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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牢里出来,师徒二人都没有说话。刘辉一步一步吃力的上着石梯,陆祥云不催他,也没有拉他。
“既然到了这里去看看你的外公吧!”上完了所有的石梯,陆祥云开口道。
“嗯。”刘辉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肖家大院已经物是人非了。原来宽大的院庭被分隔成了很多份。打听了才知道肖福山和肖辉住在了原来菜园子下人劳作的茅屋里。
师徒俩顺着小路,一条一条不知道走过了几条田坎小路,看到一块菜田,里面稀疏的种着一些青菜。菜田里有一个时而蹲下时而站起的老人。
“外~公!”刘辉老远认出来了,那是他外公肖福山。
地里的肖福山往这边看了一眼,没答应,也没说话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外公!是我,辉辉啊!”刘辉向前面跑去,声音在发颤。
“辉~辉,辉辉!”肖福山这才认出来自己的外孙,放下手上的事快步走出了菜田。
“外公,我先叫您没答应我,我还以为您不认我了呢!呜呜呜~~”刘辉跑过去抱住外公,伤心伤心的哭了起来。
“傻孩子,外公怎么会不认你了呢?外公可想你了,每天都想你担心你,你让外公好好看看。”肖福山双眼泪花的紧紧抱着刘辉。
肖福山看着刘辉这么点大的一个小孩子,这么短的时间遭受如此大的变故,一直担心他怎么过得去。今天看到他这状态还算好,他也放心了。
“辉辉,你一个人找来的吗?”肖福山摸着外甥的头道
“没有,我和我师父来的,我师父在那儿。”说着刘辉朝陆祥云站的地方指了指。
“你师父是……?”
“我师父就是我以前的先生,陆先生,这段时间我都是在师父那里。”
“师父,您过来啊!”刘辉朝着陆祥云站的方向挥着手喊道。
陆祥云走了过来。
“祥云见过肖叔。”陆祥云拱手行礼
“好好好,不必多礼,老朽还得谢谢你,这段时间对刘辉的照顾,进去坐坐。”肖福山一边说一边用衣袖擦拭着眼眶。
“寒舍简陋,也没有像样的茶水,陆先生多担待。”肖福山从屋里端了一壶白开水出来
“肖叔不用忙活,我们坐坐就走,您有什么话多和刘辉说说。他最近很需要~~亲情。”陆祥云直白的道
“刘辉,你多陪陪外公,我去田园走走。”陆祥云交代了刘辉两句就站起来向田园走去。
“辉辉,你给外公说说,你这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又怎么会和陆先生在一起的?家里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肖福山关爱的看着眼前的外孙好像突然间有说不完的话。
那个女儿女婿让他讨厌的多年都不理睬,但是这个外孙从小就让他非常喜欢。每次女儿女婿来了就让他们滚,然后把外孙留下来陪着他这个老头子。
刘辉的正义和善良应该很多都是这个外公的功劳。
祖孙俩聊了很久,刘辉把肖氏死前说的一切都告诉了外公。又把刚刚去看过父亲的经过一一讲给外公听。把以后的想法和想拜师的决心都全部和外公坦诚而谈。
肖福山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突然觉得好心疼,被迫的成长,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父母相杀,外祖家落败,过两天父亲也要砍头,他一个小孩子今后还得承受别人的指指点点。
不过还好,值得欣慰的事,他与陆先生有缘,他们家书香门第,如今辉辉作为他的弟子别人要说什么总得有些顾虑……
傍晚
街道在夕阳的照耀下变得更加宁静与安详。路边的树木被金色的阳光洒满,仿佛披上了一件璀璨的外衣,熠熠生辉。
远远的就能看见路中间两个长长的人影,一高一矮。师徒俩漫步在街道上,集市散了,街上也没有什么人了。
“师父,我先让外公拜托小舅舅帮我料理爹爹的后事了。我后天不想去刑场,我爹爹也不想让我去……”说着说着刘辉眼泪又开始打转。
“好,你不想去就不去,后天师父陪你远远的送送他最后一程,之后我们就走出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