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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凡和范老在二楼,范思思被安排和云妙意住在了一起。
因为惦记着晚上的活动,杨凡根本就打算睡觉,回到房间,合衣往床上一躺,一边给嫂子和小妈她们发着消息,一边等待着范老的召唤。
可杨凡左等右等,等的困意都悄无声息的来了,范老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杨凡不禁有些怀疑,范老不至于已经醉的把上山的事情彻底扔到脑后了吧?
这大爷要是不打算去,他就准备安排其他的活动了,范思思之前吃饭的时候可就已经在惦记了,看样子在山洞里的时候因为条件有限,这丫头好像没有折腾尽兴。
杨凡给范老打了个电话。
在电话接通后,杨凡说道:“老爷子,没醉的不省人事吧?我们还有大事呢!”
“就这点酒水,还想放翻我?你小子也未免太小看我了。”范老傲然说道,“你先眯会儿,等会我叫你,现在上去稍微有些早,我们等后半夜三四点钟这个时候,他们彻底睡下再动身,免得被人瞧见。”
杨凡一听这个时间,顿时就头大了。
三四点钟,这意思是今天晚上就真不打算睡觉了?
“师父,你说为什么我们不找个借口呢?”杨凡幽幽说道,“就我们干的这个,随便找个借口,好像也能简单忽悠过去吧?这样子鬼鬼祟祟的要是被人给撞见了,反而容易说不清楚。”
“嗯……你这个提醒很不错,但是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说这个话有些马后炮的嫌疑?”范老没好气说道,“你要早点说,我能找到很多的理由,随手抓,可现在我都喝成这个样子了,我再去找借口,你小子觉得合理吗?”
“合理啊,怎么不合理了,时辰没到啊。”杨凡说道,“你看我这个解释怎么样?现在十点半的样子,我们就说个子时,这不正好嘛。”
“是个不错的建议。”范老说道,“我再想想……他们应该不至于会怀疑什么吧?”
“能怀疑什么?”杨凡说道。
“其实我们找这个理由更方便动手,山上今天晚上应该会留最少两个守夜的人,除非我们再找条路上山,否则恐怕肯定要经过云家的祖坟那边,会撞上的。”
“你个小王八蛋,这会儿怎么脑子这么利索了?这些事之前你就一点都没有想起来吗?”范老恼火的喊道,气的脏话都飚了出来。
“您老说对了,我之前还真是没想起来,是没细想。”杨凡说道,“你说半夜上山我就全听你的了,没有什么责任,自然就不会想的太多了。按理,这应该是您老需要仔细想想的事儿,可我感觉您老人家怎么好像也没放在心上呢。”
范老被噎住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是忘了,没想那么多。”
“算了,师父,我看咱俩这就是半斤八两。”杨凡失笑说道,“就这么干吧,找个理由,我们明目张胆的上山,要不然就说下山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一点东西,需要后半夜去处置,神神叨叨,含糊不清的解释一下,我估计就成了。”
“那就这么定下,你收拾收拾,我去跟他们说一声。”范老被杨凡说服了。
两个臭皮匠,临时拼凑出了一个还算说的过去的计划,就准备动身了。
电话挂断不多时,杨凡听到隔壁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在经过杨凡门口的时候,范老明显是故意的咳嗽了两声。
杨凡根本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他衣服都没有脱,等范老下去一会儿之后,他将手机往兜里一塞,人从床上蹦了起来的,打开门就走了出去。
庭院里,范老正和云妙意的父亲说着话,两人之间似乎还有些争执的样子。
杨凡下去之后,恰听范老说道:“这件事是我们师徒二人的私事,你们没有必要插手。而且,我直白点说吧,那个东西寻常人沾染上很麻烦,动起手来,我们两个根本没办法照顾其他人,云先生就别跟我客气了,亮度大一点的手电借我两把就可以。”
云妙意的父亲看样子是想找人送杨凡和范老上山。
“要不然,这样吧,我找人把你们二位送到山脚下?这样肯定不至于拖累你们,也能陪一段路。说实在的,这大半夜的你们出去,我实在觉得不安全。”云妙意的父亲说道。
“我们都习惯了。”范老摆手说道,“真没有那个必要,干我们这行的白天可很少有办事的机会,基本上都是这深更半夜的时候。”
杨凡听着范老说话不禁都替他有些着急。
这大爷看样子很少撒谎,他编的也算是比较顺畅的借口,怎么被他说的这么蹩脚呢。
“云叔,你找人送我们到山脚下也可以,不过,我建议别让他们等在山脚下,送到就先回来。你真别替我们担心什么,您更应该担心的是你找来陪我们的人。这种事情不是常人能掺和的,要不然我师父也不至于一再的推辞。”杨凡说道。
“那些东西是会乱跑的,可不是死死呆在某个地方不动,他们也懂胁迫人质的手段,逼我们投鼠忌器,出现在黑夜中的人在他们眼中可比这院子里的路灯亮多了。”
“山上还有一些守夜的人,我们需要注意避开祖坟的位置,如果再加上山脚下这些人,我们两个可就真分身乏术了。”
云妙意的父亲一听杨凡这番话,连忙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是真不知道这个,那我就不找人了,你们二位小心一些。”
“正如我师父刚说的,我们吃的就是这碗饭,这些事早就已经习惯了。”杨凡淡淡说道。
范老瞥了杨凡一眼,轻点了一下头。
云妙意的父亲很快找来了两个强光手电递给了杨凡和范老,又说了一些嘱咐的话,这才将二人送出了门。
“还是你小子这嘴皮子利索,我刚刚被说的脑子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走出去百十米左右,范老感叹说道,“别人太热情了,我就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了。”
“这毛病从我年轻的时候到现在这把年纪,硬是没有改过来。人性这个东西,有时候,比我们身处的这个世界还要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