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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飞：“？？？”
啊不是，这有什么好恭喜的？
不对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庞飞深吸一口气，眼睛瞪得像铜铃，“真，真的假的？”
陆鸢一边点头，一边看向里侧一个小门，“是真的，刚才没进来的时候，我就看见这店里有阴气罩顶。”
庞飞：“？？？”
他忍不住卧槽了一声。
“妈的，我运气这么差？怎么走哪儿都有阿飘？”
“阴气没那么浓，应该是阿飘来过，但现在不在。”
陆鸢一边说着，一边向里侧的小门走过去。
就在她刚走到小门门口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你们俩要干嘛？”
陆鸢脚步一顿，转头看过去。
庞飞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跳起来，几步窜到陆鸢身后，才鼓起勇气抬头看过去。
就见是一个瘦瘦高高，有些弯腰驼背的老头，端着一个保温盒，从外面走进来。
他身上穿着一身旧式样的盘扣长褂，因为太过瘦弱，像是一根竹竿上挂了一件衣服似的，晃晃荡荡。
他皮肤黝黑，脸色也沉沉的，两颊凹陷，好像没有肉，只剩下皮了似的。
整个人看上去都不起眼，唯独一双眼睛，还算明亮。
陆鸢一看他就知道，这人算是半个同行。
“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吧？”陆鸢开口道：“我是来买东西的。”
老板打量她一眼，眼神变得和古井一样幽深，“买啥子东西？”
陆鸢：“我想买一些朱砂和黄表纸。”
她自己画符用，随便用什么纸笔都行。
但要卖出去，让别人用的话，还是专业点好。
老板哦了一声，“有的，你要好一点的还是差一点的。”
陆鸢挑眉，“什么是好一点的？”
老板一边往柜台里面走一边说，“好一点的就是纸张顺滑干净点的，差一点的就是平常大家烧的黄表纸，喏就是这样的。”
他拿出来一沓黄表纸，毛毛糙糙的，还很薄，看上去确实很次。
陆鸢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那还是好一点的吧。”
老板转身从身后的架子上，取下来一沓塑封好的黄表纸，往柜台上一放。
这次的黄表纸看上去确实好了不少。
他又从柜台下面，翻出来一盒新的朱砂递给陆鸢。
“喏，你要的都在这里了。”
陆鸢看了一眼，“多少钱？”
老板伸出三根手指，“三百块钱好了。”
陆鸢点点头，拿手机扫码支付，又往那小门看了一眼，像是随口一问，“老板还给死人做东西？”
老板闻言，想也没想地道：“我们店就是做死人生意的，当然要做点寿材寿衣的。”
陆鸢笑着说，“这经常和死人打交道，可不太好。尤其是那横死的，怨气太重。”
庞飞一听，顿感头皮发麻。
老板动作一顿，抬头望向陆鸢，眼神充满审视，“小姑娘要黄表纸和朱砂，到底是干莫子的？你不会也是干咱们这一行的吧？”
陆鸢笑了笑，“我倒不是这一行的，不过我看出来，老板你最近烦恼的事情很多，刚才出去是因为出了什么事吧？”
她说着，扫了一眼被老板放在柜台上面的保温盒。
老板脸色一变，立即将保温盒放进柜台里。
“跟你没什么关系，东西买到了就赶紧走吧。”
见老板一脸不耐烦，显然是不想提起这个话题，陆鸢点点头也没再追问，但也没走，只是问：“有没有毛笔，借一根？”
老板狐疑地看她。
陆鸢坦然一笑。
老板心里犯嘀咕，但还是从柜台里拿了一根毛笔，递给陆鸢。
他自己平时要画点纸扎年画的，东西倒是齐全。
陆鸢将毛笔接过来，又要了点水儿，抽出来一张黄表纸，融了一点朱砂，便趴在柜台上面开始画符。
老板一开始还以为，陆鸢是在装模作样，但从她下笔的那一瞬间，老板脸色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