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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倒退的景色,袁鹰心里一阵感慨,从悬崖死里逃生到现在明明才六天时间却恍如隔世般。
老鹰趴在竹筏上张着大嘴仰天长鸣,似乎是胜利的嘚瑟。袁鹰瞪着它没好气的道:“遇到野兽第一个把你丢出去。”
一人一鹰在水上平安无事的划了一天。太阳快下山时袁鹰将竹筏靠岸固定好后。
上岸后寻了一块较为平整的大石头作为今晚的栖息地,放下背包,去捡了一些干树枝。又去河边打了一锅水,垒了几块石头开始煮肉干。
又去河边扯了把水芹菜准备和肉干一起煮,最近天天吃肉,大号都不顺畅了。
煮好后袁鹰给傻鸟拔出一些放在树叶里,又从包里拿出了两个鸡蛋,她和傻鸟一人一个。
袁鹰抱着锅开始大快朵颐。吃完后看到傻鸟只吃了树叶上的肉和鸡蛋,水芹菜都剩下了。
袁鹰对着鹰头一巴掌道:“你个傻鸟还挑食,给我全吃了。”
老鹰把脑袋扭向一边。似乎在说“你个信 球,你见过哪只老鹰吃草的。”
袁鹰威胁道:“不吃就给我饿两天。”
老鹰似乎听懂了般,不情不愿的把剩下的水芹菜都吃了。
袁鹰躺在铺着防潮垫的大石头上,抬头仰望灿烂的星河,众星闪耀。
让她想起了一句诗:“万里星河如梦幻,繁星点点绕银河。”现在城市里已经看不到这样的景象了。
夜晚的星空为思想留下了充分的空间和时间,让自己的思绪可以尽情漫游。
黑夜的安静与宽容模糊了时间的流动,令你可以毫无顾忌地醒着做梦。
…………
清晨,日出渐渐冲出云层,让洁白无瑕的明月像一块蒙了灰的牙石,被抛在天边,火堆还未熄灭。
袁鹰和老鹰吃过早饭后继续启程。接下来的两天一路都相安无事,原以为会一路顺利的出山。
竹筏在河面行驶第四天,河床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瀑布。瀑布从河床飞驰而下,水流依次流经三道滩。
壮丽景象令人惊艳,水流如万马奔腾,声势浩大。要不是袁鹰视力好,现在就顺着水流跌入了瀑布。
袁鹰快速把竹筏靠岸,看来只能从山林中绕路才能下去。袁鹰把老鹰放在竹筏上站着一起扛在肩上进入了山林。
山林里杂草丛生,袁鹰艰难的向上爬着。突然听到远处传来打斗声与刀刃碰撞的声音。
袁鹰立刻丢掉竹筏找地方隐藏起来。远远的看到十个蒙面黑衣人追杀一个穿着古装的高大男人。男人已经受了伤。
袁鹰一阵狂喜,原来有人在山林里拍电影,终于看到了同类,心情那个澎湃啊……激动的无法用语言表达。
没有过多思考她就冲了上去,对着他们喊道:“老乡,你们好。我是……”
话还没说完,十几把剑齐刷刷向她刺过来。袁鹰本能的躲开。整个人还在懵逼的状态,被迫打起了群架,还是真刀真枪的干……
一顿输出她总算反应过来了,没有导演没有摄像机没有吊亚威……所以这是真杀不是演戏。
窝草……华国这么文明的国家竟然还有这么蛮夷原始的地方。
保持这么古老的穿着,还使用管制刀具斗殴。回部队一定要反应上去。
眼下得摆脱这些野蛮人先。袁鹰拔出匕首专心应战。自己近身搏斗那是他们的祖宗,但这些人一看也是专业的练家子不容忽视,而且对方人多。
几招过后拉开距离。此时男人也反应过来后和她背靠着做出防御姿势。黑衣人也感受到了袁鹰的不简单,几番眼神交流后又要围攻上来。
袁鹰从背包里拿出烟雾弹丢了出去,瞬间烟雾缭绕,趁着烟雾弹的掩护袁鹰拔腿就跑。
男人见状立即跟在袁鹰身后,两人一路狂奔。袁鹰见跟来的男子一阵白眼道:“你跟着我干吗?”
话刚落音见那男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看来刚才跑那么远已是他的极限了。
袁鹰暴了一句国粹……不情愿的将倒在地上的男人扛在肩头又原路跑回了河边。
她把竹筏丢进河里,把那个高大的男人放在竹筏上,那情急之下也没有丢下傻鸟。撑起竹杆快速向对岸划过去。
靠岸后袁鹰把男人搬到草丛上,把竹筏和竹杆藏进草丛里,她扛起男人抱起老鹰往山林跑去。
她越想越委屈,兴冲冲的出去认老乡,现在好了肩上扛个累赘。要不是身为军人的约束不许自己把他扔了。真心想把他丢在这里自生自灭。拖着两个累赘艰难的向山上爬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到了山顶上,抬头四处张望,底下是自己刚从下面上来的宽阔的大河,左右到处都是高大岩石山。往右边看去,岩石山的后面背靠悬崖峭壁,易守难攻。
岩石山矗立在河面上方,在杂草丛生里隐约可见岩石山旁边一个巨大的洞口,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野生动物。
看了看天色好像不太早了,还是先找个安稳的住所再说吧。
袁鹰放下男人,走到洞口边,丢了不少石头进去,等了一会没有什么反应,洞口比较高,她吃力的爬了进去。
洞内很大很干净,有原来住的洞三个那么大。除了积土也没有发现有动物的粪便。看来动物也不傻知道这洞不好爬。
袁鹰把背包和老鹰放在地上,铺上防潮垫。返回去把男人搬回洞内。
男人一直昏迷不醒的。袁鹰发现男人腹部有血渗出。刚才着急跑路加上他去衣服颜色是墨绿色的,没有注意他腹部的伤,一路肩顶着他腹部造成了二次伤害。
想想都觉得痛,他硬是没有哼一声,真能扛。把手放到男人的鼻子下面探了探,还有气。
拿出急救药包,解开他的衣服,肚子的刀伤直击肚脐下方。再往下点估计他二弟就要保不住了。
袁鹰给他快速止血,拿出碘伏消毒,又拿出针线包,将伤口缝合,足足缝了二十多针。男人都没有醒过来。处理这些外伤袁鹰都不在话下,经常出任务,受伤在所难免。
男子一动不动地躺在防潮垫上,看上去像死了一般。
袁鹰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此人估摸着二十出头,身段高大而修长,直挺的鼻梁,剑眉微蹙,双眼紧闭,一头乌黑的墨发被一支玉簪高高束起,一身墨绿色衣袍下体型匀称。
即使这样躺着仍然充满着高贵的气度。唯有那张苍白的脸上透露着无情的冷酷与深深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