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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川在沉默中等待了几天,清楚花儿一直用敌对的情绪对待着高玉宝的感情。
听说前几天去高家连看都没看一眼高玉宝,只是高玉宝默不作声地跟在她后面。
回来的时候,高玉宝提出要送她们娘儿仨,也被花儿冷冰冰地拒绝了。
这就意味着花儿仍然坚守着以前的承诺,即使结婚,也不会让那个残疾的男人损坏她的纯洁。
一道道更令人感动的火花再一次在顾小川的心中闪烁了。
他每天都望着花儿扛着锄头来回走在田地和家的山道中,想帮她干点活,陪她解除苦闷,却被父母亲看望着不能靠近她。
父母亲对花儿不抱一点儿希望,尽可能让儿子渐渐离开花儿,从而渐渐减轻儿子内心的压抑和痛苦。
但他要和花儿再一次见面,有好多的真心话想对她说,竭力平稳她的情绪,他才敢放心地城里找工挣钱。
桥工马上就完成了,只要能买得起一台手动粉碎机,他就回来,在庙沟村永远地生存下去,从此开始迈开步子与高明亮这个被称为“土皇帝”的村支书展开一场马拉松式的斗争,在斗争中攫抓花儿。
这就是他目前最高尚最高神圣的理想。
这天清晨,他看见可爱的花儿穿着一件的衬衫,扛着一把锄头,从她们家的脑畔上陡坡路上爬蜒了上去。
他知道花儿去锄她们家的葵花地了。
随后,他也从他们家的脑畔上爬上去,绕了几道山梁,终于来到花儿的葵花地里。
一大片绿油油的葵花齐腰高了,杆儿粗得像人的胳膊,散发着一股股清香的味道。
这片和花儿生命一样的葵花将给她带来多么快乐和满足,花儿只有穿梭在这片像小树林一样的葵花间,才忘记了一切。
她拼命地锄地,除过除掉杂草,等于把土地都翻了一遍。
这样作物才能生长得更结实。
突然,在她面前挺立着一个小川,着实让花儿惊讶和兴奋。
她直起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笑盈盈地用深情的眸子注视着他,老半天才说:“你还是撂不开我啊!”
是啊,他真的撂不开这个亲爱的花儿妹妹,在他的感情长河中,花儿就像一朵美丽的浪花,点缀着这条可爱的河流。
他从花儿手中夺过锄头,开始拼命地锄地,让花儿静下心来看他锄地的样子,他要把这片葵花地锄完,就离开她而去了。
花儿舍不得他劳累,不要他锄,但她夺不走他手中的锄头,于是,她就跟在他的身后,直到他锄完这片地。
小川说他要从山的这面走下去,然后出了沟就到公路上,再坐一辆长途汽车去城里了。
花儿猛地抱住他,猛烈地亲上了他。
她想把她的一切提早献给她亲爱的小川哥哥,那么以后不论怎样,她都不会留下遗憾了。
她用力把小川推倒在地,两个人就躺在葵花林中,尽情地传达着内心的真情实感。
花儿愤怒似的脱掉衣服,光溜溜地躺在地上,合上眼,希望小川占有她。
但是,小川并没有占有她,而是用衣服苫住了她的光身子,再亲吻了她几下,猛地站起来,朝山梁那面猛烈地冲了下去。
花儿手中的衣服苫住胸部,张开嘴,放开声唱起来“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实难留,提起哥哥你走西口,哎小娃娃泪常流……”
山中的崖娃娃也似懂她的内心,在深山间不断地传荡着。
她就在这种迫切的等待中过着一天一天的日子。
就是这天开始,花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微笑,她彻底想明白了,不再把自己折磨得像个怨妇似的。
高玉宝来她们家的时候,她也能热情地接待他,给他做饭,和他交谈一些他在乡政府工作的趣事。
玉宝也开心了,把花儿的情绪变化讲给一家人。
高明亮听后也不像以前那么担心,开始张罗着给未来的儿媳妇在乡政府找份合适的工作。
他成天骑上他那辆半旧的自行车往庄田镇上赶,请乡政府的主要领导吃饭、喝酒、送东西和钱财。
有时,他喝醉了,就被几个领导送到一家旅店睡到第二天。
乡政府的龚明义书记答应他先把他未来的儿媳妇安排在办公室,主要负责几个领导的房屋的整理、报刊杂志和文件的收发,等以后有了机会,转正就可以了。
当高明亮把这个喜讯通过玉霞转告给花儿时,她笑哈哈地说那样的活她干不了,她就喜欢在田地里作弄庄稼,庄稼就是她的命根子,也许她天生就是这个苦命吧。
村里人知道后,都替花儿惋惜,建议她不要失去这样的好机会,高书记是下了大功夫才争取的机会,其他人做梦都想不到有这样的美事。
干爸王德富专门为此事上门劝说花儿要去乡政府工作,一个女娃娃别在土圪垯林里刨了,太累人了。
花儿真的不希望去那样的地方,她甚至觉得通过走后门拉关系找到的临时工作是件丢脸的事,真不如她种几墒地过得充实自由,为此,母亲又和她闹了一场,嚎哭了一鼻子,也不能打动花儿的心。
那天,母亲和花儿吵嘴吵得很厉害,她被花儿气得简直想要上吊,只觉得肚子里一阵绞痛,便在炕上略微躺了一会儿,渐渐地缓和过来。
突然,她又觉得肚子里面有东西在蠕动,立即想到肚子里的东西一定是胎儿了,天啊,她终于再一次怀孕了!
她相信这次一定是个男娃娃,她也非常清楚,这个娃娃是王德富那次在西瓜篷里给她种在肚子里的。
她终于因为看到了希望也就不再和花儿呕气了。
她喊叫着花儿回窑里来,声调变得柔和了许多。
花儿坐在外面的枣树下的凉荫中正给秋凌补衣服,听到母亲的叫唤声,就站起来朝着窑里的母亲喊:“你再让我去乡政府干那种侍候人的事,我就不叫你妈了。”
母亲也在窑里对她说:“妈不再说那事了,想跟你说另外的一件事,是妈的事,不是你的事。”