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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幻交叠的声音叒传荡而下，透着不容置疑的狂躁与威严，灌入秦舞月的耳中：
“恩赐……！”
“还……是……！”
“死亡！”
轰鸣之声像是一记锤子般，狠狠地砸在脑仁之中，让秦舞月的面容顿时痛苦地扭曲起来。
她红着眼。
玻璃般晶莹剔透的眼瞳之上。
三片莲花花瓣微微旋转。
依旧死死凝视着对方。
不言不语。
“轰隆！”
似乎是感受到了秦舞月的亵渎与不敬。
豁然之间，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就见头顶之上……竟出现了一根粗大的、肥厚的、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吸盘，俨然是触手模样的手指！
噗嗤一声！
这根手指按在秦舞月身上。
她瞬间爆裂成一滩血肉。
死亡。
……
“这是第六次死亡了……”
秦舞月双眸散着如若实质的猩红之光。
仔细看去。
可以看到她的眼瞳之中，尽是血丝在攀爬，犹如一条条细小扭曲的红色蠕虫。
而那三片莲花花瓣图案，此刻已经清晰的肉眼可见，秦舞月甚至不用那面镜子碎片，也能隐隐约约地看到自己的眼前晕染着三片莲花花瓣之影，不停转动之间，似乎有一尊【佛】，正在于其中孕育。
但。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
秦舞月并未感到任何疯狂。
也并未有任何失控与畸变的趋势。
她只觉得冷静。
无比的冷静。
如堪破红尘一般的冷静。
“再死，我真的要越来越接近于【成佛】了……”
一瞬之间，秦舞月似乎“看到”了自己【成佛】的未来可能——那是第九次死亡。
但第九次死亡。
并非是注定。
而是呈现出一种“动态可能”的模糊状态中。
“第九次死亡么……”
“九……”
“又是九这个数字……”
秦舞月感觉自己脑海、耳畔中的佛音越来越浓重了。
不过她眼下并没有时间与精力去应对身上的异变。
而是缓缓抬起头，再次看向头顶之处，那张从高维之中窥视着自己的面庞，那张浮现着恐怖笑容的、巨大的孩子面庞。
对方肥厚的嘴唇缓缓张阖。
依旧还是那三行话：
“恩……赐……”
“还是……”
“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