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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认清了现实。
于督军府，于沈少卿而言，她不过是个随时可以丢弃的弃子。
没有金库沈家军照样上阵杀敌，没有金库沈家军照样可以准时发放军饷，金库不过是锦上添花的备用手段而已。
沈家最重要的经济来源，都来自于督军夫人娘家的支持，和其他富商每年上交的钱财物资。
不然，和姜家联姻的为什么不是督军府的少帅，而是一个不重要的庶子？
金库虽重要。
但远达不到让督军府重视的地步。
“过来。”
沈少卿打断她的思绪。
姜宿像往常那样靠近，但他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目光落在缠绕了好几圈纱布的脖颈上，他不疼不痒的问了句，“伤口还疼吗？”
“不疼。”
“那是在生气？”
“没有，少帅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沈少卿眼眸微眯。
姜宿恭恭敬敬的像个假人，这让他心情十分糟糕。
半晌——
他才耐着性子解释，“今天督军府的人都在场，我若表现异常，你的麻烦只会越来越多。”
道理姜宿都懂。
所以她不生气，只是更明白了自己的斤两。
“少帅有心了……”
“闭嘴！”
沈少卿恼怒。
他从不向任何人解释，如今耐着性子想让姜宿不恼，没想到她却依旧是那个让人生厌的假模样。
他看着生气。
伸手将她脖子上的纱布扯开，半寸长的伤口瞬间暴露在空气中，原本止住的血再次徐徐渗出。
姜宿盯着他不敢说话。
沈少卿瞧她小心翼翼心中越发恼怒，薄唇毫无预兆的就啃在她脖子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