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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身为一个秘书，她又能干涉什么呢？这都是江凛的选择。
“我以为，你们闹得不愉快。”他顿了一下，目光再次落在她脸上。
“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真的不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吗？”
“工作这边，你不需要单担心会影响你的进度。”
他心细又妥帖，以为她不肯去医院检查身体，是担心拖累了工作进度。
这边的事故处理可是不等人的。
宋喜语气起伏，眼神也不聚焦。
“不用了。”
“我真的就是老毛病了。”
“你怎么……突然来这边了？”
厉渊声音温和，轻轻开口。
“我担心江凛因为我的一通电话而为难你。”
“不亲眼来看看，始终觉得无法放心。”
“说到底，都是因为我的电话。让你们之间产生了误会，我很抱歉。”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他放低了姿态，声线清润如微风。
而她抬眸，视线和他交汇在一起。
她好像从他幽暗的黑色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脸。
他的眼神是真诚又温暖的。
这缱绻温柔的气息像是一股电流，就这么落入她的心间。
心跳在这一刻猛然加速，跳得很快很快。
能够击溃的一个人从来就不是恨，也不是伤痛，而是很久很久之后的，突然一瞬间的春意和温暖。
是善意。
是温柔。
是救赎。
是关切。
她一眨眼睛，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湿了一整张脸。
“厉总……”
她看上去很难过，呼吸不顺畅。
“这不关你的事……”
她眼神无光，声音痛苦哽咽。
“是我自己的问题。”
“是我……下贱。”
“所以怪不得江凛那么说我，是我活该，是我自作自受。你别对我这么好，你别关心我，我不配。”
“你知道吗？我真的不配。”
厉渊是多好的人啊。
真好啊。
不像是太阳，而是月色，柔软又干净。
宋喜整个人都在发抖。
她知道他听到了电话里的那些话，都是江凛说的。
这一刻她是自毁的方式让他看透自己这个人。
她生来卑贱，根本就不配和厉渊做朋友。
江凛说的都是事实，把她钉死在了耻辱架上。
“以前你和江凛他们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清楚。”
“但是我知道，女子不能自轻自贱。”
“江凛越是要这样贬低你，践踏你。那你就要站起来，站得笔直，堂堂正正的。”
“告诉他，你从不下贱。”
“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
他盯着她发红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地说。
“而且，朋友相交在于至情至性。”
“我认识的是宋喜，而不是怎样的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