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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知对着他，轻蔑地勾了勾唇角。
目睹叶迦南车子消失，才掏出手机，划到虞烟的号码。
修长的指尖，在距离屏幕不过毫米的空间里，不断徘徊。
就在将要落下的时候，桑敏的电话打了过来。
听筒传来很清晰的哭声，“行知哥哥，你能来医院一趟吗？”
陆行知赶到了医院，站在桑敏病房门口，听到里面陈舒华和她正在说话。
桑敏声音有些大，断断续续地哭着，似乎在抱怨什么。
而陈舒华正在安慰她，“傻孩子，你也别难过了，哭坏了身体怎么行？”
桑敏愤愤不平，呜咽着说道，“我就是不明白，明明我说的都是实话，为什么警方就是不相信我嘛，还怀疑我说谎，来来回回问了我那么多次！”
陈舒华叹了口气，“妈妈知道，你说实话当然没错，可你是不是忘了，你姐姐心思多深。”
“再说了，她本来高中就被……”
说到这里，陈舒华欲言又止，“到底是个女孩子，以后总要嫁人，她肯定不会承认的。”
桑敏声音听着天真，“可是，姐姐就是被那个男人单独带了出去的呀，我还看见他摸……”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舒华适时地打断，“以后别提了，就按你姐姐和警方说的，她没有被带出去过，听到了没？”
门外站着的陆行知，神色平静，只是默默地听着。
片刻后，才轻轻地敲了下门。
陈舒华拉开门的时候，桑敏正在偷偷地抹眼泪。
看见陆行知到了，勉强地扬了扬嘴角，对着他笑，甜甜地喊了声，“行知哥哥。”
可睫毛上挂着的泪珠，还有明显哭过后发红的鼻尖，还是出卖了她。
陆行知走到病房边，手搭上桑敏的肩膀，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陈舒华见状，找借口说去问问护士情况，从病房里走了出去。
桑敏撅着嘴巴，受尽委屈的样子。
她没回答，只是抬手抱住陆行知的腰，贴着男人抽抽噎噎。
好半晌，才声音闷闷地说，“行知哥哥，我现在好难过啊。”
陆行知没接话，听她继续，“今天警方又来了，因为姐姐否认了一切，他们就怀疑我说谎，问我之前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是，我真的没有说谎啊，姐姐就是……”
像是想起什么，桑敏没再说下去。
她态度转变，从陆行知怀里抬起头，叹了口气。
“不过妈妈刚才说得对，我直接这样说了出来，是我考虑不周，反而是害了姐姐。”
桑敏抿了抿唇，像是想通了什么，提议道，“行知哥哥，我想给姐姐打个电话，向她道歉，你觉得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