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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屋内,却未能驱散一室的凝重。木晚依旧沉浸在梦乡之中,未曾醒来,口中喃喃,呓语不断:“别过来,别过来。”那声音里满是惊恐与无助,让在一旁守护的楚尧泽心急如焚。
楚尧泽见状,眉头紧锁,焦虑之色溢于言表。他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转身,快步行至榻边,轻轻拍了拍正沉睡中的王磊,急切地呼唤道:“王爱卿,快醒醒!晚晚她不对劲,你快来看看!”
王磊本就睡得不深,闻言立刻睁开了眼,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迅速清醒。他揉着自己因年迈而略感酸痛的老腰,强撑着站起身,快步走到木晚身边,开始仔细为她诊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王磊的神色愈发凝重。他查看了好一段时间,心中泛起了嘀咕。木晚的外状看似是因受惊过度所致,但实际上,他作为医者,能感觉到这其中似乎隐藏着更深层次的病因。
他回想起上次为木晚诊断的情景,那时她的心结似乎已经解开,精神状态大为好转。然而,短短两月之间,她的病情为何会变得如此严重?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担忧。
“太子殿下,木小姐的情况比我想象中复杂。”王磊沉吟片刻,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昨日应当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这才会呓语不断。恐还生了郁结…”
楚尧泽闻言,心中焦急如同烈火焚身,但他也清楚地意识到,此刻唯有依靠王磊那精湛的医术,方能有一线生机。他紧紧握住王磊的手,那双深邃的眸子中闪烁着期盼与恳求的光芒,仿佛要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位老医者的身上:“王爱卿,晚晚的性命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救治她,千万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
王磊深深感受到了楚尧泽的急切与信任,那份沉甸甸的情感,让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将病情说得太过严重,否则以太子殿下的性情,恐怕会难以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他沉声回应道:“太子殿下请放心,臣定会竭尽所能,全力以赴地救治木小姐。”
言罢,王磊从随身携带的药枕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了几根银光闪闪的银针。这些银针在他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他目光专注地看向木晚,仔细地观察着她的气色与脉象,然后从中选出了三根最为合适的银针。
准备施针的那一刻,楚尧泽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虽焦急万分,却也不忍直视这即将发生的一切,只好忍着心疼转过身去。他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希望木晚能够度过这个难关,重新焕发生机。同时,他也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造成木晚如此境地的罪魁祸首,为他讨回一个公道。
“极大的惊吓,郁结之症!”他在心中默念着,将这份愤怒与决心深深地埋藏在心底。而木洛白的名字,也在这一刻,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上。
念及此,楚尧泽的心情沉重到了极点,他一步步走出了闺房,每一步都仿佛踏着千斤重的铅块,沉重而艰难。他的目光冷冽,周身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怒意与决心。
到了门口,他意外地看到木洛白竟然坐在地上,靠着门框沉沉睡着,那副模样仿佛世间的一切烦恼都与他无关。这一幕,瞬间点燃了楚尧泽心中的怒火,他抬腿狠狠踹了木洛白好几脚,每一脚都蕴含着他对木洛白无尽的愤怒与痛恨:“木洛白,你是真的该死!”
木洛白被踹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但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怨言,只是默默地承受着楚尧泽的怒火。
就在这时,木卿羽匆匆赶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心中充满了不解与愤怒。当然他的愤怒并不是因为心疼木洛白…
“太子殿下,您这是何意?为何要如此折腾这个老东西?”木卿羽故作不解地问道,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与挑衅。他想知道,太子为何会出现在他妹妹的院子里,又为何会对木洛白如此愤怒。
楚尧泽听出了木卿羽话语里隐藏的不满与质问,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冷冷地回应道:“木兄,你现在才来表现出对晚晚的关心,不觉得已经太迟了吗?昨日,当晚晚被她的亲生父亲算计,陷入险境,差点遭遇不测之时,你在哪里?你可知,她当时的心中充满了多少无助与绝望?”
木卿羽闻言,心中猛地一震,仿佛被一记重锤击中。他感觉自己的脑子乱得很,无数思绪在脑海中翻涌,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他难以置信地瞪着楚尧泽,声音颤抖地问道:“你说什么?木洛白!你到底对晚晚做了什么!”
他蹲下身子,双手揪着木洛白的衣领,眼中满是愤怒与不解。
木洛白本想呵斥这个不孝子,但是看到楚尧泽在一旁冷冷地看着,那双眸子仿佛能洞察一切,让他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寒意。他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也明白自己罪孽深重,于是只好闭嘴装死,不敢再言语半句。
木卿羽看着木洛白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心中的怒火如同被浇了油一般,瞬间熊熊燃烧起来。他再也无法忍受这个禽兽不如的父亲,直接伸手,毫不留情地甩了对方六七个巴掌。每一巴掌都蕴含着他对木洛白无尽的愤怒与痛恨,打得木洛白脸颊红肿,嘴角渗出了血丝。
在木洛白惊怒交加的眼神里,木卿羽终于收了手,但语气中依然充满了难以遏制的愤慨:“你真是畜生!竟然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儿!晚晚她那么善良、那么无辜,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
木洛白捂着自己被打得红肿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与愤怒。他咬牙切齿地喊道:“孽子!我好歹是你父亲,你竟敢对我动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木卿羽闻言,眼神更加冰冷,仿佛能冻结一切。他毫不留情地回击道:“你也配父亲二字!你对晚晚所做的种种,是身为一个父亲该做的吗?你眼里除了权势地位,还有什么!”
木柔静静地站在院子外,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却没有生出半分同情。她的目光如冰,仿佛能洞察一切虚伪与恶行。她暗暗想道:这个所谓的父亲,实在太过可怕了!他算计别人也就算了,竟然还算计到了二姐身上!这种行为,简直让人无法容忍。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动,立刻想到了另一个人——黄景仁。既然她爹要把两人凑在一起,那么他应该…
木柔心中一紧,立刻动身,急匆匆地赶往黄景仁的院子。她一路小跑,心中充满了对黄景仁的担忧与关切。当她赶到时,只见黄景仁正躺在床上,额角破了一个大口子,鲜血虽然已经凝固,但面色看上去十分苍白,显然伤势不轻。
木柔见状,心口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她连忙吩咐身旁的侍女春儿:“春儿,你快点去把府医叫过来!黄公子受伤了,需要立刻救治!”她的声音中带着焦急与关切,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她对黄景仁的深深担忧。
春儿闻言,也不敢怠慢,立刻转身跑去叫府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