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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还有点恶心。
这是亓懿睁眼后的第一感觉。
他扶着额头揉揉头发，试图揉出点什么，但昨晚上的记忆从跟朋友喝了几杯酒后就断了片。
满溢出的红酒、破碎的高脚杯、没被拦住下了楼、有人诧异的视线……
后来发生了什么？
他晃了晃，觉得自己脑袋里有点空荡荡的。
“bombsandbulletswilldothetrick……”
极其细微的铃声从被盖得严实的枕头下那条缝里钻出，也亏得他听觉好，不然还不一定能听见。
铃声响着。
亓懿迟钝地眨眨眼，才好似刚反应过来一样抹了把脸，伸手去枕头下面摸索着找手机。
捏住死命拽出的不断振动的手机一角，点开屏幕，“裴煜”的名字显示在上面。
指尖划过。
“喂……”这一开口干涩难听的嗓音就把电话两边的人都吓了一跳。
嗓子哑得厉害，还有点呼吸不畅的气音。
“懿宝宝，你这是昨晚上折腾后又背着我们上哪造作去了？把嗓子搞成这样，你让我怎么忍心带你进入成人世界去快活埃”裴昭宁隔着电话大惊小怪，后面有吵吵的杂音。
仔细辨析是裴煜在旁边跟弟弟数落他哥抢他手机是多么的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亓懿轻咳两声，抿唇:“你怎么用裴煜的手机？”
裴昭宁没有立即做声反而一阵唉声叹气，其愁苦程度让亓懿在脑中自动补出一个悲惨故事。
正当他想安慰一下这位认识了十多年的好朋友时，裴昭宁说:“昨天后半夜我跟a市来的那帮孙子们打牌了。”
亓懿好奇:“你这口气一听就是输了——输了多少？”
“用我那辆布加迪跟个二货套现，然后还剩七百万。”裴昭宁用一种异常沉痛的口吻很是肉疼地诉说道。
“……希望下个月还能看见你，而不是要被裴煜告知你又去了美国。”亓懿真诚地祝愿后，又问:“那你手机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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