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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游脑海中忽地闪过一缕记忆,历史上李泰曾主持编纂《括地志》,遂含笑询问:“青雀,你对地理志略、山川形胜,是不是很感兴趣?”
李泰闻言,眉宇间掠过一丝不解,反问道:“没有啊,我为何要对这些感兴趣呢?多枯燥无味啊!”
凌游闻言,轻笑道:“哦,这样啊,那没事了!”
午后时光,阳光斑驳,凌游不仅引领李泰步入阿拉伯数字的奇妙世界,更顺势传授了九九乘法表给李泰。
凌游对着李泰道:“青雀,你若能在今日之内,不仅熟记这乘法口诀,更能灵活运用,我便教授你更高深的数术知识。”
李泰闻言,胸中豪情顿生,自信满满地应承道:“你放心,我李泰虽不才,但区区乘法表,岂有背不下之理?待我午后稍作研习,定能烂熟于心。”
凌游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温言道:“既然青雀有如此信心,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午饭后,凌游体贴地安排李泰与冬青小憩片刻,以养精蓄锐,再赴田间劳作。
然而,李泰却兴致盎然,不愿片刻闲暇,执意缠着凌游,欲解心中疑惑。
“凌游,你我年岁相仿,何以你学识如此渊博,仿佛通晓天下之事?”李泰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渴望与好奇。
凌游闻言,轻笑一声,半真半假地打趣道:“此事说来话长,或许,我是那云游四海的仙家弟子,偶落凡尘也未可知。”
李泰闻言,故作嗔怒,笑道:“哼,你又来哄骗我,这世间哪有什么仙人?休要将我当作稚子戏耍。”
凌游见状,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却未直接回应,而是悠然吟道:“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几句诗句,既保留了神秘,又寓含了劝勉之意,令李泰听得入神,心中暗自下定决心,要将凌游的秘密全挖出来。
“青雀,”凌游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肉体,直击人心,“赵王私下找你都说了些什么呢?他是否提及了那至高无上的太子之位,诱你涉足那权力斗争的旋涡?”
李泰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犹豫,随即轻叹一声,道:“赵王叔倒是未曾直接言及,但我的几位授业恩师,他们偶尔会以旁敲侧击的方式,提及此事。似乎,在他们眼中,那太子之位,便是我应得的荣耀。”
凌游闻言,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那你自己,又是如何作想的呢?是否真的渴望那太子之位,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李泰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凌游,你怎会突然问起这些?莫非,你是想去父皇面前告我一状?”
凌游轻笑,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轻松与释然:“你瞧你,防备心如此之重,我不过是闲来无事,与你聊聊心事罢了。你认识我这么久,我是那种背后告状之人么?”
李泰闻言,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沉吟片刻后道:“其实,我对那太子之位并无多大兴趣。但恩师们常言,若我不争,待皇兄登基,我恐难逃一劫。这话虽重,却也让我心中难安。”
凌游闻言,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那些老师,不过是些庸人自扰罢了。你看你皇兄,平日里对你呵护备至,怎会轻易加害于你?再者说,那太子之位,看似风光无限,实则荆棘满布。你父皇,为了这大唐江山,日夜操劳,寝食难安,还要时常面对朝臣的指责与非议。如此重担,你真愿一肩扛起?”
李泰闻言,陷入了沉思,烛光映照下,他的面容显得格外凝重。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听凌兄一番话,那太子之位,似乎并未如我所想那般美好。”
凌游微微一笑,继续道:“那是自然。权力虽好,却也需有相应的担当与牺牲。你若不愿,大可选择另一条路。跟着我,学习格物之道,以你的才智,定能成为大唐的发明家,留下不朽的功勋,让后世铭记。”
言及此处,凌游眼中闪过一丝神秘:“你所种植的土豆,便是我新发现的粮种,其产量之巨,远超你想象。水稻可以亩产三石左右,土豆则可十倍于之,且用途广泛,既可充饥,又可入菜,实为民生之福。”
李泰闻言,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与不信:“真有如此神奇之物?莫非是仙家之物?”
凌游摇头笑道:“青雀啊青雀,你还真信这世上有仙家啊,那不过是我从胡商手中偶然所得而已,产量你若不信,待收获之时,你自会知晓其惊人之处。但在此之前,你需为我保密,连你父皇也不可透露分毫,能做到吗?”
李泰重重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你放心吧,我李泰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随后凌游轻叹一声,眸中闪过一抹遗憾:“遗憾的是,尚有数种产量不错的粮食作物,尚未寻得踪迹,否则我大唐疆土之内,定能再无饥馑之忧。”
李泰闻言,眸光一闪,提议道:“何不将这些粮种的特征细细描绘成图,呈予父皇,命人广搜天下,或能事半功倍?”
凌游微微一笑,似是早已有此打算:“此计甚妙,我正有此意。待得土豆丰收之时,再一并上禀陛下,定能喜上加喜。”
李泰点头,转而话锋一转:“既如此,我们暂且静待佳音。”
凌游悠然一笑,语气中透着一股从容不迫:“无妨,我尚知晓一隅小国,其地粮仓充盈,待来日赴长安,定向陛下禀明,遣使前往,以物易粮,解民之所需。”
李泰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复又问道:“凌游你这土豆真是从胡商手中所得,而不是仙人给你的么?”
凌游颔首,眼神略微闪烁道:“正是胡商所携,但闻其言,此物源自遥远海外,历经风浪而至。”
“海外?”李泰眼中闪过好奇之色,追问道,“那海外之地,莫非真有广袤无垠的大陆?较之我大唐,又如何?”
凌游轻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悠然:“海外之地,确有广大之陆,或许更胜大唐几分。但是那里现在多是未开化的野人,对我大唐尚不构成威胁。”
李泰闻言,眉头微蹙,似是不甚相信:“此言虽奇,却似天方夜谭,令人难以置信。”
凌游轻笑道:“青雀你且稍安勿躁,待过两日,我给你看看世界舆图,届时你自会明了,大唐在这片浩瀚天地中,不过一隅之地,而且我们所站之地,也并非书中所言的天圆地方,而是一个球体。”
一番言语,既展现了凌游的远见卓识,又勾起了李泰对知识的无尽的好奇与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