向楼上冲去,简母‘啊’的一声,怒斥着在后面直追。
不过他们都是五十多岁的中老年人了,我才二十七岁,生日还没到,我身强力壮,块头也高大,一步跨三阶楼梯,三脚就走过一段楼梯,他们自然追不上我。
我冲上二楼,来到他们那间屋子前面,但见屋里收拾得,整整齐齐,打扫得干干净净,地板砖,亮得像一面镜子一样,倒映着我的脸,我的眼睛眯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停在门口,没有冲进屋子里去。
我站在门外面等。
两三分钟后,简博裕夫妇,气喘喘地来到我背后。
“你,你,混,混蛋,别踩脏我的屋子。”简母气得全身发抖,一张脸涨成猪肝色。
哎!没想到,她对我敌意这么大。
眼看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喉咙像打气筒一样,哗啦啦地响,我真怕她一口气上不来,一命呜呼。
看来,简薇的性子随了她母亲,简薇生起气来,我也很怕她,伤得她自己。
我看到简母,就想到简薇,眼里多了两分痛惜,连忙将手中礼物放在门口边上,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一只轻拍她后背。
“阿姨,消消气,我不值得,你生这样大的气,注意到,气大伤身呀!”
“你?”简母一张脸更加红了,微微发烫。
简博裕愣了一下,依然是怒不可遏地凝望着我,不过眼里的怒气消退了半分。
“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在我轻抚之下,简母紊乱的气息,平缓了不少,她生硬地推开我,走进屋子里,然后站在屋内,用一对毫对感情的眼眸子,看着我,重复着道。
简博裕,冷冷地哼了一声,也进了屋子。
“你们真的不让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