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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豪和那慧牵着小灰灰回家，小灰灰乖乖巧巧站在原地等着清理小脚脚，梳毛擦拭毛发，弄干净才进屋，平日里它喜欢上床睡觉。
家里的床上用品两天洗一次，小灰灰一周带去宠物店洗一次澡，一次花费四百，贵是贵了点，好处就是频繁洗澡该有皮肤病，小灰灰从没得过。
算上其他开支，光是小灰灰一只狗的花销，比沪市普通白领一个月工资还要高。
不论是欧阳静姝还是那慧夫妻都把小灰灰当成家人，它给到情绪价值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进去吧，”那慧拍了拍小灰灰的屁股，起身和丈夫将公共区域打扫。
电视上熟悉的音乐响起，新闻联播开始，一大家子看完新闻联播，那慧起身从储藏室翻出两块珍藏几年的茶饼。
配好礼盒提出去交给欧阳欢，“我和你哥给你准备了两块茶饼，明天加在见面礼上。”
欧阳欢接过礼盒打开，两块班章白菜，2002年班章茶王。
她不喝茶，但公司领导喝，听同事聊起过，对价格多少有点了解，这两块茶饼现在回收价少说七八万，再放几年价格更贵。
她盖上礼盒退回去，摆摆头，“嫂子，太贵了，我不能收。卓伽阳说帮我准备了，到时候我自己添点就行。”
“不贵，”那慧笑着又推回去，“我们当年买才3000块钱一饼，你要介意就给我们6000块钱。”
欧阳欢接过礼盒道谢，没去付钱，真要付钱二嫂一定会骂她。
“这就对了，明天见家长，他父母如果态度不好，你就给我们打电话，我们接你回家，咱不受气。”那慧抚摸着小姑子的头发，将她出嫁时妈妈跟她说的话，跟小姑子又说了一遍。
她刚嫁进欧阳家，小姑子站在门口，怯生生的表情让她心疼，一晃二十来年，当初的小女孩，马上要谈婚论嫁。
真希望命运能善待她，有哥哥嫂嫂的撑腰生活能更加顺遂。
当晚欧阳欢睡得特别好，不安紧张的情绪烟消云散。
第二天清早，阳光洒在梳妆台上，欧阳欢穿戴整齐，带着大家的祝福，坐上卓伽阳的车。
家里除了欧阳静姝和欧阳伊再无旁人，欧阳伊在跟欧阳静姝讲解《商经知》考试重点。
像个人独资企业法、外商投资法、证券从业法以及信托法都可以放弃，考试占比太少没必要浪费时间。
“你知道把我这份思维导图记牢了，《商经知》一定没问题，我好几个同学实验过，零基础学习一周，做模拟题准确率能达到百分之八十。”欧阳伊平静地说，“我将这份学习资料转卖给出版社，赚了点小钱。”
欧阳静姝目瞪口呆，这就是知识的力量吗？
她谄媚抱住欧阳伊，脑袋像小灰灰一样不停在欧阳伊身上蹭来蹭去，“好姐姐，你还有其他几科资料吗？全给我吧？妹妹，能不能一次性通过就靠你了？”
欧阳伊被闹得不行，笑着取出提前准备好其他几科思维导图，以及考试时容易混淆的考点试题。
她拍拍欧阳静姝的头，“今年好好准备英语六级以及司考。”
欧阳静姝哀嚎，顿时压力山大，只能安慰自己，“早考完早解脱。”
有瞬间，她感觉自己回到高中时期，每天忙忙碌碌的。
越野车进入弄堂，没多久，卓伽阳将车停下去开门。
黑色的铁门缓缓推开，精致典雅的前院展现在欧阳欢眼前，她这些年来沪市出差好多次，从没注意到这里有栋漂亮的老洋房，她眯着眼睛盯着院子里的树。
等卓伽阳上车，欧阳欢问，“你家那棵树是不是桂花树？”
“这个树比我爷爷年纪都要大，它的每年花期在九月到十二月，香味很浓，主道都能闻见。”
“去年九月我来沪市出差，晚上回酒店经过前面主道，闻到浓郁的桂花香，一路没看到桂花树，原来是藏在你家。”
“喜欢以后在阳台上种一棵，”卓伽阳笑道，“老洋房是我爸妈在住，房间挺多的，不过我可不想和他们住在一起。”
“好哇。”
“我们家还有一颗葡萄藤，每年能结很多葡萄，堪称葡萄界劳模，缺点就是完全不能吃，能酸掉牙齿。”
卓伽阳龇牙咧嘴，逗乐欧阳静姝。
客厅里的邓芬香，探头不停张望着前院，嘴里不停念叨：“怎么还没进来？”
“该来的总会来，你急什么？”卓亨喝了一口笑樱壶里的黑茶，眯着眼回味。
邓芬香用眼角斜了丈夫一眼，撇撇嘴，“看你就烦，喝你的茶去。”
搁在前朝，一准是个纨绔子弟。
“爸妈，我们回来了。”卓伽阳一只手牵着欧阳欢的手，一只手提着礼品。
欧阳欢微微颔首，“叔叔阿姨，你们好。”
“这是小欢特意给你们准备的，”卓伽阳将六件礼放在茶几上。
邓芬香和卓亨暗自点头，小姑娘用心了。
买的护肤品是邓芬香目前正在用的，还有爱马仕的丝巾，每一件恰如其分击中邓芬香的内心，脸上的笑容更加和蔼。
卓亨偷偷摸摸打开茶几的茶叶礼盒，眼前一亮，好东西。
真是好东西，用心了。
邓芬香颠怪看老头子一眼，拉着欧阳欢坐在身边，笑着对说，“你别介意，你叔叔平时除了喜欢看书，再就是喜欢喝茶，遇见好茶走不动。”
欧阳欢笑着摇头，“我是借花献佛，茶饼是我哥哥嫂嫂交给我的。”
“你们兄妹关系可真好，我和你叔叔也是独生子女，以前羡慕有兄弟姐妹的家庭，当年政策不允许，不然我还想再生一个。”邓芬香感叹道。
等她说完才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儿子昨天警告过别提小欢的父母。
“我的出生算是个意外吧，”欧阳欢片刻失神，很快又接着说，“我二哥二嫂对我很好，他们为我做的已经超越作为哥嫂的责任。”
卓伽阳给父母使眼色，“爸妈，你们去做饭吧，我带小欢到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