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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叫做老大的蒙面人，或许有点儿手段，但真的算不上高明。
起码在杨凡的力量面前，他还是稍微差点儿的。
能被杨凡用一力降十会的手段给改了花刀，就算不得是高明。
“我瞧瞧啊。”黄百鸣扒拉着杨凡的伤口，仔细看了看，忽然轻笑了一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居然因为这么一点伤口，就深更半夜的打扰我这个老家伙。这种伤口，你找一块破布，随便包一下，再随便吃点儿消炎药，实在不行去地里薅几根蒲公英，都能好了。”
“黄老，我发现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是真按你说的做了，我怕自己被玩死。”杨凡趴在诊所的床上无语说道，“要是条件艰苦没有其他的选择，我倒是可以这么挺一下，可现在我们又不是没有这个条件。”
“放着您老这么医术高明的一位大夫我要是不用一下，反而用那么粗糙的手段，是不是有些太不尊重你了？”
黄百鸣呵呵笑了起来，“你小子这张嘴啊。”
“刚刚我都是开玩笑的，你不来找我，我反而生气。不要担心劳烦了我这个老家伙，不管是头疼脑热，还是被蚊子叮了，任何时候你过来，老家伙我都给你治。”
“你小子我看着顺眼，一直想让你做个衣钵传人，你却天天这借口，那理由，既然做不成师徒，那就做个医患的关系吧。”
杨凡笑道：“黄老，可别，我可不想整天都生病。”
“学医我现在是真没什么精力，这东西又不是三两日就能学成的。医术博大精深，那都是水磨工夫，那些科班出身的学个五六年，出来还是什么都不懂，我一个连大学都没有考上的差生，比起他们就更糟糕了。”
黄老对他确实算是挺抬举的，之前不止一次的跟杨凡说过，想让杨凡跟着他学医。
但杨凡是真的坐不住。
他不是不感兴趣，而是想先把精力放在挣钱上，改变自己的处境。
学医没个十年八年的，绝对很难入门。
“你小子少给我来这一套，你可不笨，就是世俗了一些。”黄百鸣摇头说道，“不过，这一点我能够理解，到了我这一把年纪都还想着多挣点儿，更何况你这样的年轻人。”
“以后看缘分吧，你要是想学了就过来找我，也没必要每天都在这里呆着，一天来个几个小时就行了。中医啊，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瑰宝，不说别的，你把这个东西学好，就算不去考证，不考虑着治病救人，起码往后给自己和家里人治病，不求别人。”
杨凡豁然看向了黄百鸣，“黄老，您这条件降的让我有些不适应？您这该不会是……”
以前，黄百鸣跟杨凡说这个事的时候，可是要求杨凡务必每天呆在诊所里，跟在他的身边学习，执弟子礼，最少得学三年。
他那个时候说这个事情，所奉行的完全就是曾经那一套师徒的关系。
一个徒弟半个儿子那种情况。
这冷不丁的，这大爷竟然忽然降低条件了。
这让杨凡一下子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并下意识的怀疑黄大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黄百鸣忽然一针就扎了下来。
杨凡疼的倒吸一口冷气，“黄大爷，您这是要谋杀啊！”
“扎针而已，瞎嚷嚷什么。”黄百鸣说道，“老头子我身体硬朗的很，你别觉得我马上就要死了，没那么容易。况且，我不是没有衣钵传人，小英学的也很好。”
杨凡知道了，这大爷还是心中不爽，故意折腾他。
“是是是，我理解错了，您老下手稍微轻点儿。而且，我感觉这针好像不太对劲，您老该不会是拿九针在给我扎吧？”杨凡秒认怂，这大爷在治病的时候，可千万不能招惹他。
黄百鸣笑了起来，“我就说你小子这悟性可以，这居然都能感觉得到，你猜的不错，我用的的确是以前的九针。可不是故意折腾你，而是这个针透穴的效果更好，我这一针扎完，你简单休息两三天就能行动自如了，这点伤不至于对你的生活造成任何的困扰。”
虽然老头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杨凡还是怀疑这大爷是故意的。
但杨凡不敢多嘴了，要是真让这大爷不开心了，那些不碍事的穴位说不定都得被扎一遍，那滋味绝对能让杨凡爽翻天。
“我只是对你这小子觉得有些惋惜。”黄百鸣忽然认真说道，“在这世道有一技在手，从来都不显多余，你要是能把这些东西学好了，往后的生活肯定能更好一些。”
“我不否认你现在做的生意也很不错，但是你那终究不是铁饭碗，不可能吃一辈子。你看情况，自己斟酌考虑，要是有时间，就每天抽空过来一下。”
杨凡认真点了点头，“黄老，多谢，我会认真考虑的。”
“你小子居然还真要认真考虑？”黄百鸣的声音忽然拔高了几分，一针扎了下来。
“啊……”杨凡疼的低呼一声，连忙屏住了呼吸。
这针扎的跟捅刀子没什么区别。
黄老那一套古老的九针，他也是见过的，最宽的都接近半寸了，而且很长。
“黄老，学，我现在立马就学，不需要任何的考虑，我现在对学习中医的渴望强的离谱。”杨凡连忙喊道，没法子了，这要是再不答应，他担心估计还有自己受的。
黄百鸣乐呵呵的笑说道：“没事，你慢慢考虑，这也算是一个大事，应该好好的考虑一下，怎么能答应的这么潦草？没事，你慢慢考虑。”
“不用的黄老，我现在不需要任何的考虑，不是，我已经考虑好了，我很喜欢！”杨凡连忙说道，“您老都给我考虑的这么妥当了，我要是还犹豫，那就太不知道好歹了。”
“这样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我可不想轻易放弃，学，立马就学。”
杨凡不知道黄老为什么执意要收他这个弟子，但他知道自己此刻若是不答应，这伤治的绝对会比较曲折，肯定得吃不少的苦头。
每天抽几个小时的时间，其实对于现在的杨凡而言，是真的有些难度的。
毕竟他真的很忙，但硬挤吧，学中医也的确是个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