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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曜大致扫了一眼，和他多方查探得到的结果差不多，只是细节方面更祥尽。
“为免打草惊蛇，过两日，会送司空大人回天牢，天牢里自有人会照看你。”沈曜把状纸递给苏洛，说道，“你的家人，本王辉派人照顾，你只需好好活下去便可。”
“我何时能够出去？”司空牧不想在牢中蹉跎时光。
“该出去时自会放你出去，最晚秋闱前。”沈曜报了个期限后，便不再多说，注意力重新回到了苏洛的身上，冷硬的神色软了下来，手指在状纸的一处点了点。
苏洛定睛一看，诧异道：“姚丘县！”
姚丘县位于俞洲和襄州交界处的山谷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里的山脉中有一座山名为氓山，这个名字曾经出现在沈旭的密信里。
氓山……
苏洛一把抓住沈曜宽厚的手掌，急切道：“姚丘县是不是有一座山叫做氓山？”
沈曜回想了一下姚丘县的县志，确认后点头道：“小丫头为何会知道？”
“就是那里，我曾经在一本游记上看过，氓山有矿，铁矿，数量庞大！”苏洛说得极快，“兄长，派人去查。沈旭霸占俞洲许久，不可能不做什么！”
“莫急，”沈曜讶异地伸手抚上了苏洛的脸颊，“慢慢说，他们未察觉，我们有充足的时间，你慢慢说。”
苏洛深呼吸几口气，终于让自己平静下来，道：“吴王惯会敛财，无论是先前的方巡抚，俞洲巡抚还是李咏，都是他敛财的工具。每年几十万的进帐，不可能就堆在吴王府发霉，必定有这笔钱的去处。”
“尤其是俞洲巡抚，上次回京述职，并未见他带上大笔钱财，那么他进献给吴王的钱去哪里了？最大的可能便是那笔钱就用在俞洲境内了。”苏洛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有钱，有铁矿，兄长，那里……”
“那里极有可能有吴王的兵器私造坊。”沈曜的声音极低，只有他和苏洛听得到，宽厚的大手捂在苏洛的樱唇上，目光往隔壁看了一眼，垂头额头抵住她的，“小心隔墙有耳！”
苏洛了然，点头道：“是洛儿考虑不周。”
太过急切，倒是忘记隔壁还有一个司空牧。
“翟右，此事由你去办。”沈曜道，“蓟恒，去和田屹说一声，让他和翟右一起去。小六不是在俞洲吗？也正好让他们父子俩好好聚聚。”
小六便是沈曜寻来代替萧景宥的‘谢宥’，原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机缘巧合被田屹收为义子。小六武功学得不咋地，脑子却很好使，书读得更是不错。
于公，小六是个代替萧景宥，成为新‘谢宥’的绝佳人选；于私，也算是沈曜为田屹的晚年谋一个安稳富贵。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蓟恒低声应道，和站在外头等候的翟右一起离开。
“兄长，赵家那边可有什么动静？”苏洛低声问沈曜，“赵滢再怎么说都是赵家的嫡女，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