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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皎看着这一幕,脑中也浮现了木晚的那张美得惊人的脸。心中想的是:“江寒煦这小子怕是一见钟情,倒也能够理解。谁能抗拒的了呢…”
楚皎隔着屏风,静静地观望着这一幕。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木晚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无法抗拒其魅力。楚皎心中暗想:“江寒煦这小子,怕是早已对木晚一见钟情了吧。如此佳人,谁又能不动心呢?”
然而,站在楚皎身旁的芳草却显得颇为不满,她紧皱着眉头,低声抱怨道:“公主,您看看这江小将军,可真是不识好歹!陛下亲自赐婚,那是多大的荣耀啊,他居然敢拒绝!还有啊,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木小姐,到底是什么来头?不会是江小将军为了拒绝赐婚而杜撰出来的吧?”
楚皎闻言,连忙捂住了芳草的嘴,轻声呵斥道:“你小声一点,别让人听见了。”
芳草被楚皎这么一训,这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地,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再言语。楚皎则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再次投向了江寒煦。傻有傻的好处,只是现在这份傻气会害人…
下一刻,楚帝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宁静,他显然对江寒煦的婚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哦?那不知道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楚帝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玩味,似乎对江寒煦的私事颇感兴趣。
江寒煦闻言,心中一紧,正欲开口解释,却见楚帝已转向了自己的父亲江茂。“大将军,你可曾和尚书府定了亲?”楚帝的问题直接而尖锐,让江茂一时之间有些措手不及。
江茂迅速扫了一眼自家儿子,心中暗自思量。他深知自己与尚书府并无任何往来,更别提定亲之事了。而且他也是第一次从自家儿子口中听到这件事,虽然想要成全他儿子。但此刻,面对楚帝的询问,他不能担上欺君之罪。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对自家儿子投去一抹歉意的目光,然后恭敬地回答道:“回陛下,尚未。”
楚帝闻言,眸中掠过一抹难以捉摸的幽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似乎对江茂的回应既感满意,又似在江寒煦的婚事上悄然铺陈着更为深远的棋局。“寒煦啊,如此说来,你的路还长,还需加倍努力才是。”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鼓励与厚望,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分明闪烁着与言辞不符的复杂情绪。
江寒煦闻言,心头不由自主地一紧,他深知楚帝话语背后的分量,连忙躬身行礼,语气坚定:“卑职定当努力。”
楚帝微微颔首,随即缓缓从案头堆积如山的奏折中抽出一本,轻轻翻开,那是一本关于黄河沿岸水灾的紧急奏报。“朕适才翻阅至此,见黄河边水患肆虐,灾民流离失所,更有甚者,已生暴动之心。此情此景,实乃考验你等臣子之时。寒煦,你以为,此等危机,是否正是你磨砺自身、展现才能的绝佳机会?”
江寒煦闻言,心中虽有千般思绪翻涌,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他不知道楚帝对他有什么安排,但君命不可违,再次躬身,声音更加沉稳有力:“陛下所言极是,卑职愿领命前往灾区,亲力亲为,安抚民心,稳定局势,确保灾民得到妥善安置。”
楚帝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满意之色,他轻轻拍了拍桌案,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很好,江寒煦,朕果然没有看错你。那就快点准备,即刻动身,灾情如火,刻不容缓。”
楚帝待江茂与江寒煦离去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后,轻轻眯起了眼,开始盘算自己的计划。他本欲唤来李忠商议事宜,却忽地忆起后殿中还藏着人。于是,他不动声色地转过身,目光温柔地投向了后殿的方向,轻声唤道:“皎皎,出来吧。”
楚皎闻言,迅速收敛了脸上那抹看戏的笑容,转而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轻移莲步,迈着小碎步缓缓从内殿走出,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委屈。
“父皇,儿臣…儿臣没想到,江寒煦他居然有了心仪之人。”楚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她拿手帕轻轻揉了揉眼角,那原本清澈的眼眸瞬间泛起了红晕,仿佛真的受了莫大的委屈。“儿臣原以为,自己与他…如今看来,却是儿臣自作多情了。儿臣好委屈啊…”
楚帝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轻轻抬手,将手掌温柔地放在了楚皎的头顶。“皎皎,这件事交给父皇处理。将军府手握重权不能强逼,但朕自有办法解决这小小的尚书府。”说到这里,楚帝的眼神带上了冷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然而,他也知道,有些事情并不适合对楚皎说得太过直白。于是,他话锋一转,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道:“好了,皎皎你先下去吧。父皇这里还有好多奏折要批阅呢,国事不可耽误。”
楚皎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自然地握紧了手中的帕子。“那儿臣就先退下了,父皇也要注意休息,别太累了。”说完,她就一步步踏出了大殿。
楚帝待楚皎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殿门之后,面色微沉,随即朗声传唤:“李忠,进来。”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李公公闻声,立刻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大殿,躬身行礼道:“陛下,奴才来了。”
楚帝轻轻拿起桌案上的一本折子,目光却并未停留其上,只是随意问道:“公主走了吗?”李公公连忙恭敬回复:“殿下已经离开了,似乎心情有些低落。”
楚帝放下折子,目光落在桌面上,仿佛那折子上的字迹已无法引起他的兴趣。“朕本以为今日就能促成这桩婚事,为将军府与皇室添一段佳话,却不料江寒煦那小子竟已心有所属,倒是让朕不得不做了那棒打鸳鸯的恶人。”说到这里,楚帝的语气中不禁带上了几分无奈与愠怒。
李公公偷偷瞅了眼面色不虞的楚帝,心中暗道不妙,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接话:“陛下所言极是,只是这江家儿郎确实眼光不济,放着公主殿下这样的稀世明珠不要,却偏偏看上了…”说到这里,李公公故意顿了顿,似乎是在斟酌言辞,以免触怒龙颜。
然而,楚帝却并未给他留下余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木洛白那个唯利是图、毫无骨气的无能之辈,能教养出什么好种来?他的女儿,也配与朕的公主相提并论?”
李公公连忙低头称是:“陛下说的极是,木家小姐自是无法与公主殿下相提并论。”
楚帝沉思片刻,似乎在做着什么决定。“你去把木洛白叫来,算了…朕看到他都倒胃口。你去尚书府传个口信,让木洛白在一个月内就把他的二丫头嫁出去,而且绝对不能是将军府。”
随后不知道想到什么,打断了李忠行礼的动作。“慢着,你去太明显了,将军府那边还是要做面子功夫的。找个机灵点的小太监去办即可。”楚帝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不容违抗的决绝,显然对尚书府与将军府的联姻持坚决反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