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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清垂眸，在外人看来是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实则她飞快在脑海中翻找着有关于卡伦维尔的那段剧情。
可是有关卡伦维尔的描写不过寥寥几句，他大部分时间都是作为女主的金大腿之一出场的。
对于卡伦维尔的身份也是写的含糊。
颜清心情有些凝重，卡伦维尔明显不太对劲。
但如今她只能随机应变。
是以，颜清脸上面对卡伦维尔喊的那声阿清显出几分无措来。
卡伦维尔声音微哑，指骨攥紧到发白：“你知道……零度计划吗？”
还没等颜清有所反应，卡伦维尔身旁那两名保镖已然是齐齐变了脸色，浑身的肌肉紧绷，其中一人低声唤道：“教授……”
零度计划要是泄露，就不是他们是不是要架着教授跑路的问题了，而是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得凉凉，不然凉凉的就是他们。
卡伦维尔目光冰冷的瞥了眼过去，示意这保镖不要多嘴。
那保镖在心底纠结了一会，最终还是选择沉默了。
卡伦维尔教授只是说了个名字，计划内容没有半分透露，应该大概或许也不算是泄密了吧。
而这边，在听到“零度计划”以后，颜清心跳骤然加快，她抬眸，看着那双碧绿色的眼眸，忽然想起了一位故人来。
她的眸光落在卡伦维尔脸上，许久才从他眉眼的轮廓中找出了一点熟悉感。
那点褪色了的记忆慢慢复苏，其中的人物也渲染上了色彩。
可是不应该啊……
那个位面的剧情已经结束了，已经能够自主运转，她也用力量将那个位面的外来通道关闭了，别的任务者未经她的允许是进入不了的。
这个位面怎么又卷了进来。
而且她现在收到的剧情线和以前的剧情线完全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剧情。
其中唯一的交集点或许就是卡伦维尔在这条剧情线里是顾昭的老师。
想要知道现在这个位面到底是不是她以前去过的位面，最快的方法还是查询小世界的编号。
问题是012如今不在她身边，编号信息都储存在012那里，她想要确定两个位面间的关系只能花费时间慢慢去寻找这其中的蛛丝马迹。
思及此，颜清心下更沉了几分。
只是现在面对着卡伦维尔的试探，她还是将这繁杂的思绪给压了下去。
不论如何，她现在都不能承认她是卡伦维尔以为的那个人。
况且她现在除了名字以外，人设与样貌和之前在卡伦维尔那条剧情线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真要伪装起来也并非难事。
颜清的这些想法看似用了很多时间，但实际上不过是转瞬之间。
她眸光微微闪动，她摇头，语气中满是不解：“什么计划？”
卡伦维尔重复道：“零度计划。”
他望向颜清的眸光认真极了，试图从这张他完全没见过的面孔上找出一点他所熟悉的反应来。
颜清垂了下眼睫，语调歉疚：“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顿了顿，问出了和池渐舟一样的问题。
“卡伦维尔大师是认错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