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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什么事？”季云溪问道。
王小芳道：“我妈让我来问问，说听你说电子厂可能会倒闭是真的假的？”
问完后，她也解释道：“之前我看电子厂放假就有工人担心明年根本不需要太多工人，早早地又去找其他厂占名额。
当时我就想那么多人都走了，电子厂生意再没以前好，我也能继续干着……可听你说的，我也不确定了。”
季云溪道：“到底会不会倒闭这个我不能保证，厂里在年前还在争取和一个很有实力的外商合作，结果还没彻底定下。”
“那要是合作不了，咱们就没工作了？”王小芳紧张询问，“我之前听说你能力出众，有个玻璃厂老板还想挖你去当经理。万一……万一……”
王小芳重复了好几次万一，都没勇气把让季云溪能不能介绍她一起去这句话说出来。
季云溪道：“你要想找活儿干，万一顾家的电子厂不行还有其他厂子。
新平村外地人打工圈子不算大，你认识的其他打工的朋友也有自己的朋友。
朋友的朋友一打听，新平村哪个厂子要人，哪个厂子待遇好，哪个拉长脾气好，等等，你都能打听的清清楚楚。”
王小芳认真点头。
“玻璃厂当工人不是一个好工作，对身体也不好。”季云溪又道。
“哦。”王小芳应了一声。
她知道季云溪不会轻易帮忙，但是愿意提醒她感觉季云溪已经对她很不错了呢！
“你选择电子厂或者服装厂可能更适合一点。咱们村那个江勇，之前好像和你关系不错。”
王小芳挠了挠头：“对，我们关系挺好的。”
“我印象里他在顾家的电子厂就跟很多其他外地人混的很熟，在打工圈子里应该人脉不错。
你要是实在担心明年没活儿干，打电话让他帮忙问问朋友。”
“我知道了。”王小芳简直跟见教导主任一样。态度端正又严肃。
季云溪最后道：“你也不用太担心。新平村年前就已经其他工厂项目的投资意向，多半明年还会建新厂。
你是有经验的，年后早点回新平村，重新找工作完全没有问题。”
“真的吗？”王小芳心中的大石头放下了。
“能有厂子工作我就安心了。咱们老家太穷，我还想多打几年工把弟弟妹妹养大，再给自己存点嫁妆钱呢！”
说着，她急忙对季云溪感谢：“云溪，谢谢你帮我分析，还有以前我不懂事，见大家都欺负你，笑话你，也跟风嫌弃。真的对不起。”
“嗯。”季云溪轻轻地应了一声。
似乎应的这声太随便，王小芳以为她不相信她是真心道歉，又再一次强调：
“我这次是真的道歉，可能你在海城混的不错，没体会到。
我这半年来，被海城本地人嫌弃是外乡人，那时候同乡的大家一起，还能忍受。
但后来要好的朋友去了霍老板的工厂后，我又被其他省的人报团排挤。
正真被排斥后，才明白你以前说的话。”
季云溪多看了她一眼：“嗯，我知道了。你明年好好干。”
季云溪只是多说了一句话，王小芳就高兴的笑眯了眼：“我会的。”
……
赵晓翠的妈和赵刚的妈互薅头发薅了三天，终于，赵刚回来了。
其他打工的，包括季云溪，都是提着东西坐大巴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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