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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焱看人都到齐，居高临下一句话：“开始吧。”
开始什么？张欣莫名紧张，她觉得自己像个待审判的犯人。
法务总也不多话，直接甩下一沓照片。张欣一看，照片中一个人是自己，她被拍了？几时？拍她做什么？
“张总监，你跟苍龙是签了保密协议的，新项目的资料若泄出去，你要全权负责。”
法务总率先开炮，他一指照片中同框的另一个美女，“请你解释一下，为何会与陶氏企业的陶婉小姐在一起？你们都说了什么？”
张欣立即喊冤，“我不认识陶婉，我跟陶氏没关系，我没泄露公司资料。”
她指着照片，“你看，我们是背对背，这是巧合，这个餐厅人人都能去，巧合而已！”
法务总又摊开其他照片，“你与陶小姐走了一路，这么巧，这一路都同框，也是巧合？”
“这……”
张欣不知怎么会这样，这个陶婉为什么跟她的行走路线惊人一致？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认识她！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我没有约她，我没有出卖公司任何资料！
苍总，你信我，你信我！我对公司忠心耿耿，我的忠心苍天可鉴呐！”
“苍天？”苍焱冷嗤，“而今就是天要收你！别跟她废话，再给她看铁证。”
“是，老板。”
法务总又接连甩出一堆照片，张欣这一看，霎时魂都丢了。
照片中还是二人同框，其中一个是她，另一个却不是陶婉，而是一个男人，一个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一身豪奢、金光灿灿，一看就是个败家子的……周天赐！
“这不是巧合吧，张总监，解释一下，你怎么又和周家的小周总一块儿喝茶？你们聊了什么？说说吧。”
“我……”张欣冷汗涔涔，这下可说不出一个字。
任谁看，这张照片也没法用巧合来解释，两人交谈的瞬间都被抓拍，脸上的微表情抓得一清二楚，怎么都称不上清白。
“你真能耐！这边把秘密卖给周家，转头又联系陶家，一个秘密卖几家，这钱多好赚，你胆子真大！”
“不，不是这样，苍总，你听我解释……”
“要不我把照片发给周天赐，你跟他解释解释，为什么一个秘密卖两家，看他信不信。
哦对了，周天赐为人，你未必清楚。此人正路不走，整天挖空心思偷资料，之前法务部有个内鬼，后来下场如何？”
法务总接话：“听说被打断腿，但没有证据显示是小周总干的。”
什么？张欣一屁股坐地上，吓的。
苍焱冷笑，“张总监爱穿高跟鞋，要是腿断了，就再也穿不了恨天高了。
周天赐这个人心狠手辣出了名的，他要是知道你又与陶家联系，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
他可不懂怜香惜玉，哇，突然好期待呢！”
“不不，苍总，你救我，你救我，我没有卖给陶家，我只跟周家联系过。”
众人：哦……
“是他找上我，是他找我的！他一直缠着我，他说信息共享，他说只需要知道一个方向，他要的不多，我就、我就……”
张欣捂着脸，说到底她还是被周天赐画的大饼砸晕，周天赐口口声声不会搅黄项目，只借鉴，不抄袭，故张欣半推半就，甚至做起两边赚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