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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后，一路狼狈奔逃的方文石终于见到了将败卒集合起来的王怀。
两人相视苦笑。
“我们都小看了这个秦正啊，没想到，他这么大的动作，竟然只是一个局，用来引诱我们出兵占领昱城，好消灭我们兵力的一个局！”
方文石苦笑着说道。
“是啊，不光我们没想到，就连军师大人都没有想到。”
王怀同样苦笑。
“不好，军师大人还在昱城！”
王怀忽然惊叫一声。
“放心吧，师傅早就不在昱城了，之前听说我们骑兵被伏击，他老人家就先行一步，回碧波城去了！”
方文石沉声说道。
“那就好！”
王怀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的伐炎，算是彻底失败了。”
方文石叹息一声。
“是啊，谁能想到，炎国有秦正这么一个怪胎，使得我们十万大军功败垂成，几乎全军覆没。”
王怀也叹息了一声。
“好了，我们还是抓紧回到碧波城去吧，炎狗全军皆是骑兵，那白虎军和玄甲重骑皆是难得的精兵，我们这些人一旦被追上，肯定全军覆没！”
方文石沉声说道。
“全军加速！”
王怀点点头，大喝一声。
路上遇见了还在前进的辎重队，方文石命令他们立即掉头返回。
天亮后，休息了两三个时辰的白虎军则是在窦坤的带领下，换了战马，朝着碧波城方向一路追了过去。
果不其然，在半路上，他们就追上了齐军的辎重队。
辎重队没有什么战斗力，被窦坤一吓，就全都四散逃走了。
对于追杀辎重队的这些人，窦坤没有兴趣。
但是足够大军使用一个月有余的辎重粮草，他毫不客气的让人分批拉回了昱城，一千多民夫和山顶村的村民足足拉了好几趟，耗费了数天时间才拉完。
当然，这是后话。
且说范文松回到碧波城之后，一言不发，一直坐在舆图前面发呆。
路上，他已经见过了之前的战场，也见到了伤兵，知道了自己这方已经被打得大败。
这一次是他亲自指挥的战斗，但是还是一败涂地。
对于那个他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秦正，他的心底不由的也升起了一丝恐惧，但是更多的还是不甘。
中午的时候，他见到了方文石的一刹那，就知道昱城的情况必然不好。
没有多问，只是摆摆手让他们退下去休息。
城中兵力不足一万六了，守城尚有可为，但是面对秦正这样的对手，进攻已然不会有任何取胜的可能。
毕竟，昱城那边是四千骑兵，他手底下全是步卒，没得打。
至于那两万的辅兵，则是没有多少战斗力，冲上去就是送死。
这一仗，他彻底输了。
一瞬间，范文松像是老了十岁不止。
一世英名，因为这一次的伐炎，依然尽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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