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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司睿出事的事……谢慈没来找你麻烦?”
走在前往莫时难病房的路上,挽着司晏城手臂的宋祁念,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道。
“想找,但她没这机会。”
司晏城淡淡一笑,“司睿昨晚出事的之后,谢慈光忙着照顾他去了,至于等她反应过来,根本就没法联系到我。”
“……不过,她没趁机往你身上泼脏水,说是司睿出事是你造成的,倒不太像她的做事风格。”宋祁念微微蹙眉,“谢慈想要得到司睿成为司氏掌权人,都快魔怔了,她居然会什么都没做?”
“她是想做,可我不是说了么,她没这机会。”
司晏城凑到宋祁念耳边,慢声细语的回答道:“司睿现在就在咱们司氏旗下的医院,谢慈离开不了,手机也被我的人给收走了。”
“……你这做的,挺绝!”宋祁念红着脸用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发痒的耳朵,“但我喜欢!”
“喜欢就好。”
司晏城微微直起腰杆,用手揉了揉宋祁念的发顶,笑道:“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等明天宴会结束,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不用再去糟心那么多,就专心养胎就行。”
“……我父亲跟祁女士他们……”
宋祁念犹犹豫豫地纠结了一会儿,最终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算了,还是看祁女士的表现吧,实在不行,我是真的想问问你国外还有没有类似于种地一类的产业,让他们去那边颐养天年少折腾些。”
“……没有,也可以有。”司晏城挑了挑眉,“宋嘉瑜估计最好的结果,也是这辈子都出不来了,至于你父亲跟祁音华,交给我,我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卷。”
“好,听你的。”宋祁念笑了笑,搂着的司晏城的那条手臂的力度,微微加重了些。
她没提司宴海,是因为司宴海明天只要敢到现场,就跑不了。
而关于那份文件中隐藏的另外一个大秘密……
宋祁念不想在这个时候,让司晏城的心情更为压抑。
两人很快来到了莫时难的病房。
莫时难此时已经醒来,脸色因为大换血的缘故,惨白的有些吓人。
而安德烈正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捧着一碗粥哄着莫时难,让她喝两口。
听到病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莫时难与安德烈双双循声望去,见是宋祁念与司晏城过来了,安德烈的表现还好,莫时难却是凝视了宋祁念许久后,才蓦然地松了口气。
“念念,还好是你。”
莫时难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用另一只手没有扎着针的手朝着宋祁念招了招,“快过来坐。”
“还得是你,能第一眼就认出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宋祁念。”
宋祁念无视因为听了她刚才那句话,脸上带上了吃味神情的司晏城,缓缓松开了搂着他手臂的那只手,含笑走到莫时难病床的另一侧,在床边坐下,“怎么样,现在还有哪里难受?”
“别提了,全身上下没一处不难受的。”莫时难幽幽地叹了口气,“没想到我居然差点阴沟里翻了船。”
“人嘛,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人健在就是老天最大的眷顾。”
宋祁念安抚了莫时难一句后,看向司晏城,道:“老公,我跟小难难先聊着,你不是还有事跟安德烈聊么?不如,你们换个地方?”
“……司晏城,怎么你老婆一来,又要抢我老婆?”
安德烈听到宋祁念这话,顿时有些急了,满脸的不情不愿,“不行,昨天可把我给吓坏了,我不能离开我老婆身边!”
“滚!”莫时难低声呵斥了安德烈一句。
“好嘞老婆,我这就滚!”前一秒还一副天塌下来也甭想分开他跟莫时难的安德烈,在听到莫时难让他滚的话后,立刻麻利地答应。
不仅口头上答应了,安德烈还以身示范了什么叫做“老婆的话就是圣旨”,起身便拉着司晏城的手,浑然不顾司晏城一脸嫌弃、挣扎的反应,将人连拖带拽的带离了病房。
“……小难难,你可真是驭夫有术。”宋祁念看着安德烈拽走司晏城的背影,嘴角一抽,“这安德烈,还真是被你给吃的死死的。”
“谬赞,换成你是我,他是司晏城,也会这样。”
莫时难收回视线,忧色忡忡地上下打量着宋祁念,“昨晚上刘博恩想算计你,你真没什么事吗?”
“还好,也就手被碎玻璃给扎上了而已,比起你们,我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宋祁念表情一敛,“小难难,这些年你被迫继续跟在刘博恩的身边,就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那个人,本来就脾气古怪多变,他如果表现得让人觉得很奇怪,不是很正常吗?”莫时难不由得皱起了眉,“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也不能算是突然,只是……只是现在的刘博恩,算计人的方式变得毫无章法可言,甚至都能被逼急到这种程度,我有些吃惊而已。”
宋祁念笑着回了莫时难一句,终究还是没有将那个芯片上的内容告诉莫时难。
这并不是因为宋祁念觉得莫时难不可信,只是关于刘博恩的那个秘密……
还是不宜在这个时候让莫时难知晓。
她为今之计最需要做的,就是尽快养好身体。
但有件事,还是需要跟莫时难确认一番。
“小难难,鬼爷这个人,你对他了解多吗?”
“你见过鬼爷了?”
骤然从宋祁念的口中听到“鬼爷”这个名字,莫时难脸色刹那间变得难看起来,“我对他的了解并不多,他是在五年前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刘博恩身边的,算是他的……半个谋士?”
“先前没跟你提起过这个人,是因为他的存在感向来不高,而且只要有刘博恩出现的时候,他都不在,所以一开始我也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只当他是跟刘博恩手下的其他杂兵一样,无关紧要。”
“但没想到,昨天……就是他让我吃了大亏。”
想到昨晚自己遭遇的偷袭,莫时难气得牙根都在发痒,“具体情况,我已经告诉了陆慎行,但如果在明天你跟司晏城碰到了他,一定能躲就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