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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遥愣了下，待看清眼前人穿着的衣服，这才知道人是谁。
顾淮墨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出来，挡在她和章文的中间。
“章文先生，既然你说你不知道，那我们就不问你许家爆炸案的事情，但是我想去你名下的工厂走一趟，不知道你能不能行个方便。”
章文撇了眼周淮墨，毫不犹豫的拒绝。
“不行，工厂哪里是你们这种外人说进就进的。”
说完，章文看向顾程，语气瞬间变得柔和，连带着表情都变了。
“顾先生，我们一会再聊。”
顾程笑着点头，目送章文离开。
顾淮墨和虞遥都没有去追，刚才章文的态度已经很明显，在继续追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周律师。”顾程端着酒杯坐在那里，轻轻举起杯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周淮墨，“要不要坐下来喝一杯？”
周淮墨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顾程也不生气，视线落在虞遥身上，眼睛微微眯起来。
“周律师，你的这位朋友，我看着有几分眼熟啊。”
虞遥注意到顾程的视线，站在原地没有动，安静的回看顾程。
顾程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如果虞遥在这里露出破绽，那就没有机会再说通了。
她越是躲，顾程就越是怀疑，所以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展现在顾程面前，打消顾程的怀疑。
周淮墨撇了眼虞遥，面色不变。
“是吗？”他看着虞遥，明知故问，“宁思瑶，顾先生说你看着眼熟。”
没想到周淮墨会搬出这个名字来，虞遥不由得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配合周淮墨。
“是吗？”她挽着周淮墨的手臂，笑意盈盈的看向顾程，“可是我看着这位顾先生眼生得很。”
阴阳怪气的调子，完全掩盖了许明思原本的声音。
顾程眉头皱起来，眼中的笑意收敛。
“周律师。”顾程的视线落在周淮墨身上，半真半假的笑着，“许家的案子，你有几分把握？”
周淮墨面不改色，平静道：“证据在手上，十分，证据不在手上，五分。”
言下之意，不管能不能找到证据，爆炸案都能证明不是许家做的。
顾程笑了笑，手指漫不经心的划过玻璃杯的杯沿，意味深长道：“既然周律师这么有把握，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周淮墨点头，一本正经道：“嗯，等着看吧。”
他带着虞遥离开了，留下顾程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虞遥和周淮墨刚走开，虞遥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果然，是顾程。
“周律师。”虞遥松开周淮墨，指着顾程那个方向，“帮个忙看着那边，如果他过来就拦住他。”
周淮墨挑眉，不置可否。
虞遥知道他的沉默代表了默认，也不再纠结，朝着门外跑去。
跑出门口，确定听不见里面的音乐声，虞遥这才接通了电话。
“喂？”顾程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这么久才接电话，你在哪里？”
“我？”虞遥语气里带着笑意，面上却没有丝毫笑容，“我在外面买东西，怎么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随后传来吵闹的声音，他应该是起来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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