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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刚刚赵秀云看向沈清明时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绵绵情意,周伟杰就觉得自己身上绿得发光,下意识地就觉得是自己没满足赵秀云,这个女人当着自己的面就在勾搭别的男人。
领证当晚,周伟杰豪气地买了五花肉回来烧,甚至还奢侈地煮了红糖鸡蛋。
两人美美地饱餐一顿后,就躺到床上,准备研究一下人体构造。
可是,试了半天,周伟杰都没什么反应。
更重要的是,闭上眼,周伟杰的脑海中情不自禁就会浮现出二癞子那张脸。
只有想着二癞子的时候,周伟杰的兄弟才会站岗。
只要一睁开眼,瞧见搂着的人是赵秀云,周伟杰的兄弟瞬间就下班了。
如此反复试了几次,周伟杰感觉自己都要疯了:
自己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自己居然不行!
不行就算了,自己脑海里想着的还是媳妇的奸夫。
这对周伟杰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第一晚上还稍好一点,等到了第二晚,周伟杰试了几次还是不行的时候,就开始拿赵秀云来出气。
一开始,揍完赵秀云,周伟杰还会红着眼哄上两句。
可是,失败的次数多了,周伟杰也变得愈发地暴躁,揍完人根本就不会哄。
甚至,还学会用工具来略带赵秀云,弄得对方一身伤,看向自己的眼神里也全都是惧意。
每每这个时候,周伟杰的心中才变态的有一点点满足的感觉……
就这样,周伟杰每夜都在想着法子折磨赵秀云,直接把一个还算得上水灵的女人折磨得没了好气血。
而且,折磨赵秀云就算了,周伟杰还折磨自己。
每次,赵秀云和别的男人说话,甚至,只是看向别的男人,周伟杰的心就百折千绕地难受,总觉得这个女人是在寻找红杏出墙的机会。
毕竟,这个女人在和自己处对象的时候就和二癞子勾搭在一起,能是什么好东西?
现在,自己满足不了她,她肯定就惦记着二癞子。
哼,他周伟杰也惦记着呢!
“阿杰哥,我,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和他说话,都是我的错,我以后都不和他说话了……”
被周伟杰已经打得条件反射会躲的赵秀云看到周伟杰又抬起了手,吓得忙往后面退,双眸没有任何光彩,全都是惶恐的情绪。
“意思是老子不揍你的话,你还想着和他来往?赵秀云,你就这么急着往我头上戴绿帽?”
周伟杰听到赵秀云的话瞬间就想起了两人当着他的面眉来眼去的样子,心里更是气得厉害,揍起赵秀云来那叫一个下手……
躺在地上,像个破布口袋一样被周伟杰揍着的赵秀云此刻无助地流着眼泪: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早知道二癞子和周伟杰是这种烂人,她怎么也不会勾搭上。
不,应该说,早知道离了阮淼淼,她和清明哥要过得这么惨,她当初怎么也不会去挑衅阮淼淼,不会让清明哥和阮淼淼分开……
早上,沈清明来闹那一遭倒是让阮淼淼心里更警觉了。
前几天刚给海城阮家寄信去说了要防着赵秀云想要联系的陈家。
现在,沈清明恢复了上辈子的记忆,对于阮淼淼来说就比较棘手。
毕竟,上辈子,沈清明可实实际际成为了阮家的赘婿,知道阮家的内幕消息可比赵秀云多得多,随便说一点出去,都能够给阮家带来灭顶之灾!
想起这,阮淼淼就觉得头疼:怎么连沈清明这种装得人淡如菊喜欢吃软饭的人渣也能够重生?
再头疼,阮淼淼还是老老实实拿起笔,回忆起上辈子沈清明可能知道的,目前会对阮家有影响的事情全都写在了信上。
当然,她的借口都是现成的:当时和沈清明处对象的时候,她没有防着沈清明被沈清明给打探出去的。
现在,她回想起来,隐隐觉得沈清明这个作风有点像特务,让阮家早做准备……
写完信,阮淼淼按照老规矩,去借了大队长家的二八大杠,骑着就往公社那边走,准备赶在今天傍晚邮局工作人员进城之前把信给送到邮局……
公社邮局,正准备收拾东西下班的花姐看到阮淼淼,立马热情地打起了招呼:“哎哟,阮家妹子,你来得正巧,刚好昨天又到了你两个包裹,你等会儿回去的时候正好能够捎上。”
阮淼淼把二八大杠往邮局门口一横,从兜里掏出已经用浆糊糊上贴着邮票的信封,放到了花姐面前的桌子上,笑吟吟地道:“可不巧,我昨儿个晚上梦到想吃海城的蝴蝶酥,正准备今天给家里寄封信过去,赶巧就遇到了家里寄东西来!”
两人对话的时候,旁边穿着朴素,身上青色土布衣衫已经洗得发白的青年偷偷抬眼看了一眼阮淼淼,随即很快低下头,拿起刚刚登记完的那个小包裹走出了邮局。
阮淼淼按照老规矩,又给花姐分了三颗玻璃糖,这才请对方帮忙,一起把两个大包裹捆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
包裹很大,阮淼淼在前面骑着自行车的时候,从后面根本就看不到她一丝一毫。
地里的庄稼已经收完,就连地里的苞谷杆也全都砍回去,留着冬天的时候喂牛,地里光秃秃的一片,视野好得不行。
阮淼淼刚骑出去没多远,就看到前面有个人影站着,似乎是在等自己的样子。
骑上前,看了看,确认自己不认识,阮淼淼便打算继续往前走。
可,还没越过男人身边,就被叫住了。
“您好,请问一下您是阮淼淼,阮同志吗?”
男人的声音清脆干净,犹如山间清泉,很是好听。
阮淼淼听到对方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便一脚刹车停了下来。
女人姿势潇洒地依靠在自行车上,秋风吹过,拂起女人的秀发,明眸皓齿的脸上多了一丝的茫然。
一瞬间,郑斯年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呆呆地望着阮淼淼出神。
男人穿着朴素,身上青色土布衣衫洗得发白不说,甚至还打上了不少补丁,脚上更是踩着一双已经变形的布鞋,露出的大脚趾上甚至还有刚结痂的伤口。
整个人干净清透,却又不失风度。
可是,阮淼淼在脑海里想了许久,始终都没对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