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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比他还要苦一些。
至少，他不会大冬天的被赶出去，也不用住在阁楼里。
想到这里，他忽然把楚娇娇手上的菜抢了过来，语气嫌弃道：“洗这么慢，我来吧。”
楚娇娇有些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她洗得慢？胡说八道！
“那你自己干吧！”她恶狠狠道。
难得的是纪远帆居然“嗯”了声，楚娇娇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但不干活也没什么不开心的。
就站在旁边开始挑刺，一会儿说他菜没洗干净，一会儿说他刀工差。
等饭菜端上桌的时候，数她吃得多，小肚子都出来了。
纪远帆一边收拾着碗一边把王珍支了出去，“妈，刚才忘买水果了，你去楼下买点儿吧。”
“好，娇娇等我一下啊。”王珍没多想就出去了。
等她走后，纪远帆犹豫了下，说：“刚才那个人……”
他明显说的是华美晴。
刚才有意避开，也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从小被人骂野种，也的的确确是个私生子。
这是事实，他从不辩解。
但还是没想到，今天会正好被楚娇娇撞上那一幕。
他的手背在身后，微微握紧，眼神麻木地说道：“刚才那个是我生父的妻子，他骗了我妈，说他是单身，我妈信了，怀我八个月后才知道他已婚。”
“当时月份太大，没办法流产，只能生下了我，那之后就和那个男人断了，他送来钱，我妈也从来不肯要，他就借着别的方式想尽办法送钱来，等我妈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些钱已经花掉了，但后来我们都已经还了，也再没了联系。”
“直到三年前，我妈身体不好，他把我们接来了南城，不得已又和他有了接触。”
说到这里，他苦笑一声，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说法又当又立。
既不想接受他的钱，却又实实在在享受到了。
就连他进一中，也是他找的关系。
即便他自己也能考进去，但没有人会相信，他们看到的，只是他这个私生子上位了。
他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不给自己喘气的机会，说完也没看楚娇娇，不想看到她鄙夷的目光。
楚娇娇摸了摸下巴，忽然问道：“所以，阿姨之前喝有毒的药，是以为那是那个阿姨下的？”
纪远帆点头，“对，我妈虽然不是有意当第三者，但确实给华女士造成了伤害，一直对她有愧疚，所以想用死来弥补……”
话音一落，他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看向楚娇娇，“你刚才说，以为是她下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娇娇眨了眨眼，说：“我刚才看过那个阿姨的面相了，她虽然嘴巴说话不好听，但是她没真正动手害过人，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闻言，纪远帆愣在原地。
门口也忽然走进来了一个人，是王珍。
她出门才想起来忘带手机了，没想到会听到这话。
她急匆匆看向楚娇娇，问道：“娇娇，你说的都是真的？”
楚娇娇点头，“即便是杀人未遂，面相上也会有显示，但我从那个阿姨的脸上，并没有看到。”
王珍怔在原地。
她一直以为那毒是华美晴下的，所以才喝的。
如果不是她的话，那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