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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她还成全了程知鸢。
她不会这么傻,她才不会这么傻。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颤抖着,拼命摇头。
“那你为什么会睡在我身边,你不知道,谁知道?”贺瑾舟情绪彻底失控,怒吼了起来。
许念禾被吓的浑身剧烈哆嗦一下。
下一秒,一股尿骚味弥漫在空气中,然后紧跟着,液体就顺着许念禾的双腿流下,滴在她站的那一块地板上。
她被吓尿了。
自从流产大出血失去子宫后,她就不太能控制得住自己,偶尔会小便失禁。
田力和另外几个保镖皱了皱眉头。
吴江海看到都觉得恶心。
贺瑾舟淡淡往下睨了一眼,稍稍平静下来,嗓音却仍旧森寒如罗刹般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那晚的女人,是谁?”
许念禾低头怔怔看着自己脚下的那一片尿渍,顿时羞愤的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居然在贺瑾舟的面前被吓尿了。
这比让她死在贺瑾舟的面前还难受。
此刻的贺瑾舟对她,不知道觉得多恶心吧?
她接受不了,接受不了自己在贺瑾舟的心里变成了一个恶心的存在。
她摇头,拼命摇头,再也不管不顾地大喊,“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忽然放声哭了起来,鼻涕眼泪流了一脸,“阿舟,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明明我那么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贺瑾舟静静地眯着她,从她的眼神里,他可以判断出,她是绝不可能跟他说实话的。
如果说了,自然就代表着当年发生的一切都是她谋划的。
许念禾虽然又贪心又愚蠢,可毕竟没蠢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想到自己这些年来,因为许念禾对程知鸢带来的伤害,他就恨透了许念禾,更恨透了自己。
他闭上眼,摆摆手,沉沉吩咐,“把他们两个送回北方吧,如果他们再敢踏足江洲一步,就断他们一双腿。”
“是,老板。”田力点头,拎着许念禾转身就大步离开。。
“不不不……”
许念禾拼命挣扎大叫,“我不走,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回到北方,回到她那对社会最底层的父母身边,还不如让她去死。
不过,田力的力气实在是大的惊人,拎着她就像拎着只小鸡一样,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没用。
“阿舟,我救了你的命啊,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狠心,你不可以,不可以……”
很快,田力就拎着许念禾出了办公室。
吴江海也被架了出去。
办公室的门关上,很快将许念禾的哭喊声隔绝。
贺瑾舟靠在椅背里,心里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
他忽然想起来。
三年半前的那天,他从酒店回到贺老夫人住的鹿南山庄的时候,看到程知鸢走路的姿势挺怪异,而且,后脖子上还有几处明显的暧昧痕迹。
当时她看到他,直接就躲开了。
后来,他跟程知鸢的新婚夜,她根本没有出血。
他当时还问她,是不是跟别的男人睡过了?
程知鸢没有回答他,只是撇开了头,算是默认。
后来,他对她的冷淡跟粗暴,跟他们新婚夜她没有落红,是有关系的。
骨子里,贺瑾舟其实是个传统的男人。
所以,程知鸢根本没有跟别的男人睡过,他被下药的那晚,大概率睡的人,就是程知鸢吧。
因为,两个人新婚夜,他对程知鸢的身体,就格外的熟悉。
有种欲罢不能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