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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探雪就更不用说了，被褚炽和顾寒枝白白摆了一道，关键还不能还回去。
他的眼睛盯着窗外，脑子里却被某个始作俑者占满了，雪白卷翘的睫毛烦躁地眨呀眨，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和其他三个人不像一个世界的。
只有顾寒枝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有一搭没一搭观察着这几个人的表现。
“有病吧你，能别盯着我看不？”
顾寒枝那有如实质的目光凝在展辞春身上，令他浑身难受。
“怎样？如果看你的人是褚炽，你还会这么大反应吗，展少爷？”
即使蠢笨如展辞春，也听出来顾寒枝话里话外阴阳怪气的意味，不就是刺他刚刚没黏上褚炽吗？
他张口刚想骂人，但看见那只闪着光的摄像头，最终还是将已经到嘴边的脏话给咽了下去。
刚刚那句“有病吧你”还勉强可以被粉丝洗白成“真性情”，要是真把下一句说出来，早上出道，下午退圈。
秦楼月淡淡出声：“你们几个，能不能消停点，要是真在缆车里打起来，我们几个可能真会死无葬身之地。”
“月儿爷，你也别在这儿说什么风凉话，我也听说了，你和褚炽之前不是也发生不愉快了吗？”
秦楼月连眼皮都没掀开一下。
展辞春还不停嘴：“要我说，男人就该大度一点，不就是放了你一次鸽子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楼月依然没有说话，但眉头却悄悄皱了起来。
姬探雪施施然开口，一开口就是拱火：“你们两个果然是关系好，什么玩笑都能开。”
果然，有男人的地方就有战争。
几个人复杂交错的捅着刀子，褚炽岁月静好的看着山景，两个缆车慢慢下了地。
按着木头做得指向标而走，一块巨石矗立在不远处，上面用朱红的颜料写着“燕山”二字，层层叠叠的树木枝干从巨石身后伸出来，氤氲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之中。
陡峭蜿蜒的小路边上有一节红木做的栏杆，四周的树枝和栏杆上都绑着红色的丝带，一个接着一个，远远看去像是树木淌出了血，留下来一道接着一道的血迹。
一阵冷冽的风吹过来，将鲜红的丝带吹得飘了起来，摩擦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褚炽抬头看了一眼，枝叶遮天蔽日，只留下几缕光丝从间隙里撒了下来。
圣神感。
是的，巍峨的燕山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神圣感，渺小的人类站在山前，像是蝼蚁仰望着神明。
“褚炽，你冷吗？我看你衣服挺单薄的，用不用我的外套？”
展辞春超绝不经意贴近褚炽，不过再一次遭到拒绝。
“你自己留着吧。”
顾寒枝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似乎是无意间发出的气音，又好像故意为之的嘲笑。
山路陡峭，爬起来及其耗费体力，好在中间总会设置一些休息点。
走进某个昏暗潮湿的洞穴一般的甬道时，褚炽忽然开口：
“你们知道‘给山神的献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