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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的债什么时候能还完。
正看得入神，想得入迷，秦晚洲似乎是感受到了身上的视线，扭过头来，眉眼灼灼：“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哪道程序不对？”
江早羽莫名心虚，微笑摇头：“没有，挺好的，你继续。”
她回到客厅，将苏意尘给她的辛婉如材料整理成一个文件夹，然后给长京市电视台的记者打了个电话。
“喂，杨主编。之前您说的专访的事，我下周一有空，您这边方便下周一来学校吗？”
对面的杨主编喜出望外：“哎呀，江老师，你可算是有时间了！没问题呀！都约了你好几次了，能约到你的时间真不容易呢。我们这个《寻找她力量》的栏目，观众在网上投票选想看的嘉宾，你可是断层第一名呢！”
江早羽笑说：“抱歉，最近才空出时间来。下周一的专访，我一定畅所欲言。”
杨主编：“好好。下周一早上，我带记者和摄像去你们学校。除了访谈外，也会顺便拍下生活、工作等场景，还会采访些领导同事当素材。”
两人又沟通了些细节，聊了半个小时。
江早羽放下电话后，秦晚洲将热腾腾的饭菜端了上来。
有西红柿炒鸡蛋、辣椒炒肉，还有丝瓜蛋汤。
卖相尚可，别的不说，搭配还算荤素合理。
“尝尝。”秦晚洲期待地看着她夹筷子。
这几个菜，他可是忙里抽闲在网上学了一个多月。
江早羽试探性地夹了一筷子西红柿炒鸡蛋，放进嘴里。
一坨没化开的盐在嘴里融化，她忙舀了一勺蛋花汤漱嘴，汤淡的像白开水。
怎么说呢，各有各的歹毒，和上次的排骨汤简直天壤之别。
“味道怎么样？”秦晚洲问。
“嗯，就很难评吧。怎么说呢，要味道有卖相，要卖相有火候。”江早羽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秦晚洲一时也没听出来是好是坏，于是自己拿筷子尝了尝。
他缓缓放下筷子，脸色有点挫败：“叫个外卖吧……”
江早羽却很给面子：“叫什么外卖？能吃，可以吃。”
说完，又夹了一筷子放自己碗里。
不能破坏了他做饭的积极性。
秦晚洲见她不嫌弃自己做的饭，也坐在一旁，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因为难吃的缘故，两人都吃得格外慢。
席间，秦晚洲没有多问她调岗的事，怕影响她心情。
江早羽也没提，反正跟秦晚洲说了也没用，也帮不上什么忙。
一顿饭吃完后，秦晚洲主动去收拾洗刷碗筷，倒让江早羽又惊诧了回。
不错嘛，人夫感越来越浓了。
洗完碗筷，秦晚洲问：“这周末有安排吗？”
江早羽想了想：“要去查些古代纺织技术的资料，研究素纱褝衣仿制的方法。周末没功夫了。”
薄景泽请自己指导素纱褝衣的仿制古法，她得充充电，不然心虚。
秦晚洲眼神满是怨念：“还真是个大忙人。”
江早羽笑笑：“有空了联系你。”
这是句客套话，秦晚洲也听出了送客的意思。
“行……吧。你早点休息。我走了。”秦晚洲拿起衣架上的外套，拎着垃圾袋出了门。
江早羽倒是把他送到了门口，按惯例挥了挥手：“拜拜。”
走到清风楼外面后，他又扭头看了看禁闭的大门，自嘲地轻笑一声。
怎么感觉他跟少数民族走婚一样？干完活吃完饭，就走人？
但是，没办法，他自找的，他甘之如饴……
周一早上。
江早羽来到老年大学后勤部，自然而然地换上了保洁制服。
后勤部长见她居然又来了，很是惊讶：“江老师，你……还来啊？”
他以为年轻老师受不了这种落差，会愤而辞职呢。
江早羽气定神闲地笑了笑：“是啊。”
她不来，怎么看好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