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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米迦勒？你可以敷衍我，也可以欺骗我，但是必须给我一个理由。”
这次，神没有回避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他：“如果堕天的人是你的话，是不是就轮到米迦勒质问我这个问题了？”
路西法闻言，只是哼笑一声。
“吾神，你很清楚，你对米迦勒和对我，这其中到底有多大的区别。我从有记忆以来，就是独自一个，学习休息战斗，你都从未关心过。”
“但是你又是怎么对米迦勒的？你指导他结界，你告诉他很多事情。”
从下方看，能够看到上面的只是一团光，更清晰定的路西法看不到丝毫。
故而他也看不清那位神的表情，也并不知道他到底是又沉睡了，还是真的有认真思考他的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神的气息逐渐淡化。
路西法站起身。
已经没有继续等待的理由了。
正如同他陪伴了这个神漫长的时光，他也了解对方气息不再意味着什么。
让他不满的是，每一次他想要一个彻底的答案，对方总是会因为不同的原因，让他得不到结果。
从神殿中走出来，加百列忙问道：“关于米迦勒的事情，吾神怎么说？”
路西法：“……”
好吧，他忘记最重要的事情了。
不过没关系，他也知道答案。
想到那个闯关，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考虑到神对米迦勒莫名其妙的的执念，路西法假传神谕：“吾神说了，只要米迦勒一天不回天界，我们就要一次次去深渊。”
乌列尔打了个呵欠，他是知道闯关这件事，就是他没有经历过。
听到路西法的话，他一下子清醒了：“吾神认真的吗？让我们一群结界弱项的天使……对上结界十分擅长的米迦勒？”
拉结尔：……感觉膝盖好痛。
加百列拍了拍同僚的肩膀，安抚他：“坚强一点，区区米迦勒而已，他到底比不得你。”
拉结尔只想呵呵。
一个并非结界天使的大天使，却比他这个本职工作是结界的天使，更加要擅长结界部分的工作……让他去哪说理去？
对于神到底知道不知道米迦勒的奇葩操作，其他大天使也不关心，反正他们被大天使长路西法安排轮流去深渊挑战所谓的层主。
加百列发现路西法做这事情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愤怒，便顺便问了嘴：“你怎么可以冷静？米迦勒可是完全不在乎我们的想法，拿我们耍着玩啊！”
路西法轻笑了一声，问道：“是吗？”
“米迦勒的强大是有目共睹的，可能比不上我，但是对上你们还是绰绰有余的。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的羞辱你们？据我所知，他不是这样的天使才对。”
加百列惊了：“还说你们没有关系？你都肯帮他说话了啊，路西法。”
路西法：“……我只是说了客观事实。”
对于已经被暴怒支配的同僚，这话显然无法起到任何效果。
大天使长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点破，让他们自己去体会。
一旦弄清楚了米迦勒的行动逻辑，那么有些问题就会在脑中浮现。
比如——米迦勒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来练兵，而且到底是为什么不只是深渊，还要帮他们这些天使一起。
经历了半年的闯关，恶魔和天使们都发现自己发生了变化。
【我居然变强了？】
巴尔日常训练恶魔们的时候，对于这样的发展是极为欣慰的。
就是吧，他们是变强了，可是天使军也跟着变强了。
这样一加一减下来，等同于双方都并未变强。
第八层的桌子上，米迦勒看着上面的计划书，又看了下每个天使和恶魔的等级提升，微微叹了口气。
“就算是用这种方法，也就只能到这种程度而已……”
练兵这种事情，他并未和任何人提起，只是让他们自己去察觉，究其根本原因也不过是先斩后奏。很多事情，一旦涉及立场，就会让行动变得束手束脚。
深渊的主人，口口声声要帮天使变强，说出去谁信啊？可是米迦勒就是这么想的。
他认为，比起口头上说说，还是付诸于行动，让大家看到直观的效果，就什么都不需要解释了。
他也乐得轻松，这很好。
对于米迦勒来说，接下来的问题是训练的第二阶段。
摸着下巴，黑发红眸的神已经有了一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