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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皇后恰到好处地插话道:“陛下,既然如此,何不在今日喊上承乾和青雀,一同前往大安宫给父皇请安,咱们一家人欢聚一堂,共享一顿家宴呢?”
李世民听到长孙皇后这番话,犹如醍醐灌顶,顿时心花怒放,欣然道:“如此甚好!朕也许久未与父皇一起用膳了。”
长孙皇后见李世民应允,旋即对着凌游发号施令:“凌游,你还不速速去准备长乐所说的那令人垂涎欲滴的烤鱼!”
凌游闻听此言,赶忙回道:“臣即刻去准备!”
随后,凌游风驰电掣般地奔向御膳房。
长孙皇后则差遣侍从去通知李承乾与李泰,让他们二人径直前往大安宫。
待凌游精心烹制好烤鱼,领着御膳房的小太监将烤鱼端到大安宫时,映入眼帘的是李世民一家子正围坐在一起打麻将。
长乐公主瞥见凌游到来,便如一只欢快的小鸟般扑向李渊,娇嗔地撒娇道:“皇爷爷,莫要再打了,咱们先用膳吧,这可是凌游亲手为您制作的烤鱼,味道可好吃了呢。”
李渊开怀大笑,轻轻捏了捏长乐公主粉嫩的脸颊,喜笑颜开地说道:“好,好,那就先开饭吧。”
众人移步至餐桌前落座,李渊率先夹起一块鱼肉送入口中,仔细咀嚼后啧啧称赞:“嗯,此烤鱼味道着实鲜美无比,凌游的厨艺可谓是日益精进啊。”
凌游恭谦地微微一笑,说道:“太上皇过誉了,臣之手艺依旧,只是今日这鱼格外鲜美。”
李渊听闻凌游所言,顿生好奇,问道:“朕尝过诸多鱼类,然味道皆不及你此鱼,不知你用的是何鱼?”
凌游如实答道:“启禀太上皇,臣用的乃是鲤鱼!”
听到凌游这话,李世民、长孙皇后与长乐公主皆无甚反应,毕竟三人早已洞悉凌游之用意,然李承乾与李泰却非如此,二人相视一眼,口中之鱼肉瞬间便觉索然无味,皆为凌游捏了一把冷汗。
果不其然,李渊闻得是鲤鱼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啪!”
李渊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大胆凌游,竟敢用鲤鱼做菜,还敢呈于朕前,你可知罪?”
凌游闻得李渊之怒言,赶忙起身行礼,道:“启禀太上皇,臣知罪,但臣实不觉臣有何错!”
李渊顿时被凌游气得笑了起来:“好好好,你这小子竟敢与朕打哑谜!知罪却不认错,莫非你以为朕如今身为太上皇,就对你这皇帝跟前的红人无可奈何了不成?”
“臣不敢!”凌游道。
“你有何不敢,视朕之言如耳旁风,朕明令禁止食用鲤鱼,你却偏要将其做成菜肴呈于朕前,你究竟是何居心?”李渊质问道。
“太上皇息怒,容臣解释。”凌游沉声道。
长乐公主亦求情道:“皇爷爷,您就听凌游解释一番吧!”
“罢了,看在丽质的面上,朕就听听你如何说。”李渊淡淡说道。
随后,凌游便将在立政殿对李世民所言,再次向李渊陈述了一遍。
凌游恭恭敬敬地拱手施礼,言辞恳切地说道:“太上皇啊,自从您颁布那禁鲤令后,百姓们已多年未尝鲤鱼之鲜,而如今我大唐虽不缺粮食,但肉类毕竟稀缺。鲤鱼受此保护,犹如洪水猛兽般在江河湖泊中肆虐,泛滥成灾,百姓们连其他鱼类都难以品尝,这岂不是极大的浪费!”
李渊听后,沉默须臾,眼眸中闪过一缕思索的光芒。
随后,他缓缓开口道:“凌游啊,你所言甚是,此事确实是朕考虑欠妥了!避讳君王名讳,岂能影响百姓的生计!”
“太上皇圣明!”凌游谄媚地拍起了马屁。
“你这小子,朕若不如此说,难道就不圣明了?”李渊笑骂道。
“岂敢岂敢,太上皇您一直都是英明睿智的!”凌游赶忙应道。
“好了,少来这一套,怪不得今日这么多人来探望朕,原来是为了鲤鱼之事。”李渊看着李世民说道。
“嘿嘿,毕竟是父皇您定下的禁令,儿臣也不敢轻易废除啊。”李世民回答道。
李渊狠狠地瞪了李世民一眼,说道:“既然此令有百害而无一利,那二郎你就下旨废除吧,将鲤鱼改名为凌鱼,让百姓可以随意捕捞食用。”
“是,父皇,儿臣谨遵旨意!”李世民答道。
“好家伙,这老家伙还真是记仇啊,改名叫凌鱼,这不是明摆着冲自己来的嘛!”凌游在心里暗暗叫苦。
凌游心中暗自嘀咕,脸上却露出笑容,行礼谢恩。
等用完晚膳后,凌游带着自己妹子刚刚出宫,便遇上了魏征,凌游灵机一动便将此事告知了魏征,本想着魏征会为自己出头。
没想到魏征听闻后,却是哈哈大笑道:“不曾想太上皇如此风趣,改鲤鱼为凌鱼,着实有趣。”
凌游无奈摇头:“魏大人莫要在笑了,你不觉得太上皇此举有些不妥么,这不是故意整小子么!”
魏征宽慰道:“凌侯爷此言差矣,太上皇此举也是为了黎民百姓,此后,这凌鱼之名怕是要流传千古了。”
凌游听到这话,心中犹如明镜一般,瞬间洞悉了魏征的心思,原来他只敢和李二叫板,于是也只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魏大人这是要去往何处?”凌游询问道。
听到凌游的询问,魏征如梦初醒,突然想起自己是有十万火急之事,需进宫求见李世民。
“唉,河东道竟出现了天花,老夫得赶忙进宫向陛下禀报。”魏征忧心忡忡地说道。
“那魏大人快快去吧!”凌游也催促道。
魏征点点头,如一阵疾风般向皇宫疾驰而去。
凌游望着魏征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不禁慨叹,但愿这次的天花不要太过轻易的蔓延开来。
他转身带着妹妹踏上回家之路,一路上思绪如潮水般翻涌,魏征的话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河东道出现天花,河东道……
“不好,子龙前去的地方不正是河东道吗?”凌游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深知天花的凶险,如果不能及时遏制,后果将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