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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虞遥按照医生的吩咐，拿了药回到病房。
温如意仍旧坐在那里，盯着外面出神。
“妈。”虞遥勾起嘴角，笑着出现在温如意面前，“医生说你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出院了。”
温如意也跟着笑起来。
“太好了。”
“是啊。”虞遥坐下来，握住温如意的手，笑容依旧，“明天我们就办出院手续回去，我给你把房间都收拾好了。”
温如意反握住虞遥的手，情绪相当的稳定。
“好好，我早就想出院了。”
虞遥笑了笑。
温如意之后都没有在提去找许聪的事情，似乎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
虞遥关注到她的情绪还算可以，让护士临时照看着，自己回了趟家，拿了换洗衣服过来。
她前脚走进家里，后脚就接到医院的电话。
“许小姐，你快过来吧，你妈妈闹着要出院。”
虞遥甚至来不及收拾别的东西，拿上换洗衣服就跑了。
她赶到医院，发现温如意并没有闹腾，而是安静的坐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就像是虞遥昨晚在拘留所门口找到她的样子。
“双向情感障碍。”医生给虞遥解释，“她现在的情绪，要么低落要么高兴，不会保持在一种相对平静的状态。”
用医生的话来说，情绪最低落的时候，就是想自杀。
这样的病，到后期，可能会成为狂躁症。
虞遥看着安静坐在那里的温如意，脑子一片空白。
这个病来得太突然，饶是虞遥已经不是小年轻，突然之间，也无法接受自己最亲的人变成这样。
虞遥给温如意吃了药，温如意的情绪才算是稳定下来。
她假装没事人一样，和温如意聊了很多，大多时间都是温如意再说，虞遥只在旁边安静的听着。
晚上的时候，顾程来了。
顾程提着水果还有食物，进来先和温如意打了招呼，然后冲着虞遥使了个眼神，自己先走出去。
虞遥交代了温如意两句，跟着出去。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顾程眉头紧皱，满脸担忧的看着虞遥，“思思，你还好吗？”
虞遥苦笑，对上顾程关切的目光，故意露出一抹苦笑。
“还好，最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
看着虞遥无助可怜的模样，顾程轻声叹气，伸手。
“思思没事的。”他揽着虞遥的后背，将人缓缓拉入怀中，“不管发生什么事，我肯定会站在你身边的。”
站在她身边放冷刀子？
虞遥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拽住顾程的衣袖，额头用力在他的衣服上蹭了两下，将汗水蹭上去，然后站直了身子。
“谢谢。”她认真的看着顾程，眼神真挚，“阿程，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顾程脸上露出一抹笑，虽然很短暂，但还是被虞遥捕捉到了。
“还跟我说这些客气的话？”顾程握紧虞遥的手，将她的双手捧到胸口，认真的看着虞遥，“思思，我们是一家人。”
看着顾程那深情的笑容，虞遥不仅感慨，也难怪原主会被骗，这人是真的在装。
虞遥笑了笑，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