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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凡和曹望两口子被分开做了个笔录。
随后双方被安排在了会议室，商量这个事情的处理办法。
这一次，曹望不面色狰狞的要弄死弄活了，甚至于脸上满是和煦的笑容。
杨凡在对面一坐，神色狐疑的看着这个熊瞎子一般的男人。
他这是弄清楚了？
“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们都弄清楚了，杨凡，你什么态度？”居中调解的警员问道。
杨凡扭头看向了那名警官，愤然问道，“警官叔叔，这意思是要调解？你们没搞错吧？他这是故意杀人，都一直追到了你们家里来了，调解就完事了？”
“看你们双方的态度，至于定什么罪，有法院判决。”那名警员板着脸说道。
“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赔礼赔钱那是必须的，我不能平白无故受这么一遭罪过吧？”杨凡说道，“但是，我不会谅解他，如果你们试过被人摁在地上刀往脖子捅的滋味，肯定也大度不起来。”
那名警员点了点头，看向了曹望，“你们什么意见？”
曹望一改之前张牙舞爪，满目狰狞的模样，腆着笑脸说道：“兄弟，我呢确实是一时情绪激动了，这个事要不然我们私下里解决吧？赔礼赔钱，确实是应该的，你看多少钱合适，你说个数。”
“我觉得你进去住几年把身上的戾气磨一磨最合适，要不然你这钱我不敢拿！”杨凡冷声说道，“要是我这前脚刚写个谅解书，后脚你摸到我家里，再给我脖子上来一刀怎么办？”
“别别别，我正常不这样的，今天确实是被刺激到了。”曹望双手合十，低三下四说道。
他不但不张狂了，甚至脸上都露出了哀求。
故意杀人这个罪名虽然可能落不到他头上，但故意伤人他现在已经背身上了，只要杨凡死抓着不放，他进去肯定是板上钉钉的。
“兄弟，你看……三万怎么样？”曹望说道。
“我觉得不怎么样。”杨凡冷声说道，“你不想想干了什么？你那一刀要是扎我脖子上，我九成九的怕是死定了吧。所以，你是想用三万块钱卖我的命？”
“可这不是没事吗，受伤的是我。”曹望陪着笑脸说道。
“放你妈的个屁！”杨凡登时暴怒，“你意思是我撵着要捅你啊？”
“不是，不是，这自然不是。”曹望连忙说道，“我的意思是，你看我们再好好商量商量，五万的赔偿，你看行吗？”
杨凡没有再搭理他，直接对坐在中间的警员说道：“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谅解书我是不会写的，你们看该怎么处理就帮我处理了，也别浪费时间了。”
那警员刚要开口，那一直沉着眼帘的美艳老板娘潘小夏，忽然说道：“小兄弟，这样吧，十万赔偿行吗？他这个就算是打官司也是故意伤人，再加上认罪态度，可能也关不了多久，没必要往死里磕。”
曹望感激的看了一眼潘小夏，连忙说道：“兄弟，你看我们这个态度也挺好的，我们就这么商量了，你看怎么样？”
中间那名警员轻咳了一声，沉声说道：“曹望，你这不是故意伤人，你们夫妇二人的笔录中都清楚的写了，你是带着杀死杨凡的目的动刀的。所以，你是故意杀人未遂，罪名成立，具体如何量刑在于法院。”
曹望呆住了。
他双目无神的喃喃问道：“那我会判多少年？我没杀人啊，我怎么就杀人了呢！”
这时，一名警员走了进来，将一叠文件放在了那名警员的面前。
居中那留着稀疏胡须的警官看了看，对杨凡说道：“杨凡，你跟我出来一下。”
杨凡跟着走了出去。
在会议室外面的走廊里，那名警官沉声说道：“先说这个事吧，就算你不谅解，曹望我们也会联合其他部门送到精神病院进行全封闭治疗，直到精神评估正常为止。我们刚刚调取了他的资料，他有很严重的精神疾病，现在这个情况，已经有危害社会的倾向了，必须强行干预。”
“他有精神病？看着挺正常的啊！”杨凡诧异问道。
那名警官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了杨凡，“这些乱七八糟的名词我也看不太懂，但确实病的不轻。所以，我的建议是，谅解书没必要出，但也没必要打官司连着我们一起告了。拿个你能接受的赔偿，剩下的交给我们来处理吧。”
杨凡大概看了看，这位警官说的没有错，那一连串的名词确实看不太懂。
不过这上面医生对他的医嘱是，需要定期复查，家属全天候陪同之类的。
总之，就是病的真不轻。
“那我……我这拿个赔偿就完事了？”杨凡有些茫然的问道。
“你如果坚持也行，这是你的权利，但最后的结果应该还是这个样子。”警官说道。
“好吧，那就听你们的吧。”杨凡说道。
他都已经下定决心要把那个熊瞎子送进去住个个把年了，结果竟然是个精神病。
当两人再度回到会议室的时候，曹望被足足三个警官在旁边守着，而他自己居然蹲在墙角抠人家警局的墙皮，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嘀咕着杀人了之类的。
杨凡一看这样子，拉倒吧，还再追究什么。
“小兄弟，要不然你说个条件吧。”潘小夏一看杨凡进来，立马有些急切的说道。
“就你们刚刚说的条件吧。”杨凡无语说道。
“好，好，多谢了，我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他之前还挺正常的。”潘小夏立马感激的说道，“也就是最近，忽然间开始对我不信任了，说我偷汉子之类的，对不起。”
那名警员并没有向潘小夏道出他刚刚跟杨凡说的事情，在旁边当了个隐形人。
直到杨凡和潘小夏签好了和解的材料，他才说出了对曹望的处理结果。
送精神病院，全封闭治疗，由警局和其他部门接手，家属只有探视的权利等等……
对于这样一个结果，潘小夏不但没有任何的意见，反而好像还狠狠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的反应倒也算是人之常情了。
整天这样一个老公生活在一起，她的压力估计不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