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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干巴巴的夸奖让敖宥受宠若惊，他微微偏头：“大人，您再摸它。”
夏羡鱼将五爪小金龙捏起来，不明所以道：“它比你暖和一点。”
敖宥有些无奈，他怎么就忘了这位大人不同寻常呢？
正当他犹豫要怎么解释的时候，景被眼前甩来甩去的龙尾巴晃花了眼，伸出爪子下意识摸向对方。
结果圆乎乎的小爪子直接穿过对方的身体，摸上一团空气。
敖宥指了指景：“大人，您是例外，它才是正常反应。
信仰化形的灵物，只是一团虚影，常人只能看见却无法触摸。
你再仔细看，那些金色的光点，就是来自于人们的信仰。
不是小金龙的身体在发光，而是那些信仰穿山过海，汇聚在此，成为它的一部分。”
也许是夏羡鱼捏着对方的动作不太舒服，又可能是对方不耐烦景一次又一次的扑抓。
它张开嘴发出小小的咆哮，夏羡鱼只觉得对方格外可爱，怎么看都很萌。
在龙脉与灵脉的结合之地，出现了国运化身的五爪金龙，这怎么看都不是小事。
夏羡鱼只觉得这小金龙不仅长得可爱，还很通人性，只是趴在她的衣领上就不愿离开了。
“我可以带着它到处走吗？”
夏羡鱼看向敖宥，不确定道。
敖宥：“应当可以，它虽然没有实体，但已经拥有了自我意识，会本能留在让它舒服的人身边。”
夏羡鱼放下心来，拍了拍对方的头：“那你就先和我走吧！”
小金龙打了个哈欠，尾巴勾在夏羡鱼右肩的衣领处。
景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只小金龙，但语气还是泄露了几分情绪：“你好像很喜欢它。”
夏羡鱼点头：“当然了，那可是小金龙，还是国运化身的存在，没有人能够拒绝。”
折腾了半天，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夏羡鱼没有直接回别墅，而是和敖宥一起回到了基地。
基地还是老样子，革命先辈鬼魂们住的那栋楼格外热闹。
官方从来没有要求这些先烈再去做什么，他们在那个年代献出了生命，才换来了如今的和平。
但他们却不愿享受优待，如今地府未开，他们也想着尽快融入新的社会，有一份光便发一份热。
信仰到底是什么颜色？
夏羡鱼在看到小金龙的那一刻，她以为，信仰便是金灿灿的。
但回到基地后，她才发现，信仰还有另一种颜色，那便是被鲜血染就得鲜红。
浓烈的红色光点将小金龙包裹，不多时，它就长出了比艺术品还要精致几分的红色龙角。
看着眼前耀眼夺目的红，夏羡鱼不知怎么，竟然有了想要落泪的冲动。
她忍了又忍，却还是没忍住。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砸在了小金龙的身上。
景歪过头，蹭了蹭她的掌心。
夏羡鱼对上景的竖瞳，也生出几分柔软的心思，没头没脑说了句：“对不起。”
景也不说话，只是无声给她一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